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南宇的儿子,我早在刚刚抵达亘古星时,就告诉过南宫团长和吴长义那蠢货,要提防的不是你的星兽,而是你的诡计。”
“为了营救你的两个伙伴,先用美人计骗开两位生命水塔的守卫人员,趁全城警卫都在准备出城搜捕你时,再借此机会取走中枢的生命之水晶体,打草惊蛇制造恐慌;继而以逸待劳混进亘古拍卖殿中再次制造慌乱,不仅浑水摸鱼救出了冰皇之子,并借机趁火打劫,将拍卖殿地下三层全部的贵重宝物一概揽走,继而借着大家都忙于寻找那赤炎夢鬼魅时,趁机金蝉脱壳逃离拍卖殿。”
“就在我们的护卫队知道是你所为后,疲劳于在城中搜捕你们之时,你却反其道而行之,早早离开了亘古太空城,釜底抽薪全力对付在阎罗山脉已经等候多时的南宫吟团长,若我没猜错的话…南宫吟团长不是被你们生擒了,就是被你们斩杀了吧,毕竟你手中拥有的红瑙阶星兽还有那套阿尔法之心机甲,已经足以打败只带了彼岸金龙和一些警卫队员的南宫吟团长。”
“继而你们开始了最后一步计划,先是你最擅长用的调虎离山之计,以南宫吟本人的水能电子传信器将你们拍摄的假装被捕的照片发给吴长义,说是什么…飞船全部损毁?这种一听就知道是假的雕虫小技居然让这个蠢货根本没心思听我把话讲完,说什么南宫吟竟然没有把冰皇之子抓捕,定是想私吞冰皇之子之类的话,我想,这应该是你故意露出的一个纰漏好瞒天过海,对吗?”
“这个蠢货果然上当,急急忙忙地带着近百分之九十的护卫队队员去阎罗山脉,后面,我猜测…你们借此机会以南宫吟的手令暗度陈仓,混进我军营,并顺手牵羊拿走了她的先锋护卫舰,与此同时,你的伙伴之一借阿尔法之心机甲的威能再次在城中引起骚乱,继而引走留守在城中的全部护卫至主城中央,就当我们都以为你是声东击西之时,你的另一个伙伴只等你一声号令,便立刻反客为主,从守卫空虚的亘古太空城大牢中救走了那个关在大牢之中的女孩,你倒是说说,我没猜错吧?”
“为了救两个伙伴,三十六计你一下子用了十三计,真是了不得啊。”徐啸天拖着盒子笨重的身躯,走到只剩几步的距离道,“但是很遗憾,你的计划中有一个最大的漏洞,那就是只要我们严防死守北极与盒子,并且将他们两个都关押在这里,你就无计可施。”
南极虽然背后的衣裳已经被冷汗所浸湿,但是还是故作镇定地道:“可惜了,你的那位顶头上司和那位一级下属似乎不是很聪明,没能把你的意见听进去啊?”
“是啊,真不知道你们飞船上的伙伴与你生在同一时代,是福还是祸啊?”若不是握着手中闪着冷光的的军刀,听他的语气,南极还以为是自己哪位一见如故的好友,“还好刚开始我们握住了南极,你纵使能力挽狂澜,也只能到此了。”
“哦?徐副舰长为何会这么有自信啊?”南极望着徐啸天身后已悄然出现的阿尔法之心的机甲,不禁又多了几分信心,
“你以为…我没注意到到他吗?!”徐啸天几乎是在南极那句话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便扔出了自己的藏在身后的那一把军刀,
而站在徐啸天身后正打算偷袭的高冷第一时间便看到了那带着红色纹路的快刀,虽然就是那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但是镶嵌着一块血红色水晶魔方的快刀却带着一股滔天威压,高冷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反应过来,举起自己的黑金色盾牌抵挡,
“砰————————”
就像是四两拨千斤一样,近三米高的机甲就这样被一把小小的快刀硬是震出了这层楼,还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摩擦力产生的划痕,
而也就在这时,一直握在南极手心里属于炎魔的水晶魔方在徐啸天忙于对付高冷时丢了出去,炎魔的嘶吼声响彻了整个烈狱塔的高楼,早就已经准备多时的它看也不看抬起手就是一记利爪打出,纵使徐啸天有三头六臂,一时竟也难以招架两边同时的攻击,
而冰皇之子也抓紧这个时间,直接单手一指,在盒子与徐啸天之间的空隙中竖起一道寒冰,南极借此机会一步走上前,将盒子身上的手铐砍断,转身对冰皇之子道:“阿冰,你带上船,然后去城外飞船搬回来,这里交给我和炎魔还有学长!快!”
“是,主公!”冰皇之子虽然灵智并不如水神之女那般高,但是论执行能力与反应能力,他绝对是甩水神之女十几条街,踩着南极快看不到的步伐一把将盒子拉起,飞向了悬浮在外的先锋护卫舰,
而几乎是在冰皇之子离去的那一刹那,徐啸天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南极似曾相识的笑容,
“呯——————”徐啸天一拳打碎的那个寒冰,隔着寒冰直接抓住南极的衣领大笑道:“你以为我是一时疏漏吗?错了!我的目标一直就是你,只要斩杀了你,我看你们南北盒高号还有谁敢与我们作对?!”
“人类!你不要当本座不存在!”被徐啸天暂时击退的炎魔咆哮地又是一爪挥出,却没有看见那徐啸天那震飞阿尔法之心机甲的那一把快刀与自己手中的那把军刀同时握在手中,以一个半弧型画出了一个红色的三角型盾牌,
“嚎——————”炎魔发出一声惨叫,当它所爆发出的能量砸在盾牌上,就像是在打弹球一样全部反馈给了它自己一样,差点被这反冲击力震出这烈狱塔顶端,
“炎魔前辈————”南极有些焦急地已经滑出去半个身子的炎魔身躯,
“顾好你自己吧!”徐啸天反手一脚将南极踢飞,又以快到南极根本没有办法察觉的速度抓住他的脖颈,硬生生地把他摁在地板上,举起手中的快刀就准备结果了他的性命,
原来,这才是真正强者的实力啊?南极心中已然知道自己这场战斗的最大错误就是不应该与徐啸天正面交锋,原本跟南宫吟一战后,觉得自己还能对上几剑,故而有些看轻了这彼岸舰的顶尖战斗人员。
原来…真正的高手是这样的啊?根本不会给自己出手的机会,直接以最简单、最致命的方式直接碾压,就连炎魔那种有着千万年修为红瑙阶星兽,居然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一个不知道何种原理所拟化的三角盾牌给弹开并给予重创,而像阿尔法之心那样的顶级机甲,不过是被他附加了一个水晶魔方,那把快刀竟然就能直接将那么庞大笨重的机甲给震开…
这是何等强大的力量啊?
“难道,我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吗?”被那只极具力量的手臂按在地上,宛如有千斤重般的东西压在自己身上,根本动弹不得。望着那伴随着时间一毫秒一毫秒流逝而挥下的快刀,南极有些释然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让自己的大脑完全放松下来,像是回到了梦境之中一般,
回想着自己去过的那几颗奇幻的星球,赤辰星、水神之源、岩浆星、光神星,还有这亘古星,还有遇到的,那么多可爱的伙伴,还有…那个在停船厂,为了躲避警卫搜查而急中生智亲了自己的那个傻瓜,闭上眼的他喃喃道,
“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小水,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叮——————————”
耳边呼啸而过的冷风与金属撞击在一起的声音让南极从梦境重新回到现实,眼前赫然出现了一把赤红色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挡住了徐啸天的致命一击,将南极从死神的手里活生生地给抢了回来,
那是一位身高披着金红色战铠、戴着同样色头盔的男子,雕刻精美的纹路在他铠甲的每一处都不一样,左龙头右虎头的护臂铠更是让人感受到一股无声的威压,甚至还更胜徐啸天一筹;手中的赤红色长剑裹着属于岩浆与火焰的气息,就连刚刚挣扎爬上来的炎魔,眼光都有了些许呆滞。
徐啸天显然是认识这位老者的,原本的高傲顿时有了些收敛,道:“怎么,当年的七十二星皇,现在也想起了当清洁工吗?为这样的小孩保命,对您有什么好处?”
“徐啸天!不要以为我炎帝现在是一把老骨头就不敢揍你,我告诉你!”老者的声音对南极来说有些许耳熟,但不知道在哪里听过,只见他指了指自己道:“你跟这孩子一样大岁数的时候,连只白元阶星兽都还没有!这样的天才,我炎帝今天保定了!”
“小子,记住了,你体内中流淌的血脉,与普通人不同,但也仅此而已。你身上所带来的水神眷顾,在你离开水神星系后便会消失,在这之前,请一定要有至少可以自保的实力,否则,你的血脉与你的时运再怎么强大,也没有办法在这星界宇宙站稳脚跟。早点离开亘古星吧!一路上,注意安全。”
下面的话,显然是对南极说的,这位老者每讲一句话,南极就愈发觉得这位老者应该与自己不是初见,但是回忆起自己身边像他这样的人,却又一无所知,毕竟眼前这人,可是七十二星皇铠上,佩戴炎帝铠的人啊!
更何况,他早就对七十二星皇有所耳闻,在光神星面对袋长老时,那袋长老的极恶分身便称自己为七十二星皇铠之中,佩戴光明巫师铠的光明巫师,而在这亘古星,竟然也隐居着与袋长老一样的一位大能,难怪他能将徐啸天的攻击一招化解,
“妄想啊啊啊啊——————”徐啸天做孤注一掷状,举起自己的双刀便再次向南极砍了过来,
“哼!”炎帝冷哼一声,扭过头看向南极道:“你且看好了,这才是运用水晶魔方最正确的方式,气拳,是真的存在的!”
只见那炎帝手中镶嵌着一个闪烁着金色光芒的水晶魔方,随着他缓缓握紧拳头,在那徐啸天对于他来说近乎是慢动作的时间里,一拳轻轻挥出,
“砰————————”
原本可以将炎魔轻松击飞的徐啸天这下彻底没了脾气,应声在蓝白色大厅滑出了十几米才稳住身形,望着他心有不甘的面孔,南极这才见识到了什么叫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回身看了一眼冰皇之子举着南北盒高号残躯飞来的身形,南极拱手作揖道:“...谢谢炎帝前辈相救,敢问您的名讳?来日必定答谢今日救命之恩。”
炎帝转过身去,道:“没有什么好谢的,你给予彼岸星的恩典,我现在替彼岸星还回来,快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谢谢前辈!”将受伤的炎魔收进水晶魔方,在高冷的阿尔法之心的牵引下,全员回到南宫吟的先锋护卫舰中,缓缓关上那陌生的飞船舱门。
…
望着先锋护卫舰缓缓从烈狱塔中退后,并慢慢调转身形,喷吐出水晶色火焰的同时,飞船也随之开始进入隐匿身形的阶段,
气的咬牙切齿的徐啸天敢怒不敢言地望着站在烈狱塔顶端边缘的炎帝,却看他转过身来,用两个手指夹着一个青绿色的宝石,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救他吗?”
“世间本就没有无私奉献的事情,他既然选择了将水神之源最珍贵的净化之石给了我们彼岸星,那我也愿意为了他的命,与彼岸舰翻一次脸。”
“毕竟,个人生死荣辱相比这全球的生命,那真的是微不足道,实在抱歉徐副舰长,接下来…你们想怎么追杀他们,都与我无关了,请便。”望着已经只剩下一道虚影的先锋护卫舰,炎帝微微鞠躬道,
“你!”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样从自己眼前飞了,徐啸天又怎会不气?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位炎帝的身份,到底是谁?
…
早就已经将水之精华注入先锋护卫舰的北极与盒子抱着复杂的眼神看着南极与从机甲中一步跨出的高冷,在场的四人兼两位人型星兽都未发一言,只有南极回到备用驾驶座上,望着飞船屏幕上显示进入隐匿状态的样字,与高冷同时挤出一丝苦笑、异口同声道,
“出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