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史慈的“炮制”之下,孙观在刘协面前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恨不得把祖宗十八代知道的都告诉刘协。
而通过孙观的讲述,刘协对于臧霸的认识和了解也变得更加深入了起来。
而更让刘协感到皱眉的是,来之前臧霸就似乎察觉出了这里的不正常。
所以此次才会让孙观带着百十来人前来查探情况,而如果孙观没有按时回去的话,那么证明童丘这边是真的出事了。
而如果孙观查探清楚事实回去的话,那么也代表着这边并没有什么异常。
这让刘协感到了颇为棘手!
问题在于这件事情自己几乎是没有任何操作的余地,最理想的自然是孙观能够为自己说话,然后将臧霸糊弄过去。
但是唯一的难点和堵点同样也是在孙观身上,即便是孙观现在开口对自己说选择投诚,刘协怕是也不太敢相信他。
毕竟若是孙观回去就变卦的话,到时候自己这边的处境就会变得相当不利,同时也会将自己这边的虚实完全暴露出来。
而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这边的异常迟早会暴露在臧霸那里,只不过是时间的长短的分别罢了。
一旦暴露了,迎接自己的即将是那数万黄巾军挥军而至。
想到这里,刘协不禁愁上眉头。
正当刘协感到事情棘手的时候,突然听到典韦的声音老远便传了进来:“主公,仲康回来了!”
听到典韦之言,刘协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忙不迭便向着帐外跑了出去。
迎面而来的,除了许褚以外,还有乐进、陈宫以及徐庶三人。
“仲康,文谦,公台,元直,你们都来了?”见到故人,刘协心中一暖,原本的愁绪却是被冲淡了许多,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主公,吾等来迟了,还请主公恕罪!”见到刘协,陈宫激动地说道。
自从与刘协分别之后,陈宫无时无刻不在受到内心的鞭挞,毕竟是将刘协给留在了危险的黄河南岸,而自己却是回到渤海来搬救兵。
一直到去了渤海之后,带着乐进的五千人就当做先锋先行前来了,一刻也等不了。
而徐庶此次却是也随行而来了,毕竟这等急行军对于田丰和毛玠来说的话,确实有些怕吃不消。
而陈宫心中只有赶紧带兵前去接应刘协,倒是忘记了一路上的辛劳。
而等到陈宫他们来到黄河沿岸的时候,遇到了许褚,当听到刘协只带着典韦一人留在了黄巾军的大营当中的时候,顿时目瞪口呆了,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来。
一直到此时见到刘协安然无恙,陈宫心中的那口气方才松了松,顿时一股疲惫感来袭,险些栽倒在地。
“诶,公台,你没事吧?”见到陈宫差点昏倒在地,刘协不禁关心地问道。
听到刘协的关心,陈宫心头一暖道:“主公勿优,属下没事。”
说着,陈宫摇了摇头,再次站稳了身形,似乎比刚才好上了不少。
见到这一幕,徐庶却是解释道:“主公,公台兄一路上一刻也不曾休息,只想赶紧找到主公,此刻见到主公无恙疲惫袭来,稍事休息应该便无事了。”
听到徐庶所言,刘协不禁点了点头道:“公台快些坐下,大家也都坐下,不必多礼了。”
“主公,这外面的黄巾军?”听到刘协所言,徐庶不禁提醒刘协道。
得到徐庶的提醒,刘协不禁拍了拍脑袋道:“不是元直提醒,孤险些误了大事!”
之前自己是冒充黄巾军的高层将领,所以才将这群黄巾军给稳住的。
此时陈宫他们这一群官军到来,若是一个不好,怕是会引起哗变。
“此次前来带了多少人?你们又是如何进得大营的?”这时,刘协不禁好奇地向陈宫和徐庶他们问道。
“主公,此次由于事发突然,吾到了渤海之后,见过诸位商量过,由吾等几人先行带着文谦麾下五千人只带一日口粮作为先行军前来接应主公,其余大部队和辎重等需随后前来。”听到刘协的询问,陈宫急忙想刘协解释道。
听到陈宫之言,刘协顿时点了点头,心中明白这已经算是相当快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见到刘协点头,只见陈宫接着说道:“原本吾等也没有办法进得大营的,甚至还有可能会与之火拼,幸得这营黄巾军们认得仲康,这才进得大营,大部队却是还在营外。”
听到陈宫之言,刘协不禁调侃许褚道:“哎呦喂,仲康,现在不仅是官军看你面子,就连黄巾军都看你面子了,哈哈......”
听到刘协之言,众人同时笑起了许褚。
许褚见到大家都笑自己,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一边挠了挠头,一边跟着大家一同笑了起来。
“主公,外面的黄巾军要见主公。”这时,大帐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许褚掀起帐帘看了一下紧接着向刘协汇报道。
“随孤一同出去。”听到许褚所言,虽然现在自己尚在黄巾军大营当中,刘协却是怡然不惧,因为在场的众人和大营之外的官军就是自己的底气。
当刘协出得大帐之后,就见到许多黄巾军的中层们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尤其在看到刘协之后,情绪变得更加激动了起来。
“将军,吾等莫不是要投降官军不成?”
“将军,吾等宁愿战死!”
......
听到声声呐喊的黄巾军众人,刘协微微皱了皱眉头道:“都安静!”
听到了刘协所言的众黄巾军,却是突然住了口,原本嘈杂的大营当中顿时变得沉寂了起来。
而这边发生的情况此时也传遍了黄巾军大营,普通军士们此时也围了过来看热闹。
见到大家都看向了自己,刘协不禁开口道:“事到如今,有些事情孤也需要与你们摊牌了,孤并不是你们所谓的臧霸委任的将军。”
刘协的第一句话一出口,就在黄巾军众人当中激起了强烈反响,很多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协,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