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沈白写给自己的诗后,柳画屏的泪再次流了下来。
虽然沈白诗词中思念的情感表达的有些过于夸大,但那股浓浓的思念与后悔情,柳画屏从文字上能够感觉的到。
表白之意可谓扑面而来,喷了柳画屏一脸!
柳画屏的感情终于得到了回应!
而诗词下面,却还有沈白写给他的一句话。
很简单的一句话,只有短短的八个字。
“安心吃饭,我来处理。”
看到这八个字,柳画屏的心彻底安定了。
虽然沈白没有跟自己说要怎么办,但柳画屏的心依旧是活了。
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有办法的。
“双儿,把面给我。”柳画屏突然开口对双儿道。
“哦、哦!”
双儿虽然不知道沈白到底给柳画屏写了什么,但小姐既然肯吃饭,那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不过虽然小姐肯吃饭了,但她和沈公子之间的事情,却不知还得怎么办呢。
那位沈公子,真的会有办法吗?
……
“舆论?”唐天豪和吴王张桓同时看着沈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舆论风波,既不会让三弟你跟两淛路巡抚使产生正面冲突,但也会让他知难而退,不再打柳画屏的主意,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帮我下。”沈白对这两位萌萌的兄弟解释道。
“那这个舆论……要怎么个弄法?”张桓疑惑的道。
沈白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一张纸,道:“这是我昨夜给柳画屏写的诗。”
吴王张桓接过来,和唐天豪一起看起来。
“二哥,你这字,也未免太不中看了吧。”张桓直言不讳,点出了沈白最大的弱点。
沈白轻轻的咳嗽一声,道:“看内容,看诗的内容,做人要学会瞧重点。”
唐天豪和张桓相视一笑。
两个人这才装模作样的一起低头看沈白的诗。
当他们两人读完了沈白的这首锦瑟之后,两个人都被震惊了。
吴王张桓乃是皇亲出身,他为人贱是贱了点,但身份导致他自幼饱读诗书,沈白这篇诗词的水准他自然是能品得出来的。
说是旷世佳作绝对可以!
唐天豪十年寒窗苦读,科试和乡试也都是参加过几届,学识也自然也是有的,他也能看出这首”锦瑟”的词句功力!
“这、这是你写的?”张桓颇为惊诧的看着沈白,话语中尽显惊愕之情。
沈白点了点头,道:“我要让这首诗还有我和柳画屏的故事,在这附近的几个州县流传开来,在民间形成巨大的影响力,这就是舆论。”
张桓干巴巴的笑道:“你和她之间能有什么故事?”
“没有可以编!人活一张嘴,说的多了,流传的多了,假的自然也就会变成真的,但凭我一个人的能力,势单力薄。”
张桓“唰”的一声,将自己手中的折扇打开,微笑道:“所以你就想到了我是吗?想借用吴王府的力量?”
“不是借用,是合作。”沈白淡淡道:“其实我已经想了很久了,我想建立一家集出版社,报社,杂事社以及新闻功能为一体的传媒公司。”
“什、什么东西?”张桓不明所以的看着沈白。
“说白了,就是书斋和书坊的结合体,不过还有别的功效。”沈白回答他道。
吴王翻了翻白眼:“书坊就书坊,说的那么玄乎。”
“不是普通的书坊,是能够左右江南舆论导向的品牌性机构,这个你们以后慢慢就会明白了。”沈白简单的道。
“大致说说?”张桓好像颇有兴趣。
“先出书!打出我们自己的品牌,著作,诗词歌赋,将书斋的名声扩大,抓住舆论走向后,再出报刊。”
吴王不解的抓了抓头,道:“什么是……报刊?”
沈白淡淡笑道:“所谓的报刊,就是一种将最近发生的大事记,用文字的方式传播的工具,起到一种解释宣传的作用,只要我们先用书斋的作品聚拢足够的拥簇者,那接下来就可以出报了,这可是一柄宣传的利器啊,同时还兼有暴利。”
吴王和唐天豪听的稀里糊涂的,经过沈白好一番解释才勉强听明白。
唐天豪听完就听完了,对他而言并无所谓,但张桓却听出了些许门道。
他毕竟是皇族中人,在政治敏感度上非普通人可比。
吴王用扇子轻轻的敲打着桌案,道:“这种东西,若是真要做,只怕需要禀明朝廷吧,至少得跟陛下说明一声。”
沈白点了点头,道:“三弟你当然要跟陛下说明,最好还跟陛下禀明,江南贼寇太多,吴王在民间投办此机构,不过是为了帮助陛下宣扬皇威之盛,赞大楚国力之强,安抚民心,用以震慑外邦。”
听了沈白的话,吴王不由笑了:“二哥,我发现你真不是凡人,为了一个女人,你连当今天子都敢让我忽悠,如此看来,当初在京城舞弊,还真就是你的风格!”
沈白随意的摊了摊手道:“这都是未来的事,一时之间难以办成的,我和画屏现在的事指不上这个,现在只需要王府的人,帮我把我和画屏的故事宣传出去。”
“怎么个宣传方法?”张桓似乎有点来了兴趣。
“先出书,然后发行,发行的同时制造舆论……其实就像是散播流言一样,弄的人尽皆知,让这事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就是了。”
张桓想了想道:“我手底下倒是还真有些能做这样事情的人,这点事应该难不倒他们,凭吴王府的势力,散播些流言不难,问题是我得知道散播些什么内容?”
沈白指了指那首《锦瑟》,道:“这首诗……外加这篇故事……”
说罢,他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份手稿,递给了吴王和唐天豪。
“这、这是什么?”吴王诧异的看着那份手稿。
“是我跟画屏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沈白耸了耸肩道。
张桓和唐天豪都不由的哈哈大笑。
“还感人肺腑?又来了!”张桓很是不屑的道:“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和柳画屏不就是在越州县衙给姓柳的打工么?你们之间能有什么感人故事?”
沈白随意的指了指那份手稿,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张桓和唐天豪拿起了那份手稿,凑在一块看了起来。
“你这字能不能好好练练?好歹也是考上过解元的人,字写得这么随性是不是有点太丢人了?”
唐天豪亦是道:“就、就是!”
沈白的脸色有点发黑:“麻烦你俩看内容,看重点!看完内容,我保证你们会潸然泪下的。”
唐天豪哼了哼,道:“吹、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