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叶希正坐在沙发上,他身穿深蓝色睡袍,左腿搭在右腿上,头懒懒的靠在沙发背,闭目养神,刚刚过耳长发还在滴着水,看样子刚刚洗完澡。
黎诺将托盘端至叶希身前,弯身,将托盘轻轻的放在叶希身前茶几上面,然后将水饺,酱油,老醋,放在茶几上面,而后,拎着托盘,站起身,离开。
叶希懒懒的睁开双眼,吩咐已经走到卧室门口的黎诺,“盛一碗饺子汤来。”
黎诺好看的嘴角高高的翘起来,叶希,喝饺子汤?咸死你!
她怕咸度不够她特地又往饺子汤里面夹了两勺盐。
而后美滋滋的将饺子汤端到叶希身前。“没什么事的话,我去休息了。”
叶希默不作声,表示默许。
黎诺屁颠的离开卧室,顺手将房门带上,而后,一只手拽着门把手,耳朵紧紧的贴着房门,倾听房间里面的动静。
叶希吃了两三个饺子,便不吃了,端起瓷碗,喝饺子汤。
一股咸咸的味道传进她的口中,顺着他的嗓子进入喉咙处,令他的嗓子痒痒的,“哧!”他硬生生的将饺子汤吐了出来,然后不停的,“咳咳咳。”咳嗽起来。
他将瓷碗用力的放在茶几上面,那双似泉水般好看的眼睛阴冷的盯着瓷碗看,那眼神极其危险,似乎在说,黎诺,你惹恼我了!
门外黎诺听到叶希咳嗽个不停,兴奋的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耶!”而后捂着嘴,跑进自己的卧室,上了床,用被子蒙住脑袋,躲在被窝里面狂笑,“叶希,看你以后还敢得罪老娘不!哈哈哈。”
这个夜晚,黎诺笑着睡着的.....。
这是她离开冷傲风以后,睡得最开心最踏实的一次。
然而,开心总是短暂的!
黎诺正在熟睡中,便听到叶希冰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黎诺,起床做早餐!”
黎诺立马睁开双眼,从床上坐起身,转过一看,果然,叶希身穿运动服,靠着门框,颈间搭了一条白毛巾,神色冰冷的看着她。
黎诺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里面暗自嘀咕着,不就是叫她起来做早餐吗?至于用这种冰冷的恨不得将她掐死的眼神看着她吗?
她一边叠被子,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瞄着叶希,见她都起床了,叶希的脸色还是那么的难看,她微拧眉头,暗讨:难道..叶希发现她故意整他了?
所以才会神色冰冷的看着她?
要是那样的话,她可就在心里面鄙视叶希了,小气男,就行你折磨我,不行我反抗?
叶希抬起左手腕儿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早上五点半,他放下胳膊,神色平静的看着慢吞吞叠被子的黎诺,“今天的早餐,我要吃水煎包,牛肉馅的。还要喝绿豆粥,再拌个海带丝。六点之前做好。”语毕,他离开房间。
黎诺下意识的拿起床头柜子上面的闹钟一看,已经五点半了,要她做水煎包和绿豆粥?
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做好?
她几步小跑到房间门口,伸出手拽住刚刚走出房间的叶希的胳膊,“水煎包和粥都是需要时间的,你能不能吃别的?明天我会早点起床做给你吃的。”
叶希转过头,垂下眼眸不悦的看着黎诺拽着他胳膊的双手,一抬手,甩开黎诺的双手,冷声道,“你是我请来的专职保姆,这点事都做不好的话,你就自己去警局吧!”
什么?
做不好就送她去警局?
又拿这件事威胁她!
黎诺气得恨不得一脚将叶希踹飞,踹到一个他再也回不来的地方!
可是,她没那个能力,所以,除了听从叶希的吩咐,她别无选择!
“死叶希臭叶希混蛋叶希!”黎诺一边剁着牛肉馅一边不停的骂着叶希,讨厌的家伙,她拿着盐和白糖以及味素不停的往馅里面放,不知道放了多少,反正足够难吃的!
做,她是能做,不过做的不好吃,可就怪不得她了!
忙活了半个小时,黎诺终于在六点钟之前,将绿豆粥和水煎包以及海带丝做好。
一一摆放在桌面上。
六点整,房间的门打开,叶希一边擦着汗水,一边进入房间,他走到厨房随意的扫了一眼,见饭菜已经准备好,什么都没说,走进卧室,将晾干上面的白色衬衫拽了下来,走出卧室,丢给刚刚走出厨房的黎诺,“将这个烫平,我要穿。”
才刚刚做完早餐,就让她烫衣服,还让不让人活了!
心里面这么想着,黎诺还是伸出手接住白衬衫。
叶希进入卧室,将房门关上,脱掉运动装,进入浴室,洗澡。
黎诺则拿着叶希的衣服走进副卧室,将白色的衬衫平放在桌面上,拿出熨斗烫衣服。
边烫衣服,边在心里面咒骂叶希,“死叶希臭叶希,讨厌的家伙,小心眼的男人,不过欠了你那么一点钱,打了你一个大耳光而已,就昼夜不停地折磨我!讨厌的家伙!”心里面约恨叶希,手下的力气就越大,这么一用力,左手就疼了起来。
这一疼,黎诺更加的生气了,此时,刚好熨到袖口,褶子比较多的地方,她双手用力的按着熨斗,继续骂叶希,“臭叶希,就为了做宵夜,就把我的左手弄疼,气死我了!”
气消了,她才将熨斗拿起来,放在一边的熨斗架子上面,一股糊了味道传进她的鼻子里面,她低下头一看,衬衫的袖子被她烫糊了!
黎诺眨了眨双眼,看着雪白的袖口处那块焦黄变硬的地方。
呃...。
她发誓,这一次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过也好,谁让叶希总是欺负她折磨她的!
烫糊了他的袖口,活该!
她将衬衫叠好,抱着衬衫走出副卧室,到叶希的房门口,敲了敲门,“衬衫烫好了。”
可卧室里面没动静。
她不由加大了敲门的力道,“衣服烫好了!”
里面还是没有人回答她。
黎诺暗自疑惑,难道叶希不在卧室?
她抱着衬衫走到厨房门口,看了一眼,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