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沐晨立马就把之前放好的木头盒子重新拿了出来。
虽然已经看过无数次了,可她还是觉得这个木头盒子不是一般的精巧,光是上面的雕花,看着都是有些分量的,说不定拿去鉴定一下,这个盒子,还是个古董呢。
不过现在,是不是古董已经不重要了,她更在乎手里的钥匙是不是真的能打开这个盒子,让她顺利看到妈妈的遗物到底是什么。
将盒子放在了茶几上,沐晨从包里拿出了旧手绢,打开旧手绢,她将钥匙握在手里,心里不自觉地有些紧张了,手也微微有些颤抖。
虽然在电视里见过这样的锁,可她从未真正开过,拿着钥匙抖了老半天,愣是没有插进锁孔里去。
秦朝阳见状,立马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帮她控制住了颤抖的频率,终于才将钥匙插进了锁孔。
只不过,现代的锁,钥匙插进入以后,转动就可以开了,这古代的锁,还真是难倒了沐晨,又不能转,到底怎么开呢?
秦朝阳见她愣了半天,便握着她的手,一起用力,依次朝着上下左右四个方向顶,可试了老半天,都没有成功。
沐晨有些心急了:“怎么打不开?是不是方法不对?”
秦朝阳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你先放手,让我一个人试试。”
沐晨听了,立马松了手,让男人一个人开锁,可即便是如此,他努力了很久,还是没能将锁打开。
拔出钥匙,他不禁有些疑惑了,到底是哪里错了呢?
类似的锁,他也开过,就是这么开的,可偏偏为什么这么重要的锁,事关小丫头的锁,他怎么就打不开了呢?
秦朝阳有些懊恼,可也开始怀疑,是不是他们先入为主地以为钥匙就是开这个锁的,压根没想过,是钥匙不对。
可如果真的是钥匙不对,那这个钥匙又是开哪个锁的?外婆总不会藏着那么一把锁只是为了好玩吧?还是说,这钥匙没有不对,而是他们开锁的方法不对?又或者。。。
秦朝阳又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也许,并不是钥匙不对,而是这个盒子里还有个盒子,而外婆给的钥匙,便是针对里面的盒子的,至于这外面的锁,看来是有别的钥匙或是用别的方法来打开了。
但是,他并没有明着告诉沐晨,毕竟这一切只是自己的猜想,有可能并不成立,他不想小丫头空欢喜一场,就好像现在一样。
秦朝阳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了手里的钥匙:“打不开。”
打不开?怎么会这样?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沐晨有些不可置信,她心心念念想要打开这个盒子,本以为有了外婆给的钥匙,一切就八九不离十了,可却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她瞬间低下了头,心里是无尽的伤感,当满心欢喜彻底落空的那一刻,她是绝望的,她本以为终于能知道妈妈留下来的遗物是什么了,可最终还是白高兴一场。
锁一天打不开,她就一天看不到里面的东西,可如果永远打不开,那岂不是永远都不能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了?
那妈妈留下这个遗物给她,还有什么意义呢?根本毫无意义了!
沐晨的情绪非常低落,秦朝阳从她失落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来了,她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她满脸都写着我很失望几个字,想不发现都难。
果然,小丫头就是个不会掩饰自己心情的小傻瓜,喜怒都挂在了脸上。
他将她轻轻地拥入怀中,用下巴抵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慰着:“老婆,这次打不开,没关系,我们可以再想办法,你别着急,也别多想,有些东西不能急于一时,我相信,总有一天可以打开的。”
秦朝阳低沉的声音像是带着魔力,渗入沐晨的心里,当她听到他的安慰时,低落的情绪也缓解了一些。
她抬起头,看着他,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虽然现在不行,可总有一天,一定可以打开的。
与其在这里想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想想如何才能打开这个锁,又或者,想想到底这个锁的钥匙在哪里,或者说,是妈妈托管在了谁的手里?
沐晨听从了秦朝阳的建议,没有多想,而是把盒子连同钥匙一起放好,她相信,等下一次她再拿出盒子的时候,就一定能打开来了,就好像男人说的,不急于一时,总有一天可以打开的。
盒子解锁的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周末过后,便是一个新的礼拜周期的开始。
周一,抛却所有烦恼和不愉快,沐晨又开始上班了。
一早上,都在忙上周确定的case的事情,经过女魔头的批准,又跟顾主联系敲定,从明天开始,她就要去出差了,为期六天,也就是到这周末。
趁着中午吃完饭的间隙,沐晨准备通知秦朝阳自己要出差一周的事情,可刚拿出手机,电话都还没打呢,自己的手机倒是响了。
沐晨盯着手机上显示的陌生号码看了老半天,也不知道是谁,想着反正免费接听,无论是不是骚扰电话都无所谓,便接了起来。
刚说了一句:“喂?”
电话那头的女声便无情地打断了她,带着命令的口吻:“沐晨,我在你们杂志社边上的咖啡店里等你,限你在十分钟之内马上过来,否则后果自负。”
说着,也没等她回话,就自行挂断了电话。
如此霸道的口气,目空一切,连自报家门都省略了,鬼知道对方是谁啊!
沐晨听着从手机里传出来的忙音,本能地骂了一句:“神经病!”
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她自然不会去赴约,万一要是鸿门宴,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可偏偏,那个人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在挂掉电话之后,又发了条信息过来。
【你不来的话,我就跟秦朝阳说,看到你跟别的男人在厕所门口搂抱!】
后面又发来一张照片,图上女人的正脸,分明就是沐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