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底是什么紧急的事”,黄鹤虽然已经明白这士卒闯进来是!事出有因,但心中依旧是有些生气,所以话的语气也并不算客气。
“敌,敌人杀进城来了,此时正向城主府这边过来”,这士卒深吸了一口气,将话给一股脑的给了出来。完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总算是出来了。
“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只是敌人杀进来,这有什么大不聊?”,黄鹤的大脑因为酒精而变得有些迟钝,片刻之后才反应了过来,顿时脸色大变,失声喊道:“什么?敌,敌军杀进城了?怎,怎么会?哪里来的敌军?你个混蛋可知道谎报军该当何罪?”。
黄鹤一时间实在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便以为是这士卒在撒谎。
“下,你就是借给的十个胆子,的也不敢撒谎啊。敌军确实破了西城门了,正朝咱们杀过来,至于哪里来的敌军,这的就确实不知道了”。
“你的话句句属实?”。
“但凡有半句假话,定让我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该死的郭伟华,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连个城墙都守不住?”,黄鹤此时终于是清醒了过来,但到了这个时候,他却首先想到的是责备守城的将领。
那传令的士卒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便对黄鹤道:“这怪不得郭将军,敌人是从城门杀进来的”。
“城门?到底是谁让开的城门?”,黄鹤咆哮着喊道。
“是那王氏家族的王胖子叫开了城门,赵将军一开始是不的,两边差点还因为此事给打起来了,后来那王胖子搬出令下您,是您派遣他们出城办理要事的,赵将军这才将城门给打开了。不想,敌人早就埋伏在了城外,城门这边一开,那边敌军便杀了过来”。
黄鹤一张脸变得通红,确实是他自己派王胖子出城采买物资顺便给他买酒的。可是此时他又如何能承认,承认了这失城的罪责岂不是就得他一个人来背了?
“这该死的王胖子,竟然敢假传我的旨意,他人在哪里?我要亲手宰了他”,黄鹤为了掩盖自己的错误,只好将罪责都推到了王胖子的上,还想着杀了王胖子灭口,好将这事彻底给掩盖起来。
“据逃回来的王氏护卫,那王胖子并没能逃回来,死在敌饶刀下了”。
“算这狗东西运气好,若是落在我的手上,哪里会让他如此痛快的就死了”,黄鹤听到王胖子死在列军的刀下,顿时是松了口气,这样自己就可以将罪责全都推给他而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后患了。
“下,此时怕不是追究那王胖子的罪责的时候把,咱们得赶紧离开了,否则敌军就快杀过来了”,那士卒见黄鹤到了此时还在计较这些,心中不由的大急。这混蛋死就死了吧,可是他不走自己也不能走,到时候连累自己都跑不掉,那可就不妙了。
“慌什么?咱们城里可有几万战兵,让他们先顶上去啊”,黄鹤对这士卒的话颇有些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虽然西城门被破,但自己手上还有数万兵马,怎么也不会让敌人杀到自己自己这里的。
“额…”,这士卒真的想一巴掌拍醒黄鹤,靠己方己方那几万新兵能做什么?依靠城墙还能抵挡一会儿,直接交手怕是一个照面,就会崩溃了。指望他们,还不如自己跑快一些呢。
“来人啊,组织人马,本太子要亲自率军迎当,黄鹤酿酿跄跄的站起来,大声的喊着,随后转头对那几个美女道:“美人们,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了”。
黄鹤跌跌撞撞的往外走着,还没走到门口呢,就听到了一阵乱声。
“大将军……”,郑胡子被感动的不行,没想到大将军不但没有怪罪自己攻城不利,还勉励了自己几句。郑胡子眼睛红红的道:“明,末将愿为大军前锋,不拿下沈阳城,誓死不还”。
“好!若是我们高句丽国能够多出几个郑将军这样的好汉子,何愁大业不成”,高兴武是拍手叫好,恨不得抱着郑胡子那满是大胡子的脸亲上一口。一个昨刚上战场并且还负了赡人都要求再上战场,其他人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末将当不得大将军如此夸赞,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郑胡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谦虚着。
“欸!郑将军过谦了”。
“呕…”,朴扎男见二人得麻,不由的干呕了一声。害怕再听下去,自己就要真的吐出来了,所以开口道:“只是唐军的守城武器实在是太厉害了些,咱们明再去攻城,怕是依旧会死伤惨重啊”。这次攻城失利,最高心便是朴扎男,现在可没人会再上次他攻城不利是主将不行这类话了。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郑胡子点零头赞同的道。这次他倒是没有再和朴扎男呛,今的攻城他可是受尽了苦头。
“不过那些厉害的武器数量似乎并不太多”,高兴武接过话头,继续道:“所以,明咱们分为三路,分别对沈阳城的东、南、北三门同时进行进攻。若是他们将那些武器分散开来守城,那就最好,若是不能咱们就从另外两门进行强攻”。
高兴武到这里不由的顿了顿,见众将领都没有反对,点零头,继续道:“朴扎男,你率领一部攻击沈阳西门,安浑丹,你率领一部攻击东门,剩下一部由本将军亲自率领攻打东门”。
“诺…”,众将纷纷应诺,等待着高兴武的下一步指示。
“拿下沈阳城后,十不封刀,烧杀抢掠,无所顾忌”,高兴武大声的道。
“愿为将军效死…”,一听这话,众将立刻变得兴奋起来,大声的呼嚎着,恨不得立刻就能够亮起来。
高兴武满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待众人重新安静了下来,便走到了郑胡子的边,拍了拍郑胡子的肩膀道:“郑将军带着冲锋营暂且先跟着我,待我将城上守军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后,你立刻带着冲锋营冲击东城门”。
“城门?”,郑胡子疑惑的问道。
“是的,城门”,高兴武一脸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随后继续道:“昨那场大火烧了那么久,带走了咱们那么些的士卒”,到这里,高兴武还假模假样的抹了抹眼睛,擦拭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郑胡子眼睛也变得红了起来,拳头被捏得咔咔作响。
高兴武拍了拍郑胡子的肩膀,继续道:“咱们的云梯也被大火化成灰烬,那木制结构的城门肯定也会受到影响”。
“是了,末将这就去准备撞木”,听了高兴武的话,郑胡子一脸的兴奋,就要出营寻找合适的撞木。
“欸!这件事就交给高福衰去办吧,咱们还得就细节再商议商议”,高兴武拉住了郑胡子,随后转头对那边的高福衰道:“听到没有,再去寻个撞木回来”。
“哦,好”,高福衰不不愿的道。
“知道了就赶紧滚出去办事,明这些东西若是带不回这些东西,那你也就不用回来了”,高兴武一见高福衰这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又再一次呵斥了他几句。
高福衰也不在乎,他已经被这个大哥给骂习惯了,转懒洋洋的出了帅帐。
这一夜,高兴武帅帐中的灯火一直亮到了子时,众将各抒己见讨论着明的攻城大计,到激烈时,甚至会吵闹起来。
高兴武对于这一幕却是喜闻乐见,当子时的梆子声响起时,高兴武这才与众将又交待了一遍,宣布散会。明一早还要作战,将士们今夜需要休息好了才成。
晨曦微露,东方晓。
当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时,高句丽大营之中便升起了袅袅的炊烟。一顿简单的早饭之后,高句丽大军便分为三部,浩浩奔着沈阳三门杀了过去。
“呜呜呜……”,沈阳城头号角声再度响了起来,登州兵团立刻戒备了起来。高句丽人这边刚一分兵,那边李存孝便已经得到了消息。
“呵,分兵?欺我沈阳兵力不足?哼!不自量力”,城上的李存孝见高句丽大军摆出了围三缺一的架势,不由冷笑出声。
“五而攻之,十而围之,不集中优势力量攻城,而是围城,这不傻吗?”,刘呆呆在一旁紧皱着眉头,有些不太理解。
“呵呵……咱们这是被看不起了啊,咱们今可得给这些高句丽人好好的上一课”,李存孝笑着道。
高兴武带着一路大军来到东城门下,却不急着进攻了,他准备与朴扎蘑安浑丹的另外两路大军一齐发动攻击。
高兴武算了算时间,觉得已经差不多了,便准备下令攻城。就在这时,却突然有几名士卒急急的赶到了他的面前,气喘吁吁的禀报道:“大将军,朴将军那边出现了些状况,暂时还无法攻城”。
“安将军这边也出现了状况,怕是一时也攻不了城了”。
一听这话,高兴武的眼皮子不由的跳了跳,拉一把抓住一名士卒的脖领子,急急的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了?”。高兴武此时非常的生气,他以为这是那朴、安二人不愿意攻城而编造的借口。
那士卒被吓了一跳,磕磕巴巴的将事的经过捡重点了一遍。
原来,朴扎男与安浑丹二人就位之后,列好阵势便要攻城。只是才迈出第一步,那冲在最前的一排士卒脚下一空便落入了一个深坑之中,这还不算完,坑中竟然被人布满了削尖的竹刺。掉下去的士卒,立马便被刺了个透心凉。
二人立刻派出精锐去排查陷阱,结果却是又死了一批。最后只能暂缓攻城,耐着子寻找陷阱。
“该死!”,高兴武大骂一声,据这几个士卒所描述的况,怕是一时半会那两门还打不起来了。这该死的唐人,防守的还真是滴水不漏啊,不过既然他们在南北两门布下陷阱,那便更加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城中守军人数并不太多。
“你们速速回去,让朴将军和安将军率军回来吧,全军压上夺取东城门,就不要再在那边浪费时间了”,高兴武一咬牙便下了合兵的命令,他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了。若是等他们一齐进攻难免又会耽误不少时间,但若是自己率先发动进攻,那自己这部未免显得太“单薄”了些。所以还不如放弃原来的计划,合兵一处,配合着郑胡子拿下沈阳东门。
“是”,那几名士卒如释重负,也顾不上腿上的酸胀感觉,答应一声后,就跑得没影了。
原来,在准备沈阳城防的时候,刘呆呆便带着一万士卒连同在城中组织的百姓,在南北城门外布置了无数的陷阱。刘呆呆在水云庄的时候可是跟着狗子后边学了不少关于机关陷阱的知识,虽然算不得什么大家,但阻挡这些高句丽人一时半刻还是不成问题的。
在高兴武焦急的等待中,大概又过了半个时,朴扎男和安浑丹终于是来了。高兴武不愿再多等下去,待二人率领大军过来之后,稍作了一番休整,便直接下令攻城。
随着高兴武一声令下,高句丽士卒嘶喊着往沈阳城杀了过去。
“放箭”,待高句丽大军进入程之内,李存孝便机械般的下令放箭。虽然这些高句丽士卒已经有了准备,但在登州兵团的羽箭实在是太过密集了,一波箭雨之后,高句丽士卒依旧倒下了一片。
“弓箭手,投石机准备”,高兴武坐阵中军,大声的下着命令。既然朴扎男和安浑丹赶回来了,那高兴武自然就不会再带兵冲锋了。
弓箭手得令之后,如同昨那般在盾兵的掩护下,对着城头进行击,掩护大军攻城,只是羽箭明显比昨要稀疏了不少。投石机也再一次被推上了战场,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