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陈队亮了下警官证对着汤锦程说道:“汤锦程,你被捕了。”
汤锦程惊愕地看着唇角微微斜挑的凌霄和冷若冰霜的苏昊,他再看看垂头丧气的女子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兰雪没走成?天没亮他就给兰雪一笔钱让她离开C市,他在其他地方都已经给她安排好了,可是他汤锦程太低估凌霄的能力了。
兰雪就是那个接苏钰电话的女孩,而那天晚上她嘴里的凌霄也就是汤锦程。
汤锦程咬牙、紧紧邹着眉心对苏昊说:“苏昊,让我见一面苏钰~我就跟他们进去?”
苏昊背对着汤锦程,道:“我不是警察更何况警察办案不是菜市场讨价还价。”
陈队扭头看了眼凌霄,“带走?”
几位警察“叮叮哐哐~”给汤锦程拷上手铐直接压上了警车。
一阵喧闹过后,凌霄和苏昊并肩而行。
凌霄“噗~”一下吐口长气,道:“大哥,钰儿知道此事后会不会怪我们,她的情绪会不会影响治疗?”
苏昊踩着沉稳的步伐,“等她知道了真像她会理解你我这么做的苦衷的,但是暂时别让她知道的好?”说着苏昊拍了拍凌霄的肩,道:“但是要委屈你了,怎么样撑得住吗?”
凌霄苦笑道:“没问题。”
苏昊狠狠捶了下凌霄的胸肌,道:“像个爷们看来我那傻妹妹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嘛,啊?”
凌霄五指在蓬乱的头发里抓了抓,道:“谁说她傻了?她那是善良、单纯,所以才被人利用的。”
这时苏钰的电话响了,凌霄掏出手机一看是个国际长途他就摁了接听键,道:“您好?”
对方是个好听的男音标准流利的英语,“你好,我找苏钰?”
凌霄邹下眉,道:“您好,苏钰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我是她男朋友,请问您是?”
对方,“我是戴维,麻烦你告诉她,维多利亚港湾的房子卖不成,在房产交易局的档案里她的房子真正的户主是汤锦程和苏钰,所以很抱歉我帮不了她了!”说着戴维又道:“你是她的男朋友?那么你们是不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凌霄本就疲惫的脸色更加难堪了,他深深吁口气拿起电话对戴维说:“没有困难~谢谢你,我替钰儿谢谢你~戴维!”收完线的他依然紧紧捏着电话恨不得捏碎那个硬硬的壳儿!
苏昊看着凌霄,“什么事?”
凌霄紧紧抿着唇,“没-事~”
苏昊迈出一步堵在凌霄前面笃定的语气,道:“有事?”
凌霄看着苏昊良久,道:“她真得是个大傻瓜~”
“什么意思?”苏昊问道。
“小事情反应出了个大问题但是不重要,走了,等钰儿的身体好了再和汤锦程慢慢算这笔账。”说着凌霄就气冲冲的往医院去。
苏昊跟上去,道:“其实汤锦程也就是那么点自尊心和虚荣心把他害了,凌霄,你的责任是好好照顾钰儿至于汤锦程和那个女人交给我就可以了,这次绝不手软了新帐老账一起跟他算,他的小九九就是把苏氏搞垮把我搞垮,已达到他报复苏家上下当年反对他和钰儿在一起的扭曲心理。凌霄你不要搪这个手?”
凌霄看着苏昊点头,“我知道。”
凌霄再次回到病房时,媚儿和金飒正陪着苏钰捣鼓那个他让人给拿过来的新手机呢!
金飒被他的狼狈样子给吓了一大跳,道:“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媚儿连忙上前道:“凌霄~苏昊人呢?你们俩干什么去了这么长时间不见回来?”
凌霄唇角微翘看着脸颊上两大块红肿的伤痕,“见了个熟人~”
金飒看了看眼睛微闭的苏钰,道:“凌霄,要不你回去睡一觉吧?这儿有我和媚儿姐呢?”
凌霄拿了把凳子坐下,道:“宋宇飞怎么说的?专家什么时候能到?”
媚儿给他递了杯水,道:“晚上八点就可以做专家会诊了,你先喝口水~那个苏昊呢?”媚儿总是觉得苏昊这次怪怪的,她最担心他发疯了,他一发疯就会牵连好多人。
凌霄连喝几口水,道:“回家睡觉了。”
媚儿,“啊?”一声,道:“他这个时候还能睡着觉?”
凌霄身子朝前倾着,“你们俩也回去吧?我在这儿就行了,有那么多护士和医生呢,走吧?”
金飒和媚儿被凌霄逼走后,他往苏钰跟前坐了坐伸手轻轻拂过她的唇瓣,“还跑不,嗯?拿着那两个本本准备去哪儿,嗯?”他的声音很低很疲惫但是还带着某种沙哑的蛊惑极力压抑的爱怜和心疼。
苏钰别过头眼角渗着晶莹的水珠嘴唇一抖,道:“你滚一边去~不想看见你~”
凌霄嗤笑道:“那怎么行,告诉你适当地吃点醋是好的可是吃多了就会出问题,苏钰,你就从来没相信过我对吧?”
说着他又用两个手指夹着她的唇瓣捏成各种滑稽的形状,道:“现在躺这里你满意了是吧?我可以天天欺负你而你还换不了手,挺好的,嗯?”
“滚~滚~带着你的女人给我滚~?”苏钰有气无力的的低声骂着一直趴在她脸跟前的人。
凌霄唇角一勾痞痞道:“你这样子我怎么滚~嗯?”他还故意把那个滚字咬得极重意味深长!
苏钰的一只手背是扎着吊瓶,另一只手背搓去了好多皮露着腥红的皮肉看着更加吓人。
她一生气竟然忘了手痛,抬起受伤的手就抓凌霄那张明明疲惫的快不行了,却还强撑着逗人生气的俊彦。
凌霄一着急忙把她的手轻轻拿住放在床上,自己也侧身躺在她的旁边闭上眼睛,道:“乖乖的哦?我陪你好不好?如果你一辈子就躺这儿多好,刚好我也躺着休息,沾沾你的运气好不好?”
苏钰气得你过脸丫的凌霄你敢咒我?她除了不看他没有别的办法了自己腰一下根本就动不了,现在身边还躺个人她只能乖乖不动啊!
凌霄吐着细细碎碎的烟草味儿,热乎乎的喷洒到她的侧脸上,是那微微阵痛的伤口都减轻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