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安然的眸子变得光亮起来,她从椅子上起身,“阿宸,你回来了吗?”
回答付安然的是一身酒气的宁烨宸,他的脸色微红,付安然却被他的目光一震。
那眸子里不是迷醉的模糊,而是冰冷入底的寒冷。
付安然愣在原地,心里咯噔一下。他看见新闻了。
对啊,他可是宁烨宸,怎么会有能瞒住他的消息。
他这个样子,是误会她了吗?
付安然的心里一沉,软软的喊出宁烨宸的名字,“阿宸——”
看着她站在自己的面前,宁烨宸的脑海里满是她去sk家的消息。
付安然的骨架小小的,这一声软语中带着她的讨好与不安。
一想到她去别的男人家,每天对着另一个男人嬉笑,宁烨宸就觉得自己要疯了。
勾起她的下巴,宁烨宸有些粗暴的吻上付安然的唇。
他咬得她的唇瓣生疼,付安然下意识的想要把他推开。
而这个动作,彻底的惹怒了宁烨宸。他本就是一头雄狮,这会被惹怒,更是力气大得不得了。
他把付安然抱得紧紧的,有些疯狂的舔试着她的脖颈。
付安然闭着眼躲避,宁烨宸一把扛起她把她有些粗暴的扔在沙发上。在沙发上弹了几下,付安然的心情还未平复宁烨宸便又迎了上来。
他的眼里透着焦急的欲望,付安然急忙道,“别,别,我不想。”
她不想他们在这种状态下交欢。
宁烨宸冷哼了一声,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付安然。
因为挣脱,付安然现在还在大喘气,她的头发和衣服都有一些凌乱,看起来有一些慌张。
宁烨宸的眼里闪过一抹心疼,他看着她,眸色深沉,“答应我不要和sk再有来往。”
付安然的嘴角勾上一抹苦笑,他没有让她解释,而是直接让她不要与sk来往。那么,在他的心里,已经定了她的罪,不是吗?
付安然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神色冷漠而微微受伤,“阿宸,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和sk之间还有合作。”
她不会拿工作来开玩笑。
“不可能?还有合作?柳梦璃!你这是拿工作在为自己找理由吗?怎么,sk是国际巨星,你有什么事要求他?才会和他上床?”
宁烨宸的声音冰凉,那一个个字带着寒气从他的嘴里吐出,变成了一把把锋利的小刀,直戳心脏。
付安然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凄厉。这笑容让宁烨宸的心里一震,还未说出道歉的话便听到付安然有些自暴自弃的道,“对啊,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说着,付安然的视线直达宁烨宸的眼里,“用上床来为我想得到的东西买单。而sk,他长得好看,又能助我的事业一臂之力,我为什么不和他上床呢?”
最后这一句话付安然说得漫不经心和轻佻极了,一副我就是****的模样。
宁烨宸的眼睛怒目而瞪,眼白里起了红血丝。要不是控制住自己的理智,宁烨宸真的害怕自己会失手杀了付安然。
他讨厌极了她的这副轻浮。
“那我呢?”他在她心里,又是属于什么位置。
付安然不再言语,她怕她再说下去,便想告诉他她的真实身份。
看着她那一副倔强,脸色苍白的模样。宁烨宸心里的愤怒更甚,她的沉默于他而言就是承认了她不爱他。
她和他在一起,无非是被迫和为了名利。
薄唇勾起,宁烨宸的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寒冷。有些惧怕,付安然却强撑着与那眸子对视。
“好样的,柳梦璃,你好样的。”说完,宁烨宸愤怒的转身离去。
那一身巨大的关门声响在付安然的心里,她跟着抖了一下,看着关上任有余音的大门,再也没有任何力气。
努力安慰自己,当她的身份暴露的那天,她和宁烨宸迟早会完的,不过是这一天提前罢了。
可是,从指缝中流掉的眼泪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心里也好酸涩是怎么回事?
全身没有一点力气,付安然慢慢的滑在地上。她的呜咽声不大,听起来却是直透人心的凄惨。
那一桌失去光泽的饭菜好像更暗了。
一夜无眠,直到天空亮出鱼肚白,付安然仍呆坐在原地。
她的腿有些麻,眼睛肿肿的。一眼望去外面的光亮,她的眼睛还不太习惯。
第一次,宁烨宸彻夜不归。
付安然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这个应该是今后的常态吧。
起身,因为大脑充血付安然一下栽在地上,一股尖锐的疼痛传来,她头有些疼。
龇牙咧嘴的摸上脑袋,手上有一股暖意流过。
拿下手,看着那么艳红的血,付安然有一阵恍然,原来她磕破脑袋了。
再次起身,付安然没有着急,而是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起来。
挪着步子走到卫生间,看到镜子里狼狈不堪,额上还在出血,红眼圈肿大的眼神无神的女人。
付安然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她额上的那一抹红与她脸色的惨白对比得尤其强烈,强烈得让人心碎。
清洗一番,付安然忍者痛给自己消毒,心里一阵委屈。
明明以前这样的事她很常做,现在这一点点伤就觉得委屈。人啊,还真是受不得温柔。
化了淡妆,付安然的黑眼圈没有这么明显了。
走出家里,她戴上一个大大的墨镜。刚上车,就听到陆昕惊讶的声音,“宁烨宸打你了?”
付安然摇了摇头,“我不小心磕在茶几上了。”
“严重吗?我们去医院吧?一定很痛的。”
“对,去医院吧。”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付安然这才注意到副驾驶座上有人,是李默。
“我没事的。”
李默虽然身为付安然的经纪人,付安然却并不经常见到他。自从他和陆昕谈了恋爱,出现的频率是越来越高了。
“安然,你的身体不能出现疤痕的,特别是脸上。”李默颇有些苦口婆心的说道。
“我的身体不易留疤的,没事。”付安然对他们笑了笑,让他们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