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吧。”
向琛有些累，伸手将秦敏儿拉得更近些：“雪儿……曾经我确实有想过要跟她在一起，可惜……”
要不是厉承泽忽然提起，可能，他已经记不起这个名字了。
“后来呢？”秦敏儿问。
“她出国了。”向琛冷笑，说完抬头量了秦敏儿一眼，“你对她很感兴趣？”
“现任的前任，只要是个女人就都会感兴趣吧。”秦敏儿搂着向琛淡笑。
向琛闻言没有出声，只是又再抬眼量了秦敏儿一眼。
只见秦敏儿眼神熠熠，好似……真的很感兴趣。
“你要是真这么有兴趣就好了。”
向琛暗叹，伸手将秦敏儿从自己怀里拉起来，跟着起身倒了杯热水，然后才又重新牵着她的手，道：“你说有事跟我说，什么事？”
很明显，关于这个雪姐，向琛不想再提。
而秦敏儿……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在玩笑，可实际却也是真的有兴趣。
无他，单说她能得到向琛的亲口承认，本身就已经足够不凡。
要知道，欧阳倩追了向琛这么多年，甚至在外边也以向琛的女朋友的身份自居，可到底，不管是向琛还是向琛身边的人，都不曾承认。
“你好像说过，秦立去临海时遇到了麻烦？好像……是有人特意赶在他前面，然后故意将父亲的踪迹抹除？”
秦敏儿皱眉，说话间又再量了向琛一眼：“唐贤告诉我，害死父亲的另有其人。”
虽然唐贤的原话并不是这么说的，可那话里的意思，以及那份由他亲手撰写的报告，却分明是这么表示的。
“你觉得唐贤说的是真的，并且怀疑阻止秦立的那个人就是凶手？”向琛皱眉，虽然也觉得秦敏儿的怀疑并非没有道理，可心下却不知怎的，总是有些奇怪。
主要是，秦建明的死，从一开始透着诡异。
“我不知道。”秦敏儿摇头。
虽然蒋世勋亲口承认是他叫人撞死父亲，虽然她也信，可心底……
“我总觉得这事还没完。”
秦敏儿伸手将包里的平板递给向琛，道：“这是唐贤给我的报告，这个，是我从财务那要来的报表，你看这里。”
秦敏儿将文档打开，又将两份文档放在一起，跟着指着其中两处道：“这里，还有这里，这两笔账，都是在蒋世勋在职期间转出，但是我问过财务，这两笔账都跟蒋世勋没关。”
“所以？”
“你再看看这个。”
秦敏儿没有回答，只是接过平板划拉了一下，跟着指着另一份文档道：“这是企划部的项目书，另外……这个，这是市场部近一年的季报。”
“连续三个季度亏损？”向琛有些意外。
虽然一个项目的好坏并不由这个项目盈利是否所决定，但连续三个季度都出现亏损，且亏损数额还越来越大……
“这还不是最神奇的，最神奇的是这。”
秦敏儿冷笑，说话间又在平板上重新点了几下，道：“看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在明知道亏损的情况，市场部还数次向财务部申请款项，而且财务部还都同意了。”
“确实挺神奇啊。”向琛眯眼，连遮掩都不曾遮掩一下，这是肆无忌惮，还是当秦建明傻？
“谁干的？”向琛有些好奇，这么拙劣的手段，谁会这么蠢……
“等等，你说这些东西……”
向琛皱眉，忽地拿起平板又再仔细看了一遍。
跟着，眉头皱得更深了。
“手续齐全，程序规范。表面上看拙劣无比，可实际……有真相没证据。”就算你明知道有问题也依然无可奈何。
因为单纯就企划部的提案而言，继续加大资金成本，确实是可以扭亏为盈，并实现大幅度盈利增长。
“不过这跟你父亲的死有什么关系？”向琛道。
虽然秦建明一开始确实是为了查清这些才会逐渐惹上蒋世勋，可很明显，秦敏儿现在想要说的，并不是这个。
“虽然这事明显是个局，可单看这结果……似乎这人只是为钱？”
话虽如此，可实际，向琛也有些不太敢确定。
毕竟，这世上爱钱如命，甚至为钱不择手段的，不少。
“我不知道。”秦敏儿再次摇头，跟着再次重新将平板拿回来，然后又再重新点开文档，道：“你再看看这个。”
“这两个项目都不是我们秦氏自己弄的，而是分别与这两家公司合作开展的。然后这里，这是我在网上查到的工商备案，根据备案，这两家公司的注册日期，都是今年年初。”
“李祐，王启荣……这两人什么来头，你查过么？”向琛皱眉，虽说注册法人不见得就是老板，可既然能够代替老板出面，那就一定跟老板有关。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了。”
秦敏儿吐了口浊气，跟着扬唇在沙发上重新坐了下来：“虽然我自己倒是也能查……但是肯定没你查的透彻。”
旁的不说，单说关于她的资料……
“你倒是会打算。”向琛失笑，顺手将平板里的内容复制下来。
“是啊，没听你爷爷说么，我就是为了利用你才嫁给你的。”秦敏儿倚着沙发轻笑，“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有没有联系，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只是觉得……”
“敏儿。”
向琛忽然出声，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我所过，虽然我在乎老爷子，但不管老爷子认不认你这个孙媳妇，我向琛这辈子都认定你了，我只认你。”
“呃。”秦敏儿有些愣神。
天知道，向老爷子说她利用向琛什么的，她真的只是随便说说。
“你要相信我。”向琛加重了语气道。
“我没有不相信你啊。”
秦敏儿有些不明所以，顿了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我当时就当着老爷子的面说了，我就是利用你了，而且你也知道我利用你了，所以这事根本在你不在我。”
“对了，最后我还直接当着他的面说你贱来着，说你明知道被我利用还心甘情愿，还说我也没办法，我还建议他与其在那威胁我离开不如……”
“他威胁你？”向琛沉脸。
原以为秦敏儿只是跟向老爷子有些不愉快，没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