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两人?还差一个才对!”
“这两位是谁?”白起指着一名太监问道。
太监尿都下出来了,但还是拼命的摇头。
现在这情况,说不说都是个死。
“噗!”白起一摆手,一道刀光闪过,太监人头落地。
“他们是谁?你们最好说出来,不然,我可没这么好的耐性。”
接下来,王陵手持长剑站出来喝问道。
白起自顾自的吃着靠肉。
一连杀了十几个太监,终于有人说话了。
是那之前报信的老太监,“穿红袍的是皇后娘娘,紫袍的是庄妃娘娘!”
“噗!”老太监刚说完,被一刀砍了。
“不对啊,还差一位呢?跑了?”白起眼神冷冽的看了蒙骜一眼。
刚回来的蒙骜心头一个机灵,再度上马出发。
不足一刻钟,满脸泪痕的宸妃和一干小阿哥都被带回来了。
“休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带上这三个女人撤!”
白起说罢,靠着一个树干睡了过去。
子时,京师。
二三十人的小队伍,匆匆聚集在城南存放炮弹的军械斜对面的巷子里。
一阵耳语之后,列队走向军火库。
拿出随身携带的锦衣卫令牌给看守验了一下,然后所有看守撤走了。
不多时候,突然响起轰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
继而,也是熊熊烈火,比起盛京那场大火,也不遑多让。
次日,寅是末刻。
白起带着被绑缚的三个女人急速回赶的时候,后金鞑子已经从通州出发了。
今日一战,胜则不必说。
若败,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带着残兵败将,龟缩辽东,休养生息。
后金朝廷动荡,内部矛盾激化!
天色刚刚放亮。
朱由检还没起身呢,高起潜就匆匆跑来报告。
“皇上……皇上……鞑子杀来了!”
“袁督师来报,此次统领鞑子的说皇太极,后金精锐全部出动了!”
“嗯?鞑子?”朱由检揉了一下惺忪的睡眼。
“皇太极还没死?这又上赶着来送了?”
“送死的都不慌,你倒是慌个什么劲儿?”
昨晚,朱由检睡得早,睡梦中隐约听到了一声巨响。
但他昨日饮酒过量,脑袋昏昏沉沉的,也没当回事儿。
准备早上起来,再问个清楚的……
太监们昨晚自然知道炮弹被炸,但不敢打扰他的大梦。
“快给朕更衣,朕今天非的把这帮鞑子炸的屁股开花不可!”
朱由检自信满满的说道。
高起潜欲言又止,想说话,却又不敢说。
自从阉党魏忠贤被干掉之后,崇祯帝就明令太监不准参与任何国事。
否则,诛九族。
尤其朱由检现在杀朝臣都不经三法司衙门,他一个太监,岂不是找死?
朱由检一切收拾妥当,还不忘来一句,“把朕的早膳送到城头,朕要边吃边杀鞑子!”
当然,他没忘记带上十来把已经填充好的火铳。
等崇祯来到城头的时候,众臣都已经到了。
袁崇焕的关宁铁骑已经在城下列队,做好厮杀准备了。
“一个个绷着一张脸干嘛呢?”
“难道两次击败鞑子,鞑子没怕,你们倒是怕了?”
朱由检一看这帮人都白着一张脸,大清早的,一个个都跟坟地里爬出来似的。
看着就晦气。
“我三百门红夷大炮,还有袁督师的关宁铁骑,这一战,鞑子必将哭得喊娘的滚回辽东!”
训斥完众臣,朱由检还高度自嗨了一句。
可今天好生怪异。
往常,只要他一阵高度自嗨,这帮大臣定然会“吾皇神威”“大明万年”什么的。
可今天都跟傻子一样杵着。
“皇上,红夷大炮的炮弹,昨夜被贼人给炸毁了……”
脸色同样惨白的孙承宗跪下说道。
“什么?炮弹没了?被炸毁了?”
“为何无人上奏?”
“看守呢?看守都干嘛了?”
朱由检脑子“嗡”一下,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这和昨日登城楼,那些大臣看到红夷大炮的表情,形成了强烈的……反比……
继而,近乎咆哮一般的怒吼。
“皇上,昨夜有人带着锦衣卫的的令牌去骗杀了守卫,微臣失职,微臣该死!”
大明最倒霉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慌忙跪下道。
昨日大殿上分封他为锦衣卫指挥使的时候,他还在街上巡逻呢。
吏部官员也是计划今天一早去宣圣旨,可昨晚军火库就炸了。
他这锦衣卫指挥使,也真是冤的慌。
可是这个锅,他不背谁背啊?
“皇上,骆大人今早才接的锦衣卫!”
虽然此刻求情,有极大的风险,但是孙承宗还是站出来了。
“起来吧,这怨不得你!”
朱由检刚才升起的火气,竟自己压制住了。
孙承宗提醒过他,朝廷内部有奸细,他没太当回事儿。
昨天还利用了一把。
可昨夜,炮弹就被炸了,真是自大狂的教训。
如此,他和哪个看过两回修补长城隘口奏折,却置若罔闻的崇祯有什么区别?
奸细之事,必须彻查。
但眼下,还是御敌为要。
“来人,把豪格架在木板上带出来!”
城下的后金鞑子已经列队,片刻之后即将发起冲锋。
且今日后金的统帅是皇太极,寻常伎俩,绝对不会有作用了。
“皇上的意思?”
孙承宗有些不明所以,问道。
“今日冲杀,我方没了红夷大炮的优势,鞑子必然会先放箭,然后冲锋!”
“把豪格架在前面,可以抵挡一轮箭雨!”
朱由检如此说道。
“我八旗勇士,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杀啊!”
今日皇太极没有废话,在距离城头千米之外发起了冲击。
当即,后金八旗一分为二。
皇太极亲自指挥的两黄旗、两红旗直扑得胜门。
多尔衮统领其他四旗直接冲向严阵以待的关宁铁骑。
城头的朱由检一看傻眼了。
广渠门的袁崇焕现在不足九千人,对方扑过来的至少有两万之多。
胜负难料!
而德胜门,空无一人防守,近乎四万人黑压压的冲杀过来。
何以拒之?
朱由检冷汗直流,慌了手脚。
纵然他知道大明还有十几年的气数,但也禁不住心底发寒啊。
“皇上,西北方还有人,我们当如何抵御,请皇上下旨!”
就在这要命的时候,西北方向又来了一支人马,黑压压的看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