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我好像打多了,齐总你要过来一起吃吗?”
温静低头看向地面,瓷白色的地砖,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干净无暇。
听到这句话,齐鼎天一愣,看向她,眸中神色不清。
“可以,那就一起吧。”说完他站起身,靠近温静。
眼见他走过来,温静又是下意识地想后退几步,谁知,齐鼎天却是错身接过她手上的那好几个饭盒。
“那么重,怎么不先放下?”齐鼎天将饭盒放到了休息的沙发上,抬头,看到温静那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不解道,“怎么不过来?”
“啊,好……”温静蜷起手,那里有被刚才握紧的袋子勒出的几道红痕。
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即使是在吃盒饭,齐鼎天的礼仪也无可挑剔,食不言,这句话在她他身上提现的淋漓尽致。
温静安安静静地啃着饭粒,在这种有些尴尬的气氛下,她根本就是食不下咽好嘛。
“你怎么就只吃饭?”
可能是我没胃口吧,温静有些恍惚地想到,抬头看向齐鼎天的脸时,却发现他此时脸上黑得如同锅底。
原来她不知不觉就把心里想得说出来了。懊恼地想捂脸,温静低头猛扒饭,刻意不去看齐鼎天此时的表情。
“和我吃饭,就让你这么没胃口?”大力地把筷子拍到桌上,齐鼎天皱眉看向温静。
此时的他浑身散发着冷气,大热天,却让温静惊出了一声冷汗。
这个时候,还是安静吃饭吧,温静不停得扒着碗里的饭,没有回答齐鼎天的话。
看着她不要命的吃饭,齐鼎天眉头皱得更紧,瞅准机会,猛得夺过她手中的碗,“你是饿死鬼投胎吗,这么个吃法。”
抬头正要说什么,却发现温静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喉咙,脸色涨得红通通,一看就知道呛到了。
他脸色着急,急忙看向桌边,也不管是谁的水了,拿起来,拉过温静,拿给了她。
温静急忙灌下,一口见底,喉咙终于没有那股窒息感,她才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
放下杯子,看向那满脸不悦的表情,她讪讪地说道,“我也没想到这饭这么硬……”
“是这饭太硬还是你嫌自己的命太长?”拿过来温静刚才放在桌子上的杯子,齐鼎天为了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
轻抿了一口,又继续说道,“你还没回答我,和我吃饭很让你没胃口吗?”
现在温静哪有心情去回答她什么话,满眼惊讶地直盯着齐鼎天手中的杯子。
抬起手,呆愣愣地问道,“这个不是我的杯子吗?”
“你是吃饭吃傻了吗,你杯子不是在那里吗?”
顺着齐鼎天的手势,温静果然看到了还安安静静躺了桌上另一旁的杯子。
所以说?刚才齐鼎天拿给她的,其实是他自己的杯子?现在他还自己倒了杯喝,相当于两人间接接吻了!
被这个事实惊到,温静抬猛得看向齐鼎天,却发现他此时安静地夹着桌上的饭菜,薄唇轻抿,有着樱花般的淡粉色,想到那几次的嘴唇触碰,那感觉滑溜溜的像是果冻一般,明明不甜,却让人有些意乱神迷。
“在看什么?”耳边穿来了他的疑问,温静像是突然被蛰到似得,猛得转过头,对上他疑惑的眼神,坚定地摇摇头。“没看什么。”
没问什么,齐鼎天转过头,将手中挑好的菜放到了她的碗上,“没想到你到现在还这么挑食。”
他白色的袖口处,袖子往上转了两圈,金色的纽扣在斜落的阳光下被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低声耳语的瞬间,温静恍惚因为,他们又回到了曾经。
听见这句话,她一愣,看向齐鼎天挑给她的饭菜,很好,没有香菜,姜丝,大蒜。
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些事,他们明明已经分别六年了,很多事情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这六年足已改变任何事,也足以改变一个人的爱好。
温静的低下眼帘,睫毛颤了颤,在眼帘出投下了一圈半弧,犹如一池不小心被搅动的湖水,荡漾出了水波。
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没人看得清。
这时,光迅集团门外。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低调地停在光迅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女人,最新季挎包,合身的高定服装,她带着贝雷帽抵御着阳光的照射。保养得当的脸上透出一股矜贵蔑视。
红唇微启,她对着驾驶座上的司机说道,“小赵,你先回去吧。”
司机低声应好,赵一冰转身看着眼前这座宏伟的建筑,嘴角够勾起一抹冷笑。
她倒要看看,温静这女人究竟有什么本领,可以勾得她儿子为她神魂颠倒。
这样想着,她一脚跨进了光迅。
“温特助,齐总,在吗?”
刚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就穿来前台小妹甜甜的声音。
“什么事?”
“是这样,楼下来了一个人说是总裁的妈妈……我这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要让她进来吗?”
赵一冰,想起这个人,温静皱起眉,“我下去亲自接。”
“好的。”
电话挂断,温静朝齐鼎天说道,“齐总,门外来了一个自称是你妈妈的人,请问你是要下去接她吗?”
妈妈?
“你和我一起下去看看。”齐鼎天站起身,捞起放上椅子后面的外套,套在身上 就往门外去。
温静急忙跟上。
刚到楼下,还没走进,前面愉快的谈论声已经传到了这里了。
“这么说哦,您是总裁的妈妈,那邹副总已经是总裁未婚妻这件事也是真的咯。”
“当然了,我可是只认定映月这个儿媳妇。能主内能主外,我简直不能太满意了,而且还这么漂亮聪慧。”
“伯母,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
听到这句话,温静脸色有些苍白,不可否认,当听到他已经有未婚妻时,她的心如同刀割一般,被人万般凌迟。
她晃了晃身体,几乎有些站不稳,却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住,至少不能被身旁这个人看出来。
跟上温静身后一起赶过来的齐鼎天,听见自家妈妈这么说,皱起了眉,有些不悦。
他记得那天在宴会上不是说得清清楚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