梦想,一个崇高却又有些缥缈的词语。一个即无价却又廉价的东西。
但是,在一直以来都过着人上之人生活的费南多而言,这个词非常的遥远。
因为,从小他就几乎拥有了一切。
俊美的外表,显赫的家世以及那将近纵横了整个美洲的家族背景以及他从小便接受的高等高智教育,令他从小便拥有了他人几乎花费了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金钱,权力,女人。
可以说,他从小便不懂梦想二字到底是什么。
没有目标的他游离在这个世界的边缘,于各种刺激的生活中挣扎着擦肩而过,最终在他的妹妹口中得知了这个忽然降临的明月。
正是这一轮明月赋予了他‘梦想’二字,也正是这轮明月让他知晓了‘梦想’二字的价值。
然后,计划开始了!
以他的背后家族势力为助力,他开始了布局。而这个局所指从开始到结束都是这天空之上的一轮明月。
而苟霍,就是这个局中那颗最有用,也是他想要打碎这个世界壁障的棋子。
也就是说,他等着这最后的侵蚀来临的一天已经等了好多年了!
疯狂!
源自于费南多身上的疯狂并没有让周围的人感到惊异而让人不自觉的远离他,反而因为费南多这突然弥散开来的疯狂气息令周围的人眼中泛起了狂热。
因为,这个时候的费南多才是他们所熟知的费南多!
这个带着狂气,整个人如同常人眼中的疯子一般疯癫的费南多才是他们心中所熟知的费南多!
也正是因为这个费南多,他们才会愿意跟随着他的脚步,至死不渝的跟随着他往未来前行。
是的,能够聚集到这里的人,基本上除了个别人之外,其他的人大部分都是和费南多一样脑中扎根着疯狂!
“我想要的非常简单!你们想要的也非常的简单!而现在,我们已经距离这个简单的东西只差一步了!一步之遥!!”
疯狂的话语在这个巨大的别墅庭院中回荡,令周围的人纷纷抬起头注视着费南多。
“而现在!我们就开始走完这最后的一步吧!”
呼!!
随着一阵风从费南多的身边吹过,他身上的那套西服忽然变得五颜六色有些滑稽起来,同时他的头发也随着他的手轻抚而慢慢的后梳化作了大背头。
“吼!!!”
强烈的呼声快速的回荡在这个庭院之中,几乎所有人都抬起了自己的双手,眼神之中如若有火在燃烧。
而在这群情似火的疯狂现场之中,坐在角落中擦拭着手中狙击枪的郑奇金不禁摇了摇头道:“还真像个邪、教现场。”
“呵,邪、教吗!这可比邪教要厉害的多啊!”
靠在一边墙上的苟且微微抬起那洁白的双眸扫视了一眼前方的费南多和他下方的那些人,嘴角略微拂过一丝不屑。
邪、教?
这可不是邪、教能够比拟的了的。
刚刚费南多的那些话中,苟且能够清楚的感应到里面所带有的类似于心灵渗透的力量。
这种心灵渗透的力量非常的弱,弱到一般的心灵感应能力者都无法差距到这些话中的这份力量。
但是,这种心灵的渗透却会随着话语进入人的耳朗中渐渐的渗透入人们的心灵,就想是它的名字‘心灵渗透’一般,逐渐的渗透入你的心灵然后伴随着后来的声音再次传入,这股力量渐渐的堆积,深入,最终彻底的在你的心灵深处种下一颗种子。
如今,这颗种子已经随着费南多这最后一声彻底的生根发芽,最后彻底的将这些人的心灵吸收并且成长为支撑这些人未来心灵的大树。
而这棵树所带有的,便是费南多的一切。
“这些事情和我们无关,不必理会就是了。”
此刻,一旁安静看着手中平板电脑的付束微微抬头扫了一眼旁边的郑奇金,目光冷冽,让郑奇金不禁啧了一声不再说话。
至于苟且,付束并不打算和他搭上什么关系。而且最重要的是苟且也不会因为付束的一句话而改变任何。
看了一眼身后的郑奇金,苟且轻笑了一声然后将那洁白的双眸投向了前方呆呆的站在一边的一个身影,语气微妙,”若是我没记错,你过去的性格应该不是这样子的吧。按照我所见,你可是非常阳光并且话很多啊。“
苟且的声音令这个呆呆的身影浑身一颤,那有些空洞的双眸抬起默默的看了一眼苟且后,凝视着他那和某人一模一样的容貌,一种惧怕和愧疚再次涌现于他的面容之上。
然而,看到这愧疚,同样站在一边的戴着牛头面具的人却忽然开口说道:“呵,做了就不要怕认。既然已经做过了,还愧疚什么?老实说,我非常的看不起你!”
话中的轻蔑和不屑令这个身影再次一抖,原本空洞的眼神中泛起了怒火猛然瞪向了身旁说话之人,同时双手紧紧地攥起仿佛一股雷光在内里闪动。
可是,当这个身影看到说话者脸上戴着的那个牛头面具时,那丝怒火却陡然逝去,就连紧攥的双手也不自觉的松开,整个人更是无力的退后了一步。
“呵……看不起我就看不起我吧……反正,我一直都是这样……”
“就你这样子还想着保护你的妹妹?我看,恐怕过不了几天你口中所谓的让她体验新的人生就要彻底的烟消云散了吧!与其让她在虫族口中恐惧的死去,不如让我来替你将她幸福的送……”
滋!
一道雷光闪动,那之前还整个人仿佛失去了骨头般软下的身影骤然出现在了戴着牛头面具的人身前,那双手紧紧地拉着戴着牛头面具之人的衣领,整个人的脸布满了狰狞,青筋在手中随着雷电鼓动。
“不准!我不准你对她出手!!”
那激荡的雷光将其心中可怕的怒火彻底的展现出来。
然而,戴着牛头面具之人只是后仰着头透过面具露出的双眸漠然的看着身前这个盛怒之人,眼神之中没有一丝的惧怕,有的只有一种漠然,而这种漠然令人不寒而栗。
而这个盛怒之人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之下,那紧紧抓着衣领的手也渐渐的松开,整个人后退了数步低着头,用一种充满了茫然的声音低声道:
“不准……我不准你……”
看着眼前这个人,戴着牛头面具之人不禁冷哼一声,撇嘴道:“懦夫!”
只是不知为何,这句‘懦夫’中,除了不屑之外,更是隐藏着一种特殊的情感。
怒其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