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重量级数学家们的表态,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第二天,媒体上关于庞学林的报道,风向就发生了重大变化。
纽约时报:“庞氏几何理论闪亮登场,中国天才开启数学新时代,费马猜想或许仅仅只是个开始。”
美联社:“庞学林通过报告会证明自己,庞氏几何理论得到国际数学界高度认可。”
泰晤士报:“费马猜想证明者,学林·庞有望成为史上最年轻菲尔兹奖获得者。”
费加罗报:“数学史上历史性的一天,中国年轻一代数学家学林·庞在普林斯顿大学发布庞氏几何理论,有望成为二十一世纪的格罗滕迪克。”
……
西方媒体上,各种各样的赞誉声扑面而来。
至于之前那些黑庞学林的文章,早就消失地一干二净,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庞老师,哈佛大学、麻省理工、斯坦福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宾夕法尼亚大学、芝加哥大学等都向你发出了报告会的邀请,另外,美联社、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泰晤士报、时代周刊等媒体也希望对你做一下专访,还有,奥普拉脱口秀你看这些邀请我们该怎么回复……”
耿欢在一旁说道。
来到美国后,耿欢几乎成了庞学林的专职秘书。
特别是昨天这场报告会在西方社会引发的反响,再次在国内掀起一波狂潮,国内媒体几乎一边倒地报道庞学林这场报告会的表现,差点将将庞学林吹成了世界第一的数学家。
而耿欢,也得到国内指示,全力协助庞学林处理在美国的各种事务。
庞学林想了想,说道:“学校的话就选哈佛、麻省理工、斯坦福还有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吧,媒体就选奥普拉脱口秀、纽约时报以及时代周刊……”
奥普拉脱口秀是电视媒体,纽约时报几乎算得上美国纸质媒体的no.1,至于时代周刊,在杂志界的影响力无出其右。
“行,那我尽快给您安排……”
耿欢显然也明白庞学林的想法,点头道。
耿欢的动作很快,当天下午,庞学林在下榻酒店一楼的咖啡厅,见到了《时代周刊》的来访记者。
“庞老师,您好,我是凯瑟琳·墨菲,很荣幸见到你……”
凯瑟琳·墨菲是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漂亮白人女性,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给人一种知性美感。
“墨菲?墨菲定律?!”
庞学林笑了起来。
“墨菲定律?”凯瑟琳·墨菲微微一愣,笑道,“庞老师,数学上有以我名字命名的定律吗?”
庞学林摇了摇头道:“不,墨菲定律是管理学上的一个概念,意思是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我记得这是你们国家一个叫爱德华·墨菲的空军上尉提出来的。当然,这一定律在数理统计中,也可以这样表达:假设某意外事件在一次实验中发生的概率为p(p>0),则在n次实验中至少有一次发生的概率为P1-(1-p)^n。由此可见,无论概率p多么小(即小概率事件),当n越来越大时,P越来越接近1。”
凯瑟琳·墨菲抿嘴娇笑:“真有意思,庞老师,您在日常生活中都用数学的角度去看待问题的吗?”
庞学林道:“也不是,大部分时候我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只有在研究数学问题的时候,我的思考方式才会出现转变。”
凯瑟琳·墨菲:“我们都知道,您是并非科班出身的数学天才,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展现出数学天赋的呢?幼年有什么特别的人影响到你吗?”
庞学林道:“我养父年轻的时候是数学老师,他在我小时候就跟我讨论数字,这的确给了我一些帮助。但后来大部分时间,我基本上都是自学的,我上初中的时候,意外在学校图书馆发现了一本微积分的教程,我花了整整一个月时间才看懂这本书,在那一瞬间,我开始对数学有了更大的兴趣。”
凯瑟琳·墨菲饶有兴致道:“那您是怎么看待自己在数学上的成功呢?您觉得您在生活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庞学林道:“我应该算是比较简单的一个人吧。在我看来,那些思路清楚,个性独立并卓有成就的人们,正是最简单的人。把奥妙变为常识,复杂变为简单,数学是一种奇妙有力不可缺少的科学工具。人生也是一样,你越是一个单纯的人,就越容易成功。”
“牛顿在他二十三岁时,也就是一六六五年的夏天,因为英国爆发了大规模鼠疫,他不得不离开剑桥避居乡下,在乡间生活了一年半。而正是在乡下避祸的这段时间里,成为牛顿创造力最旺盛的时期。他的几乎所有主要的数学物理思想,都诞生于这一时期。此外,爱因斯坦在青年时期做他那些伟大的发现工作时,还只是瑞士伯尔尼专利局的一名三等职员,生活和研究的条件都不是太好……”
“对我而言,在岭子顶村小学那段日子,算是最简单纯粹的一段日子,研究数学只是我的一项兴趣爱好,或许,这也是我能够获得灵感的原因。”
凯瑟琳·墨菲道:“您凭借两个极其重要的工作为人所熟知,一个是费马猜想,另一个就是你昨天刚刚提出的庞氏几何理论,请问您如何看待您的这两项工作呢?”
“有些数学问题就是还没有工具可以解,这跟你聪不聪明、敏不敏捷没有关系。这就跟爬山一样,如果,是一个10米高的悬崖,没有合适的工具和装备,很难攀登。但有了合适的工具和装备,即使是很陡峭的悬崖,哪怕只有1英里高,我们也有足够的办法攀登上去。”
“费马猜想就类似于这种情况,这一猜想之所以困扰了我们这么多年,只是因为我们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工具,庞氏几何就是这样一个工具,它架起了数论与代数几何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