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慕晩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好笑,抛开他轻薄自己不说,他以为他是大罗神仙吗?可恶的是,他不该心虚吗?还好意思问她记不记得他!
“不记得!”她声音洪亮,违心地否认。
可他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的靠近?她叫苦不迭,快招架不住了。
她双手挥舞,想要摆脱他渐渐靠近的头,这气息让她心痒难耐,脑海中浮现了些许片段,倏忽的一下,她耳根子通红,奋力威胁:“你开门,我要下车,不然……不然我报警抓你。”
厉承风低低的轻笑,身上炽烈的温度不减反增,他一双大手紧紧包裹着她抓着门把手的小手,不让她动一分一毫。
他低头亲近她的头发,眸色深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这么不乖?”
慕晩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快放开,我领导……领导还在大堂等我。”关键时候,她只能拖出汪洋了。
“你的领导是汪洋?”男人蹙额。
“你认识?”慕晩大吃一惊,仔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他长得有点熟悉,但她不确定她是不是见过。
不对,刚刚她听到汪洋叫他厉总,难道他是公司的大老板?
她充满惊愕的凤眼直愣愣的盯着他看,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想知道?亲我,我就告诉你!”厉承风托腮,意味深长地道。
亲个鬼!管他三七二十一,慕晩用尽浑身力气的扑过去要打人,却被男人手轻轻一勾,她整个人毫无形象地趴在他身上,而手恰好撞到了男人炽热的某处。
慕晩脸上红得滴血,她想要收回手,却被男人一手握住。
厉承风伸出另外一只手,拍拍她富有弹性的小屁屁,浅笑道:“昨晚花了那么多心思爬上我的床,现在还费尽心思引起我的注意。”
“你别打了。”好难为情。
慕晩要死了,她哭哭唧唧地挣扎着,想要阻止他的手,瞎晃了一圈却无济于事。
两人以一个很怪异的姿势坐在一起,慕晩能感觉到他身上火辣辣的冲动。
厉承风嗤笑:“不打也可以,说,昨晚是谁派你来的?”
慕晩一怔,愣头愣脑,“我怎么知道?昨晚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慕晩见男人不信,她视死如归的干脆闭上眼睛,大声说:“我们昨晚的事就当全都没发生过,我……我也忘记了。”
她已经妥协退让,吃了闷声亏。
“嗯?”
宽大的后座里,厉承风居高临下的盯着女人精致细腻的小脸,唇上红润,他的身体一阵燥热。
两人贴得太紧了,慕晩想逃,但男人却抱得越紧,男人说:“是昨晚不够深刻,才让你忘记了?”
“不,不是……”痛死她了,那种蚀骨的痛,她不想忍受第二次。
慕晩被男人禁锢,动弹不得,她的眼睛看向外面,却突然看到商场上面屏幕上的巨幅海报。
她大惊失色,忘记了男人的钳制,失措的拍着前面驾驶座的座椅,凄厉而悲伤的大喊:“停车,快点给我停车,求求你了,我想下车。”
她委屈巴巴的声音越来越弱,一双沾满泪痕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厉承风。
本要拒绝的厉承风却出乎意料的让司机停车。
刚停车,慕晩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慕晩站在商场门前,抬起泪眸,呆滞地看着上面的巨幅海报:黎家大少爷黎明佑和慕家大小姐慕昕明天大婚。
她疼痛的身体颤抖不已,如堕冰窟,黎明佑说喜欢她,会等她,这难道是一纸空话吗?
从商场走出来的慕昕,眼尖地对上了慕晩的眼睛,她得意洋洋地挽着一个贵妇走过来,身后跟着几个提着大包小包的佣人。
“慕晩,我才是明佑的妻子,你再也不会有机会了,到时候还请你这个有夫之妇一定要把你的丈夫带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慕昕盛气凌人,故意咬重了“有夫之妇”这四个字。
慕晩心里一团邪火越燃越旺盛,她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慕昕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从小到大,什么都跟她争,可她没想到,每天对她嘘寒问暖、说要等她的黎明佑居然毫无预兆的被慕昕拿下,还要结婚了!
她一直在努力,为什么黎明佑不肯多等等她?
慕昕傲慢的一瞥,“对了,听说你这三年来,都没见过你丈夫长什么样,真是可怜啊。”
慕晩腹诽,她才可怜,明明应该嫁人的是慕昕啊,可她却被无情的家人推出去,委曲求全地代替闹自杀的慕昕嫁人。
慕家怕她闹事,不曾告诉她新婚丈夫的一点信息,婚后相安无事,慕晩索性也不想关心太多。
慕晩搬去别墅后,慕家得到了厉家的资金支持,这些年风生水起,可她却成了三年屈辱的金丝雀,至今不知道她的丈夫长什么样。
她又气又窘的警告:“慕昕,你不要乱说。”
“我才没有乱说。”穿着名贵礼服的慕昕,趾高气扬地昂着头,挽着她母亲的手,矫揉造作地看了一眼名贵的腕表,“时间快到了,妈,我们快点去跟明佑会合,还有些婚礼的细节需要商量。”
又在她的伤口上撒盐,慕晩的心抽抽地疼。
她失魂落魄地看着亲昵的海报,用很久的时间才消化了一个事实:慕昕真的要跟黎明佑结婚了。
既然要结婚,为什么每天黎明佑还给她希望,还让傻乎乎的她相信爱情?
而不远处的豪车内,厉承风不爽地摇下车窗,吩咐张鹏开车,该死的女人,还敢想其他男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