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一直盯着木槿看的眼神，有些飘忽。

他该说什么？

是说，我气愤于你的一走了之？

还是说，我后悔了我当初对你的伤害？

这些，在现在，根本就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得清的。

窗外飘进来一阵风，把刚刚两人之间浅浅淡淡的旖旎的气氛，一点一点的吹散了。

木槿说完那句话，眼睛便一瞬不瞬的盯着欧阳看。欧阳眼底的闪躲，她看的清清楚楚。不由的，她在心底对着自己嗤笑一声，随之而来的，是内心里的痛楚。

她不再开口，她在等，等欧阳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做一个定义。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的木槿都觉得自己快要睡着了。

欧阳动了，他轻轻用力，便从木槿的身上翻到了旁边，木槿只感觉到欧阳轻缓的呼吸声在耳边轻响。

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不管结果是好是坏，最起码，你会清楚的明白，下一步，甚至是以后的每一步，该如何的走下去。

木槿轻轻的翻了个身，背对着欧阳，慢慢的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她不再等欧阳的答案，因为，欧阳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只是，那些期待，在此时，全部都幻化成了泡沫。她的眼角，顺着脸颊，有一滴晶莹的泪珠慢慢的滑落，落在枕头上，最后，化为乌有。

“对不起。”

就在木槿快要睡着的时候，欧阳略带沙哑的声音突然想起。

一开始，木槿以为是自己幻听，转瞬，却又有些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了。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

是对不起三年前对自己做的事吗？

还是对不起，让自己用身体来做交易？

木槿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想着，却想不出个答案来，她便放弃了，用自己最后一点的意识，在心底告诉自己，就这样吧，三年前就注定的结果，难道现在就能转变吗？

就像一张白纸，揉皱了，不管你多努力去撑平，都还是会有痕迹的。

所以，过去的，就只能是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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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自己也有些不清楚，这句对不起，到底是指那件事，蓦然回想过去，似乎，在不经意间，他已经做了许多伤害木槿的事情了。

三年前，因为徐子妤的误导，那一夜，他知道，那个伤害对于木槿而言，有多深，不然，她不会选择离开，一走，就是三年。

三年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他因为木槿的离开，心里无端的气愤，让木槿用身体做交易，这无疑是在三年前的伤害上，雪上加霜。

夜已经深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没有人说话的房间，更是安静。欧阳听着木槿清浅舒缓的呼吸声，刚刚还有些起伏不定的心情，渐渐变的平缓。

他微微侧头，只看得到木槿的后脑勺，轻轻起唇，无声的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借着夜色，他慢慢的抬起手，抚上木槿的后脑勺，微微欠身，倾身向前，在木槿的后脑勺印下一个清浅的吻。

对不起，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爱你。

PS：因为这段时间比较忙，可能内容会有些乱，等我工作忙完了，我会好好看一遍，做一些修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