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许褚周身隐隐散发出一股黄色之光,这分明就是刚刚突破到抱丹境,气息无法收敛的缘故。
而许褚的属性又恰好是土属性,因而才会时不时散发出一种黄光。
“这群人是有些不太正常,主公就快到了,咱们最好把这情况弄清楚了。”典韦凝眉说道。
“将军,有消息了。”中午十分,史阿的间谍人员终于将消息送了过来。
“说!”
“将军,那群黄巾余孽不知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说侯爷并非什么神仙弟子,而是得到了张角留下的太平经,那生命之泉就是张角的符水。
如今外面的黄巾余孽都在传,得太平经者得张角传承,都是想来抢夺侯爷那太平经书的。”
越听典韦与许褚的脸色越难看,那张角是什么东西,骗人的玩意,又岂能与张易比较。
张易的神奇他们是见识过的,不说其他的,仅仅那高产的三种粮食,你让张角变出来看看。
他要是有那本事起义还会失败?
然而这群愚昧的黄巾余孽却不知道,疯狂的涌向了黔陬,势必要从张易这里抢走那所谓的太平经。
“将消息传给主公,另外继续盯着那边的情况。”典韦站起身来,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许褚也是跟着站起,二人此刻都是杀气腾腾的,情报人员不敢再待,赶忙退了出去。
……
“哦?这么有趣?”
军营之中,张易也是得到了消息,饶有兴趣。
他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传言传出来,当真是有趣至极。
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椅把手,张易微眯起双目。
明显这是有人找事,借刀杀人,和整个青州的动乱有点相似,只是不知为何不在整个青州叛贼中传播这个消息?
难道是想故布疑阵?张易疑惑。
“如今那里的黄巾余孽有多少?”张易依旧微眯着双目。
“差不多已经快六十万了!”
张易默的睁开了双眼,“你确定有六十万?”
张易眉头微皱,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了。
“主公,这还是之前的消息,黄巾余孽还在向着这边聚集,不仅是徐州,就连兖州的黄巾余孽都在向着这边聚集。”
史阿就连汇报之时都是皱着眉头,事情实在是有些棘手。
张易这次彻底的闭上了双目,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
等到张易再次睁开双目时已经是嘴角含笑。
“告诉恶来他们,守住城池即可,不要轻举妄动,让那些黄巾余孽继续聚集。”
“主公不可!”史阿吓得直接脱口而出。
“无妨,让他们聚,本侯自有办法收拾他们!”张易神色冰冷,内心已经有了一天毒计。
一晃数天,已经到了二月初一,张易的十二万士兵加之黔陬县内的一万多士兵,围绕着黔陬城建立起了防御工事。
城内被张易安排了四万士兵,其余的九万士兵全部安排在了城外。
一方面城池之中能够容纳的士兵数量有限,另外也是为了防止这群人祸害青州其他地域。
如今的黄巾余孽当真是超过了百万之巨!
如此恐怖的数量已经将黔陬通往除了东莱郡内的其他所有道路截断。
“主公,已经有百万黄巾军了。”
史阿在说这话的时候都是胆战心惊的,这可不是一万两万,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这可是百万黄巾军!
而且这其中被裹挟的百姓甚少,大多都是真正的黄巾军。
黄巾起义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的很多被裹挟的百姓也彻底化成了山贼。
没有吃食只能去抢,这是生存的本能!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如今的黄巾余孽可以说比当初的还要可怕!
这是一只真正意义上的饿狼,饿了好多年的饿狼!
百万饿狼聚集,不得不让史阿胆战心惊,也为自家主公的胆大感到吃惊。
站在高处,看着那黑压压的黄巾军,张易内心何其不是在感叹,感叹这世道。
当初的百姓如今却变成了叛贼土匪,这到底是为何!
粮食?土地?赋税?
都是生活所迫,如果能活下去又有多少人有那造反的野心!
“都安排了吗?”张易眺望着那远处的黄巾聚集地,悠悠的问道。
“主公,我们的人已经开始行动,可是这样的流言真的有用吗?”史阿不解。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只是其中一个最小的蚁穴。”张易神色莫名。
史阿皱了皱眉,没太明白,不过他也不问,正如主公所说,做情报的一定要多动动脑子,不能事事都想着别人给答案。
百万黄巾军营,杂,乱,臭!这是黄巾军营的真实写照。
这样的军营没有出现瘟疫已经实属难得,就连远处驻扎的张易都为他们捏了把汗。
军帅营帐中,一群人正争吵的激烈。
“我就说那是谣言,你们偏偏不信,当初杀死天公将军的就是那黄埔嵩,太平经又如何会落到那还是毛头小孩的手里!”
说话之人一脸的书生相,实际上他就是一位书生,名叫周荀,本是一书生,然而黄巾起义之时被裹挟成了叛贼,最终凭借自己那点智慧做成了一方小头目,手中兵马也有近万。
“你怎么知道那太平经就不在那小子手上,不在他手上他能起死回生?他能拥有那生命之泉?分明就是大贤良师的符水!”
说这话的叫陶升,本是黑山军的一支,也不知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知是黑山军的意思还是这家伙自作主张。
如今也就他叫嚣的最厉害,笃定太平经就在张易的手中。
“笑话!大贤良师的符水虽然厉害,但能让人起死回生?让人延长寿命?不要天真了,真要如此,大贤良师自己还会病死?”周荀直接反驳。
“放肆!你竟然敢对大贤良师不敬!我今天就要杀了你!”
说着,这个陶升就拔剑砍向周荀,丝毫不留情面,杀气十足。
“不可!”
众人惊呼,虽然周荀那话他们听了也不大舒服,但,大贤良师毕竟死了这么多年,很多情分都淡了。
而这周荀不一样,有能力,有才学,如果不是他,他们这群人连安营扎寨都做不好,毕竟需要协调的军队太多了。
“铛~”
金属碰撞的声音,本以为周荀必死无疑而不忍直视的众人寻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