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简博尧的这句话,司霸脸上原本淡淡的笑意瞬间敛去,握着酒杯的手也迅速攥紧。
“后悔?我是恨我自己!”猛地,司霸重重的将酒杯掼在桌子上,声音悲愤道。
“二十年了!二十年的****夜夜,我很多时候都会梦到她,我恨自己当时的无能,恨没有好好的保护她,恨将她置于危险中而不自知!我恨司沛,但我更恨我自己!”司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满脸痛不欲生的表情。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一定会带她走,远离这些喧嚣和争夺,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她。”司霸低下头,沉重的声音带着些许令人伤感的哽咽。
简博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将杯子里的白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味道,在他的口腔和胃壁迅速的蔓延,灼灼的烧着他的心。
“司老先生,都过去了。逝者已逝,她在天之灵是希望你好好生活的。”简博尧沉声的安慰着司霸。
司霸轻笑,随即亦将杯中的酒全数喝了下去。
“有的事情,永远过不去。正如有的人,我永远都不会放过。”司霸语气意味深长的说出这句话。
简博尧明白,司霸不会放过的人,说的便是司沛和他自己。
“司老先生,什么都不说了,喝酒吧。”简博尧再次给司霸和自己添了一杯酒,两个人一边畅聊一边畅饮,很快便昏昏欲睡了。
彼此倒在地板上不省人事,简博尧在合眼的瞬间,仿佛看到舒唯伊那张笑靥如花的小脸。
他自顾自的勾了嘴角,不知道他的小女人,今夜在家里是怎么度过的。
唯伊,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好好保护你的。
简博尧闭上眼睛,内心的决定更加坚定了。
***
他真的没有回来。
此时是凌晨一点钟,舒唯伊卧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挂在墙壁上的摆钟。
分钟和秒钟在走,她的心在走。
已经不知道给简博尧打了多少电话,但他那边一直都是关机状态。
为什么,她和简博尧之间一下子变成了这样?
舒唯伊并不相信,简博尧会做出一些背叛他们感情的事情。
只是,他这样的行为,到底是要表达着什么呢?
他对自己的不满和怀疑吗?
舒唯伊的心在滴血,确实,他就算是不满和怀疑也是应该的。
被厉爵绑架的那一夜,确实差点就被那个人侵犯了。
即使舒唯伊最后已经以死明志,但毕竟最恶劣的事情没有发生。
如今她毫无证据,去证明那一夜的清白。以至于简博尧现在对自己已经有了这么深的隔阂。
夫妻之间的不信任,往往是感情中最可怕的东西。
想到这里,舒唯伊深深的闭上了眼睛,她不愿意再去多想。
或许颜若潇说的没错,她应该给简博尧一段安静的时间,好让彼此都能冷静下来,然后她再找机会和他解释。
她知道简博尧在生气,但是他用陪着其他女人的方式来发泄,这是她接受不了的。
舒唯伊此时的情绪很复杂,愤怒,难过,无奈,落寞。
她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会持续到多久,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够撑到多久。
但是无论如何,她还是不愿意放弃。
只愿时间过得再快一点吧,快一点天亮,简博尧也能快一点回来……
漫长的夜晚,每一处都在发生着新鲜事儿。
天景大酒店。
司沛的性瘾又开始犯了。
虽然昨晚厉爵给他安排了一些女人,但最后通通都被他赶出去了。
司沛是个很奇怪的人,所得的性瘾也格外的和别人不一样。他只喜欢未成年的女孩,亦或是很少数他能看上的女人。
如果不入他的眼,他是绝对不会碰的。但随之而来的便是他滔天的怒气!
“你说你是不是个废物!我来了这么久,让你给我安排几个女人,你都做不到!废物,废物!”得不到满足的司沛像是一种暴躁的野兽,抡到东西便朝着厉爵砸去。
厉爵灵活的闪过去,低垂的脑袋,脸上的表情既愤怒又极力在隐忍着。
“老爷,你也知道上次的事情闹得太大,我现在无法给你安排未成年的女孩,我们被简博尧盯得很死。”厉爵如实的说道,语气中压抑着一种烦躁和不耐。
“那就把他老婆抢过来!”司沛猛拍着桌子,声音震耳欲聋。
“未成年少女都进不了酒店,更何况是他的妻子呢。”厉爵深深的皱着眉头,这司沛有时候说话就跟天方夜谭似的。
“所以说你没用!是个废物!”司沛对厉爵破口大骂道。
“既然这样,明天安排我离开南都吧,这地方也没什么好呆的。”司沛甩手,不愿继续和厉爵多说。
厉爵的脸色一沉,这个时候他不能让司沛离开南都。
“老爷,你消消气,你这才来南都多久呢。你再忍忍,我立刻找人去安排。”厉爵语气有些惶恐的说道。
“你是怕我离开之后,将你踢出莲花组织吧?厉爵,你虽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但是你最近的所作所为令我太失望了,我甚至觉得我在你身上白费了精力。原本我确实准备将莲花组织交给你,你现在这样的能力让我没法放心的交给你呀。做什么事情都不行,都要被简博尧压着,连个女人都不能给我掳来,我要你有什么用呢?”司沛突然敛去怒意,目光深邃的盯着厉爵看着,一字一顿道。
听完这席话,厉爵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老爷,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而且……”
“好了,只要你帮我将简博尧老婆送到我的床上,莲花组织我就交给你。你可别忘记了,盛景集团是我帮你一手打下来的,最大的法人是我,你真的要惹怒我了,我就让你一无所有。”司沛冷哼着,不知是故意为难厉爵还是他非要得到舒唯伊不可。
“是,我即刻就去办。”此时此刻,厉爵根本就是骑虎难下,他只能答应。
“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吧。一个星期后,舒唯伊如果不能出现在我这张床上,我就让其他人来坐上你现在的位置。”司沛冷笑,话语诡谲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