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厨房,到屋顶,这一瞬间,贝可寒想:
前世,在青春飞扬的年代,我也看过风花雪月的武侠小说,那些江湖儿女,也是飞天遁地的神奇无比;
后来还看过一些流行的玄幻小说,男女主角更是无上神通,一念间甚至可以毁天灭地;
更何况二十年后科学发达,人类可以依靠体内植入的芯片,实现近距离的自由移动……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什么她没见过、没接触过。
所以,上个屋顶啊,隐身啊,瞬间转移啊……这些,也不算什么大不了吧。
镇定,镇定。
她告诉自己。
可是莫名其妙地,心跳就特别厉害。
特别是腰部,传来一种说不出的异样的感觉。
莫非她不是惊讶容先生,多次使用这些逆天的能力,而是因为,他的手,搂得她太紧?
不似白天的咄咄逼人,此刻,他的手上虽然紧紧搂着,却似乎是为了防止她掉下去……
嗯,一定是这样的。
以前他也曾多次箍住她的腰,她却全心全力放在与他周旋上,根本没往其他地方想。现在他是为了她好,不让她掉下去,感觉自然不一样。
嗯,一定是这样的。她再次向自己确认。
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然后找这么个清净的地方,然后又怕我掉下去给他添麻烦,才这么做的。
反复确认后,贝可寒也为他和自己,找了一个十分完美的理由。
不过,一秒钟后,她就发现这个理由的某一部分,有点站不住脚。
容先生哪里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他根本不发一言,就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撩起了她的裙子。
“你——”贝可寒震惊地刚要反抗,才发现,他撩起她的裙子,只是为了握住她的脚。
“嘶——”她忍不住轻哼。
白天,被滚烫的柏油马路烫伤,一路上又扎了无数小石子,她的脚,此刻已经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实在是,难看的可以。
奔走了一天无暇顾及,现在停下来,她才逐渐感到钻心的痛。
容先生眉头皱的很紧:这该死的丫头!她竟然,真的一直都没处理伤口吗?!!!
看起来,她的皮肤似乎有异于常人的愈合能力,脚底无数细小的伤口,应该是经历了一天“割裂了,又愈合,愈合了又割裂”这样的过程。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伤口都有愈合的运气,有一些,因为嵌着碎石和玻璃渣,没有及时冲洗,变得难以愈合。
加上她又对玻璃粉过敏,难免在血肉模糊中,还多了一份淤紫肿胀。
容先生的眼色变得十分暗沉而阴霾,依旧什么也没说,从黑袍里掏出一个瓶子,便冲着贝可寒,浇了上去。
“啊——”好痛!好痛!好痛!他用的是酒精啊!!!
贝可寒的惊叫,第三次被容先生堵在了嘴里。
这次,他用的不是手,而是自己两片温热的、厚厚的唇瓣。
没有狠狠的进攻,没有不停的掠夺,这一次,他只是轻轻浅浅地,用他的唇瓣,含住她的唇瓣,温柔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