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再有半个小时就行了,药劲上来了之后人长期坐着再站起来也是站不稳的,你就去扶着他出去上你的车,我把毕浪安排到别的地方去,知道么?”
欧阳晴说的很快,可是也很清楚,舒佩慈瞬间就明白应该怎么做了。只要今晚安安全全的度过,等到明天天一亮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大概齐睿也不会去追究喝多了以后自己为什么是上了舒佩慈的车把,大不了就说是齐睿喝多了一定要上那辆车。
这些错误,通通都推到喝醉酒的人身上是最合适的了。
舒佩慈端着酒杯喝了一大口的酒,辛辣的感觉顺着自己的喉咙慢慢下渗,舒佩慈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醒,她就等着今天了,注定今晚,是关乎她能不能够得到齐睿的一晚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过来和欧阳晴打招呼说要回家了,欧阳晴并没有喝多少的酒,她很清醒的保持着淑女的样子,友善的和朋友一一道别,还有的一些人还真的是喝多了,正躺在酒吧的沙发上醉醺醺的给家里打电话让来接人,人也走的七七八八了,零零散散的分布在酒吧里。
齐睿将手臂放在了吧台上支撑着自己的额头,他只觉得自己现在特别的累,而且酒精的眩晕感已经让他有些麻木了。
毕浪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在差不多一个人喝掉了一瓶酒又点了别的一种酒喝了一杯之后,很没有用的趴在了吧台上,一边不知道嘟囔着什么,一边扭来扭去似乎是想要寻找一个比较舒坦的姿势睡觉。
还算很清醒的舒佩慈放下了酒杯,偏过头呆呆的看着不知道到底睡着没有的齐睿,她抿了抿嘴,眼里闪过一丝的落寞,自己需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才能去得到一个男人,难道不是她自己的可悲么?连她都要忍不住嘲讽一下自己了。可是自己却又没有别的办法,她只能这么做,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甚至,结果有可能还得不到,她在赌,赌自己的感情,赌这个不爱她的男人。
欧阳晴走到了毕浪的身后,试探的踹了踹毕浪的脚,一点点反应都没有,不过当然是在意料之中,他喝的酒比齐睿喝的多多了好么?欧阳晴看着睡的跟死猪一样的毕浪,对身后的两个跟班挥了挥手。
他们是欧阳家的保镖,这次欧阳晴过生日就被派出来保护欧阳晴这里,两个保镖轻轻松松的就把死沉死沉的毕浪给架了起来,脚步轻盈的走出了酒吧。
齐睿听到了一些动静,转过头迷迷糊糊的发现毕浪连个人影都没有了,下意识的想要离开这里了,可是齐睿猛的起身就感觉到一阵的天旋地转,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来回摇晃着,酒吧里的灯被关掉了一部分,原本就昏暗的酒吧里更加昏暗了,看在喝醉酒的人眼里,基本上就跟伸手不见五指差不多了。
齐睿想要控制住不听使唤的双脚,可还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突然,手臂上多了一个力道,将他稳稳的扶住了,那双手温温热热的,似乎是女孩子的小手。
舒佩慈用尽全力的把齐睿架在自己的身上,额头上也冒出了一丝丝的汗水,齐睿现在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甚至都已经没有办法去思考有人在扶着他这回事儿了。
舒佩慈和欧阳晴也放了心,看来今天的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她们悬着的心也可以稍微放松一点点,不在那么紧绷着了。
齐睿早就失去了思考能力,他摇晃着身体,最本能的反应应该就是想要随便躺到哪里都可以的吧。
舒佩慈撑着快要站不住的齐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拖着沉重的脚步包括同样沉重的齐睿一点点的向酒吧门口移过去。
一旁的欧阳晴刚刚目送了被保镖送走的毕浪,转过身就被齐睿的样子给吓了一跳,不过并不是担心的样子反而是很开心。
“没想到这药效这么管用,这才多大一会儿,一个平常理智到爆表的人居然也有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不知道清醒以后的齐睿看到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会是什么表情。”
舒佩慈咬着牙,表情很是不爽的对她说道:“你能不能过来搭把手,现在哪里说风凉话,难道不知道死沉死沉的形容词都是有根据的么?!”
一边说着,舒佩慈脚下一个不稳差点就把齐睿给摔在了地上,幸好一旁的欧阳晴眼疾手快,及时的扶住了齐睿,舒佩慈也站稳了。
“我去……他还真是死沉死沉的啊……”
欧阳晴也分担了齐睿一半的重量,可是也同样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她也终于亲身一会到了“死沉死沉”的词是怎么来的了。
两个人使了八头牛的力气才终于把齐睿拖到了门口,舒佩慈自然也顾不上什么淑女形象了,对着自己的车挥了挥手,坐在车里的司机打起了精神一脚油门就开到了舒佩慈的面前,随后司机连忙下了车,打开了车后门,从舒佩慈和欧阳晴的手里接过了已经昏睡过去的齐睿,把他塞进了车里。
舒佩慈和欧阳晴连忙活动了一下筋骨,扶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原来搬个人也会这么累,两个大小姐干这种苦力活还真是不习惯。
“行了,你快带他走吧,省的夜长梦多,再被别人看到咱们在一起。”
一边说着,欧阳晴还有些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定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她的朋友也都早就有走了。
舒佩慈点了点头,在看着司机把后车门关上,绕过去帮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后,对舒佩慈说道:“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再跟你联系。”
欧阳晴笑了笑回答道:“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舒佩慈点了点头,坐进了车里,司机关上门,很礼貌的和欧阳晴点了点头加了油门一溜烟的离开了酒吧门前。
车里,舒佩慈转过头看着后面安安静静的躺着的齐睿,棱角分明的脸就算昏睡着,也还是那么完美,这就是她喜欢的男人,她等这一天不知道等的有多么心酸,她不知道自己的努力到底值不值得,可是她不在乎自己付出的代价有多少,她只是喜欢齐睿,想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这没有错。
司机早就和舒佩慈串通一气了,他只是安静的开车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拿自己应该拿的钱,自然,嘴巴也要闭的牢一些。不知道过了过久,司机顺顺利利的把车开到了一家并不怎么出名的小酒店,下了车后,帮着舒佩慈把齐睿从车里扯了出来,司机把齐睿背在了背上,舒佩慈和他一起走进了酒店,径直上了电梯。
舒佩慈也是一大早就把酒店给准备好了,定了这里的豪华套房,不过跟大酒店比起来,只能算是星级酒店豪华套房的三分之一大。
可是舒佩慈就是要在这种小地方,一来,这里离那家酒吧不是特别的远,二来,等到齐睿醒过来,自己就说本想找个地方把他安顿下来,所以就就近住了,然后的事情就该让齐睿自己想了,借口说齐睿喝多了,齐睿也确实什么事情都记不得了,自然也不会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司机把齐睿放在了床上,和舒佩慈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听到门咔嚓的一声锁上了,舒佩慈听着自己的呼吸声,慢慢的走到了床边。
她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齐睿会有这么一天和自己单独的存在在一个空间里,躺在一张床上,呼吸着同一片氧气。
看着齐睿安静的睡颜,舒佩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慢慢的拉开了自己的裙子拉链,洁白光滑的肌肤一点点的裸露了出来,在昏暗的房间里更加显的诱人,只是,这房间里唯一的一个男人,却昏睡的死死的,哪会有什么多余的眼睛去看这种让人会流鼻血的场景,可是再换一种比较实际的假设,就算齐睿真的清醒了,大概也不会多看舒佩慈一眼的吧?
爱一个人或不爱一个人就是这么的明白,爱她,你自然会忍不住的想要多看几眼,似乎永远都看不够的样子,可是不爱一个人,就算是把皮扒了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或许有些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不是这样,可是**上的迎合也并不能代表心灵上的靠近,一个没有用心去爱你的人,又怎么会接受你的心。
舒佩慈褪去了裙子,黑色的内衣也没有留下,舒佩慈看着熟睡的齐睿,并没有急着上床上去,而是转身去了洗手间了。
她将头仰在花洒下面,脑子里在快速的思考着,等到明天齐睿醒过来以后,他会是什么反应,他会对自己负责,或是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又或者是恼羞成怒,把自己给收拾一顿。
可是不管结果会是怎么样的,舒佩慈都不可能半途而废了,她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早就抛弃了自己的自尊和颜面,结果对她来说,不管是什么都已经让她做足了思想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