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嘹亮的号角之声响起,伴随着回荡四野的音弦,百万大军,后队变前队,陆续开始撤离。
临行前,项羽打眼盯了吕布片刻,方才一转马头带领麾下后撤。
吕布已注意到了项羽那道充满战意的目光,直觉告诉他,此人武力不在他之下,但吕布也并未放在心上,互为敌我,早晚定有一战,何须多想。
秦都,咸阳,十八子宫中。
就在联军撤退之时,一人匆匆跑进了宫阙内,对着高坐在上,神情不可一世的胡亥道:“公子,据细作来报,此时叛军已兵临函谷,时机终于出现了。”
说话之人正是那逝去的赵高之婿,阎乐。
三年来,他日日夜夜,时时刻刻,无不在联合那些对扶苏不满之臣,以及昔日赵高门生,过着铤而走险,暗无天日的生活,几次差点暴露。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年时间,他不仅暗中联合了一群官员,还凭借自己之力,在朝中安插进了几颗棋子,所作所为为的就是今日。
夕阳西下,余晖懒散的打量在宫殿上,胡亥双眼一迷,看向远方:“朝中大军是否已尽数派出,可有诡异之处。”
胡亥心有所忧,野心勃勃的他,早就恨不得取扶苏而代之,以免夜长梦多。奈何蒙恬等将领一直留守朝中,咸阳周边更是驻军六十余万,日日压在他头上,让他空有雄心壮志,却不敢轻易放肆。
“已离去一日,公子大可放心,就算事件暴露,他们也鞭长莫及,奈何不了你我。”
阎乐拍着胸脯向胡亥保证道。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心中已有一个完美的策划。
胡亥闻听此言,脸上立刻露出如狼的目光,野心不掩:“择日不如撞日,事不宜迟马上行动。”
函谷关,关府之内,酒香四溢,众将满座。
首战告捷,当摆一庆功宴。
扶苏坐与上首,兴奋难掩:“今日悍敌来袭,我军大胜,有此成就,完全仰仗与众位将军,孤敬尔等一杯,希望尔等再接再厉保我社稷无忧。”
说完,扶苏仰头一饮而尽。
“臣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众将不敢怠慢,在蒙恬的带领下起身作揖,举樽一饮而尽。
扶苏放下酒樽,看向吕布:“吕将军一挫敌军,今日之胜,当属你劳苦功高,孤暂且封你为都尉一职,受簪袅,留于函谷负责协助蒙将军。”
“谢过陛下,末将定倾尽一身所学,报效今日之恩。”
吕布起身出列,跪倒于地,叩拜谢恩,俊脸上满是感激之情。
都尉一职,可统领将卒五千,吕布相当满意。
“检测到吕布对宿主生出喜悦,获得10忠诚点,共计140点,另产生爆表。”
“爆表人物关羽,武力值111,统帅73,智力58,体力100,目前所在地不知。”
“你说什么。关云长。”
扶苏真想一剑把系统杀了,你爆表谁不好,竟把关二爷爆出来。
像他这种武力值达到绝世猛将的人物,不是应该召唤才能出现吗。
时间如流水,一场庆功宴很快结束,扶苏在梁红玉的护卫下开始动身返回咸阳。
临行前,吕布将爱女,吕玲绮托付给扶苏,请求他代为照顾。
扶苏已从关羽一事中回过神来,不在计较那么多,但还是希望他别轻易投入敌军当中。
披星戴月急行一个时辰,扶苏回到都城咸阳,一路颠婆,加上酒劲,已是令他昏昏欲睡。
“扶苏已回到宫中。”
扶苏回宫的消息,很快传入进阎乐耳中。
一处客栈内,阎乐静静而坐,摇摇晃晃的灯火,将他照的格外狰狞,呼啸而过的大风,从门外卷袭而过,宛如厉鬼的嚎叫。
嘎吱。
门户被人从外打开,一道身影左顾右盼了番,确定无人跟随后,走进了店中。
“你总算来了,东西何在。”
看着来人黑纱遮面,阎乐敢确定就是他苦苦等候的人,否则不会如此打扮。
来人取下黑纱,一张皱纹密布,充满沧桑的脸庞显露出来,听见阎乐的询问,也不作答,迟疑半响,从怀间摸出了一个巴掌大的木盒,推到阎乐身前。
“很好,你放心,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
阎乐打开木盒一扫,看着盒中躺着的一物,脸上挂着的自信有加了几分。
当即还回木盒,对着一语未发的男子,郑重道:“还需有劳你跑一趟,前往咸阳守军处。”
夜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一队人马趁夜而行,穿梭在寂静的街道中,很快来到一处防守严密,灯火通明的府邸。
“来者何人。”
两名守卫在府邸外的士卒,看着一队人马从远方行来,立刻露出一脸戒备。
待看清来人后,两名士卒大惊,赶忙抱拳作揖:“原来是赵少府,不知少府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奉陛下命,特传口谕,不知秦将军可在。”
被唤作赵少府的男子,迷眼一笑,干枯的脸上尽是和蔼之色,半无威严。
“赵少府请随我来。”
一听奉皇命而来,士卒哪敢怠慢,急忙转身带路。
秦战,章邯副将,因章邯领兵镇守武功,咸阳禁军统领一职,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秦战刚刚带队巡视而归,便见麾下带着一中年男子前来求见,经过士卒禀告后,方才得知此人乃朝中少府。
秦战虽说担任禁军统领一职,但一直已来都驻守在蓝田大营,刚刚调入咸阳不久,对于百官不是特别清楚。
“赵少府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秦战解着身上的战铠,不以为然道。
“传陛下口谕,命秦将军,立刻率领二万禁军出发前来函谷,协助蒙将军抵御叛军。”
赵少府脸上笑意不减,也没因为秦战的无礼而恼怒,波澜不惊道。
“咸阳驻军不过三万,若在调走二万人马,凭借宫中几千宫廷禁卫,和一万人马,若有什么变故,咸阳危矣,陛下难道不知。”
“大胆,陛下之命,岂容你质疑,兵符在此,莫非将军想抗命。”
“赵少府误会了,军令如山,末将自当遵从,只是担忧陛下之安危而已。”
秦战闻言一愣,违抗皇命,这罪名可不是他背的起的,又见兵符在前,他也不再推迟。
“陛下当政三年,就算有祸乱,也早已扼杀萌芽,秦将军过忧了,还请尽快整军出发,莫要延误战机才是。”
赵延脸色瞬变,口气不容置疑的说道。
“请少府转告陛下,末将这就出城整军兵发函谷,助蒙将军一臂之力。”
秦战接过兵符,抱拳领命,随即重新带甲,取下一旁的配剑,转身离去。
“速速通知阎乐,咸阳三万禁军已调走二万。”
走出禁军府邸,赵延对着手下侍从吩咐了一句,便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