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鑫抬手扔出了两个墙壁的碎石头,赫斯和帕维本来想躲开,但是石头的目标却不是他们两个。
两块碎石打中的烟雾洒水装置,这条走廊安装的防火装置被他破坏了,上面的洒水装置开始洒起水来。
“你想做什么?”帕维有些不明白地问道。
余鑫狠狠地砸向了墙上的插座,然后从那里拿出了一大把冒火花的电线。
cobra装甲是绝缘材料,所以余鑫可以拿出这些电线。
余鑫把这些电线扔到了地毯上,潮湿的地毯很快就有了反应,因为刚才的水不多,所以地毯开始疯狂燃烧起来。
正在敲击子弹的帕维感到有些惊恐,大火很快就包围了他们。
“你疯了,想跟我们同归于尽吗?”帕维说道。
“不,要死的人,只是你们。”说着余鑫已经冲了上来。
帕维立刻喊到:“赫斯,快挡住他,再来几下就好了。”
话还没有说完,余鑫已经一拳打中了赫斯的脸,赫斯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帕维的脸上留下了一个近乎坑一样的拳头痕迹,整个人一下子就昏过去不省人事。
“怎么会!”帕维不可思议地看着余鑫。
“果然这样就可以了吗?”余鑫甩了甩手说道。
就在刚才向小艺看破了赫斯的能力,然后利用这场火焰成功让他失去了能力。
赫斯的能力叫气压分流,可以操控空气中的气压。
气压可以看做大气的重力,刚才余鑫的攻击感觉受到了莫名的推力就是因为气压的改变让他偏离了方向。
同样的,子弹的偏离也是由于气压的改变,让子弹的弹道发生了偏转。
至于分成两半的桌子和余鑫身上的伤痕也是因为气压,赫斯改变了这个空间的局部气压,由于气压不同就会产生出旋风,这些旋风就是无形的刀,甚至比刀还要锋利。
通过气压的改变攻击的话自然没有任何痕迹,这就是为什么连查尔斯也不知道赫斯能力真相的原因。
那么知道原理的话要破解就很简单了。
这场大火让四周的温度迅速上升,这样的话四周的气压也会因为温度的原因而改变,由于受热不均的原因,这里的气压本身就是杂乱无章的,那么这里的气压就不能被赫斯随心所欲地操控。
所以在刚才赫斯的能力就因为这场大火而失去了意义,他无法同时操控这些已经完全失去控制的气压。
那么失去保护的话,帕维就危险了,他根本没有和余鑫战斗的资本。
帕维转身就往后跑,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命。
但是余鑫的声音让他陷入了绝望。
“静止地带的范围是半米对吧。”
刚才敲击的那颗子弹已经要脱离精止地带的范围了。
余鑫已经把子弹的方向改变了,现在的这颗子弹的目标就是帕维。
帕维惊恐地转了过去,子弹已经以无法察觉的速度飞了过来:“静止…”
没等帕维的话喊完,那颗子弹已经向他飞了过去,这颗子弹的速度超过了他静止地带生效的速度,成功地打穿了他的头。
“祝你地狱旅途愉快。”余鑫冲着已经倒下帕维说道。
余鑫感觉自己也到了极限,之前重力场地的效果其实已经让他的骨头裂开了,加上刚才的一发子弹和气压分流导致的伤,他现在其实连站立都有些费劲了。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了一台电梯旁边,但是他连抬手按电梯按钮的能力都没有。
他靠在电梯门上陷入了脱力的状态。
cobra装甲也解除了,已经超出了装甲的损失上限了,恐怕以后都很难再用这套装甲了,他现在只能等着那些人来逮捕他了。
那些人一定会把当成恐怖分子捉起来,接着他的身份就暴露了,他就得又一次进入监狱度过自己的下半生了。
“余鑫,你等着,我马上就来接你。”向小艺从联络器那头焦急地说道。
“别过来!”余鑫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血从喉咙处涌来,他现在已经不能正常说话了。
“你要是过来的话你也会被牵连的!”踏入这里人都会被当成恐怖分子被拘留的,他绝对不能把向小艺她们牵连进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站在了余鑫的面前,他穿着黑色的制服,是一个年轻的人,但是却因为愤怒在颤抖着。
这个人就是刚刚赶到现场的陌一飞,他现在就站在了余鑫的面前。
“为什么是你。”看着余鑫的陌一飞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
“谁知道呢?”余鑫的嘴角弯出了一个很小的弧度。
陌一飞按下了电梯的按钮,然后狠狠地推了一把余鑫,余鑫一下子就到了电梯里。
“你是想让我走吗?这可是你报仇的好机会。”余鑫背靠着电梯的墙壁问道。
“我会好好和你清算那件事情,但是我绝对不会违反我自己的原则。”陌一飞转身说道。
电梯的门关上了,从门关上的最后一刻,余鑫都可以看到陌一飞那双不甘心地眼神。
电梯很快就到了65楼,向小艺立刻过来扶住了余鑫,然后把余鑫送到了房间里。
到了房间里的余鑫躺在床上喘着气,向小艺在一旁给他包扎着伤口。
向小艺终于还是没有忍得住心中的疑问:“那个陌一飞到底和你有什么过节。”
“我在4区的案子你知道吗?”余鑫问道。
这件案子在社会上并没有引起什么舆论,由于是别的区的人犯罪,死者也是别的区,所以出于外交考虑司法部门没有泄露太多,只是知道是一场杀人案,嫌犯被判处20年监禁,随后这件事情就被遗忘了。
随后由于凌马博士的一时兴起他抓住了机会离开了监狱,然后回到了这个地方,但是他其实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有什么目的,到底是为了复仇,还是为了赎罪,但是他知道一件事情,就是要回到这个地方。
“我杀了她,我亲手把他的姐姐杀了。”余鑫缓缓地吐出了这句话,这一句话在他的嗓子里已经卡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