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驯马师觉得一匹马能踢断铁门这种事情不合常理,但是无奈外籍马师已经认定了这一事实,再加上除了这个解释之外,他也实在找不出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于是也只有接受这个说法。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除了铁门以外,这匹烈马身上还栓着十分结实的马绳,这才没有发生让烈马跑出去伤人的事故。而且刚才的客人也已经不在了,否则那么娇弱的小姑娘不定被吓成什么样子呢……
紧急换了另外一间小马厩给“萝丝”小姑娘暂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籍马师在场的缘故,原本脾气暴躁的小姑娘此时显得异常乖巧听话,一牵就走,一说就应……驯马师松了口气同时深深佩服外籍马师的气场,外籍马师倒是微微皱了皱眉表示不满意——这么好的脾气,一点烈性都没有怎么可能跑出好成绩?!
虽然只是和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马师比赛,但跑过无数专业比赛的外籍马师显然也不愿意因为这个缘故就轻视任何一场比赛。
于是在给萝丝转移了马厩之后,外籍马师又客气而不失强势的赶走了驯马师,自己牵着这匹从小养大的纯血马去避开会员练习场和跑道的训练场跑了两圈,刻意重新激起对方肆意奔跑的野性之后,这才在它体力还留有许多,未能完全释放尽兴之前把马匹又牵了回去。
……接下来的比赛已经没问题了。
喂饱马儿并暂时安抚下它还想奔跑的欲望之后,外籍马师终于满意的离开,养精蓄锐等待着接下来的比赛。
而此时,叶霜也正巧向刚刚赶到的软软妹提起了自己去相马的成果:“……总之我看了一圈,只有那匹马有可能帮你们赢得比赛,其他马的健壮度都不够,肌肉群也不够发达。听驯马师的意思好像那马是没驯过的,所以不敢随便拿给客人骑,不过你把省冠军都带来了,估计人家也不会不放心了。”
实际情况当然是叶霜已经提前暴力震慑过,就算那马还有野性难驯,相信也不会比最开始的状态更难管教了。不过关于这一点叶霜倒是没有多提,一来无谓的拉高注意力并没有什么必要,还容易被误会成是炫耀而激起专业人士比如那个省冠军的不爽,二来也是她没法详细说明自己的驯服过程……难道要明说自己一腿踢断了一排铁栏?!
阮软惊喜得两只大眼睛都瞬间闪亮了:“这里真有好马?”
“真是纯血马?我能不能去看看?”省赛马冠军也很惊喜。这是个挺憨厚腼腆的小伙子,听说老家是蒙古的,估计家学渊源从小在马背上长大,所以真本事也有几分,但可能是因为不怎么会和人交际的关系,所以除了跨上马背的时候显得异常认真以外,其他时候总显得有几分内向羞涩。
几句话下来,叶霜就看出这小伙子是个难得的纯粹人,大概搞竞技运动的都比较直率,没有社会上打滚的圆滑,所以她对他说话时也多了几分自在,笑的干脆的点头:“可以啊,那马厩又不限制外人进入,就是走到最里面那一间,唯一一匹棕红色的就是,身高十六掌,比其他马高大多了,很好认……唔,要不还是我带你去?!”
“不用了不用了!”小伙子兴奋的搓着手就迫不及待站起来:“你和阮小姐在这里聊天就好,我自己进去就行。”说完也不多客气几句,欢天喜地的就往马厩的方向小跑了过去……
马相好了,省冠军也提前过去交涉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在马背上磨合练习准备比赛……叶霜自觉已经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心情分外轻松和其他跑完马陆续回来的白富美们喝茶聊天。
中途大家还在休息室遇到了京城派和阮软打赌的那个公子哥,公子哥身边跟着几个朋友,阮软被人几句话就挑唆过去气呼呼的斗嘴吵架,一圈白富美嘻嘻哈哈完全没有想要过去帮忙的意思。
叶霜有点看不明白了:“……你们不组队?就让她一个人和那么多人吵?”
“那叫打情骂俏!”本土派白富美中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大的妹子挥挥小手,不耐烦道:“要是其他人也就算了,这个方公子根本就是找机会故意接触软软的……啧!这情商,喜欢就直接说呗,软软家世又不是不好,看对眼直接订个婚就完了,就他别扭不好意思,大家都看出来的事儿了还装什么矜持……”
“……”怪不得那一圈京城派态度都那么好呢,本来想着就算不会撕破脸皮也肯定有唇枪舌剑的,现在一看才知道人家根本是在逗弄小动物……之前叶霜还以为是自己错觉,结果听了内情才知道,感**家早知道自己圈子里的哥儿们是喜欢上地方小姐了,偏偏两个当事人一个是自以为谁都不知道,一个是连自己都不知道……
这智商……叶霜揉揉太阳穴,深深感觉这帮人真是吃饱了撑的。
难道说日子过得太闲适的人都会犯二?!
正想着,省冠军小伙子神情恹恹的从马厩方向走出来了,他大概本来是想走过来的,结果看这边围了一圈的妹子们,顿时小麦色的脸庞都快要涨红,不好意思的搓手好几下才下定决心喊了叶霜一声。
叶霜抬头一看,小伙子正对自己招手似乎有话要说,再一看阮软正吵得忘我根本没发现这边的事情,于是想了想后放下杯子起身过去:“怎么?有什么问题?”
“嗯,有事要麻烦你。”小伙子点点头,为难加不好意思:“能再去相一匹马么?那匹不行。”
不行?为毛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