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少将军,刚刚探马来报,反贼已于今天中午时分攻破介休县城。”
“什么,怎么会这么快?”赵锐还未说话,许鼎臣的幕僚张翰就吃惊的叫了出来。
“贼军有多少人?”赵锐脸上却是平静无波,大将风范尽显无疑。
“回少将军,反贼有七八万之众。”
“难怪!”
“赵游击,还请速速进军,收复介休县城。”张翰急道。
“张先生稍安勿躁,不是本将军不进军,而是此地距离介休县城足足还有二十余里,此时黑夜将至,我又扎下营寨,怎么进军?”赵锐翻了个白眼。
“赵游击勿怪,是我太心急了,那就明早再进军吧!”张翰尴尬的道,他也知道,今天是无论如何也到不了介休的。
至于连夜进军,那就是个笑话,估计没有哪个将领会干,他同样也知道,不能怪赵锐救援不力,相反赵锐救援的还非常有力。
毕竟不是哪支军队一天都能行军五十里,还要算上度河时间,这种行军速度,放眼整个大明朝,怕也要算独一份,要说心里不佩服,那绝对是假的。
可惜介休县的守军实在太没用,竟连一天都坚持不下,这让人家如何救援?
“嗯,张先生放心吧,一群乌合之众,本将军还没放在眼里,明我大军一到,定收复介休县城!”赵锐手一挥。
“那明就有劳将军了,将军虽年幼,却能文能武,实乃我大明之幸,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张翰一拱手道。
“哎!先生谬赞了。”赵锐一脸微笑的摆摆手,马英却是撇了撇嘴。
随即赵锐就写了一封军急报,两人同时署名,然后快马加鞭送往汾州,去吓许鼎臣。
许鼎臣确实被吓到了,吓的是彻夜未眠,差点就没连夜亲自杀来督战。
次,天一亮,大军就吹响号角,开始向东进军,五千大军气势磅礴,二十里,几乎只花了一个半时辰。
而此时,城外的几万老弱妇孺早就四散而逃,不让他们进城,官军又打来了,不跑留下来干什么?当炮灰嘛!
“天王,兄弟们的家眷都在城外,不放他们进来,兄弟们都有怨气呀!”
“哼!县城就这么大,要是将她们都放进来,还怎么打仗?告诉兄弟们没事的。”洪武冷哼一声。
“天王,官军最多也不过四五千,咱们足足有两万多兄弟,不如出城跟他们决战吧,以免他们四下搜寻兄弟们的家眷。”
“不用,没见这支军队有些不一样嘛,咱们只要守在城里就行了。”洪武摆摆手。
众人也不敢再劝。
赵锐自然不会管四散而逃的老弱妇孺们,看着城外满地的狼藉,只是稍微歇息了片刻,就命木匠赶紧打造木梯。
一个时辰后,就让那两千俘虏兵扛着木梯向西城墙发起进攻,他打算将那些贪生怕死的淘汰掉。
果然,望着城头扔下来的滚木雷石,有一半人都畏首畏尾,在督战队的迫下才勉强向前冲锋。
来来回回攻了两三次,赵锐才命火枪大队和两个步兵大队上。
随着鼓声响起,两个步兵大队一字排开,千余人扛着梯子,向前缓缓压去,五百火枪兵则分成了三排,紧随其后。
“二郎,你不会动真格的吧?这样会死人的。”马英在他耳边急道。
“总是要迈出这一步的,现在迈出这一步,总比以后要好,起码没有大粪。”赵锐叹了口气,
“可是…”
“没有可是,慈不掌兵。”赵锐一摆手。
而此时鼓声已经停止,两个步兵大队都在城墙50步外停了下来,并纷纷蹲下,举盾格挡墙上来的箭支,其实有个的箭支。
砰砰砰砰…
一阵爆豆声响起,火枪队中升起了一排白烟,三队士兵如机械般交替向城头击装填,顿时打的城头上的守军,一片惨叫。
“娘的,快撤!”
洪武大叫一声,就带着几名老兵溜下了城头,惹得青壮们面面相觑。
“攻!”赵锐拔剑大吼一声,急促的鼓声再次响起,一千步兵纷纷扛着梯子向城墙根冲去。
城头上虽然失去了指挥,慌作一团,又有来的子弹,但一些胆大的青壮还是将石头圆木扔了下去。
一千步兵在火枪兵的掩护下,很轻松的就爬上了城头,青壮们都是四散而逃。
“好!攻进去了,赵将军的火器果然犀利,士兵也英勇不凡。”
张翰兴奋的是跳脚大喊,李国达和十几名老头同样满面红光,暗道这一把赌得好。
“报告少将军,反贼从东门逃走了。”一骑探马奔来,老远就大喊道。
“马统领!”
“末将在。”
“命你率骑兵去追击,一定要将匪首洪天王的人头给本将军提来。”
“是少将军。”马英一抱拳,强忍住笑意,带着五百多骑兵轰隆隆的向东杀去。
“走!随本将军收复介休县城!”赵锐大喝一声,就带着亲卫队拍马朝城中杀去,因为此时城门已经被打开了。
洪武带着两千有家伙的悍匪从东城门逃走后,城中的两万青壮就慌了神,有的跟着逃出了城,但大多都被堵在城中。
面对气势汹汹,顶盔带甲手持利刃的官兵,又听见对方喊投降不杀,这些刚放下锄头没几天的百姓,纷纷跪地投降,
马英与其说是追杀洪武,还不如说是收降那些逃出城的青壮。
短短半个时辰,赵锐就将整个介休县城控制在了手中,两万青壮九成九的都投降了,毕竟洪武将稍大的官儿都带走了。
这次,双方加起来,总共也才死伤了千余人,就将介休县城收复,锐哥也因此一战成名。
然而,来到县衙后,锐哥就傻眼了,随即就是狂喜,立即就让后勤队的文员和那十多名秀才举人统计钱粮,而他自己则是杀往范家大宅。
只见里面足足关了两千名女子,全是介休大户人家的妻妾小姐和丫鬟,整个介休的地主士绅全部被端了。
一圈逛下来,口水差点没流干,若非马英带着一众女兵跟随,估计多半要发生伤风败俗之事。
除了将范家有孩子的妻妾和小姐另外关押外,其他的女子赵锐都是一阵好言安抚,并派女兵暂时看着,这些女人没被欺负,倒也没有要死要活,只是伤心哭泣罢了。
赵锐也知道这样做太极端了,但他没时间慢慢耗,不将那些地主老财杀掉,如何能将土地分给那些百姓?
而且事后肯定会问他讨要钱粮,到时杀又杀不得,一番吵闹下来,他是二爷的名声也就完了。
何况能用那上千地主老财的命,换介休七八万普通百姓今后能过上好子,绝对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