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白秋陷入了沉默之中。
看白秋似乎是陷入了犹豫思考的状态之中,黑袍大人一边忙着手中的事情,一边也没有继续催促他迅速作出决定的意思。
“你永远不知道天塔教团内部的恐怖强大。”
“你很强,潜力大到超乎了我的想象,在本座的培养之下,你绝对能够高居殿下一席。”
“一路走来,你的强大表现全都一丝不露的展现在了本座的视线之中。”
“无论是以极短的时间,凭借着自己的敏锐洞察力勘破外面的机关,还是以机智过人的反应能力躲过鬼九的阴暗一刀···”
“亦或者是,这越战越强的闻所未闻战斗天赋!”
“你需要知道的是,本座看重的不仅仅是你那强大无限的天赋,更是那身具的令人惊叹的战斗意识本能。”
黑袍大人慷慨陈词着,似乎真的是打定了主意想要白秋加入天之塔教团一样。
而白秋则是心中不断的思索着,难怪那个名为鬼九的家伙会冷不伶仃的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原来是他的行踪早就暴露了,对方特意被安排潜伏在入口处等待着他的。
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小心了,没想到依旧还是被对方给摆了一道。
“你考虑清楚了吗,待得此间事了就随本座回天塔教团内部吧。”
黑袍大人手上动作一变,与此同时,天空上围绕着鼎岩巨核逆时针旋转的白色秘纹速度再次降下来了不少。
他话语平稳淡定,虽说是在询问白秋的意见,但是话语之中的不可违逆命令之意却是强烈到几乎溢出了屏幕。
白秋沉默片刻,随后缓缓抬起头颅正视着他。
“如果我拒绝呢。”
黑袍大人沉默片刻,随即倏的转过视线对上他的双瞳。
“呵,呵呵。”
嘴角撩起,轻笑一声过后,不咸不淡的声音再次从他嘴中传出。
“那就埋葬在地宫的废土之下吧。”
话音落下之际,白秋便已经动了。
在踏前闪即将消失的最后几秒钟内,他爆发出了极限的速度,身后拉出了一道绯红色的残影。
“咔咔咔~”
一刀劈落之后,薙草之稻光的刀刃却丝毫没有碰到黑袍大人的身躯,反而是被一道黑绿色的护盾给尽数拦在了体表之外。
黑袍大人单手撑开面向白秋,掌心之中暴乱的黑绿色诡秘能量急剧汇聚,宛如燥腾的暴风之眼。
而薙草之稻光的刀刃仅仅离他掌心不过半寸的距离而已。
“看起来你已经做出了自认为正确的愚蠢决定。”
“你是觉得本座现在抽身乏力,亦或者是因为这鼎岩巨核的压制效果,所以才有信心动手的。”
白秋依旧不语,面容冷冽,只是手上的力量却是再次加重了几分。
“虽然有点可惜,但是···”
“没有人可以忤逆天塔的意志。”
话音落下,黑袍大人掌心之中诡秘能量翻涌爆发,护盾破灭形成强横冲击波,瞬间便将白秋的身影震飞出去数百米!
而他则是看都没有看后者一眼,继续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双手之上。
在他的身前,最后一个土黄色岩核石台正在被黑绿色的诡秘能量疯狂入侵着,而天空之上鼎岩巨核的最后一圈白色秘纹的旋转速度也在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减小。
“本座给过你机会,但是你自己没有珍惜。”
尽管白秋移动速度很快,但依旧没有没有被黑袍大人放在心上。
对于他来说,捏死白秋就跟捏死一只小蚂蚁一样简单。
他有很多方法,所以他选择了最轻松省力的那种。
“疫灭吧。”
嘴角轻喃,不大的声音在角斗场上空洞传出。
下一刻,白秋奔跑着的身体一顿。
与此同时,整个地下角斗场的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明亮堂皇的空间刹那之间被黑暗的幽深绿意所笼罩!
那种感觉,就仿佛一下子从天堂坠入了地狱一般。
黑暗瘆人的环境之中,黑袍大人冷幽幽的声音响起。
“虽然对本座来说有点多此一举了,但是也不过只是一些随手施为的小手段罢了。”
“从你进入这里开始,本座的疫毒就已经侵入了你的身体之中,鬼九不过是随手下的一步棋而已···”
“相较于他们来说,只有你才能被本座放在心上,只可惜你···”
“嗯?”
骤然之间,黑袍大人话语一顿,似乎是察觉到了黑暗之中产生的异变,下意识地扭过头颅望去。
下一刻,雷光破千!
紫色的电蛇撕裂开黑暗的空间,薙草之稻光直接狠狠一刀劈在了黑袍大人的身上!
想象中的血肉撕裂声并没有传来,反而是一道坚硬的金铁撞击声响起。
与此同时,一声惊怒交加的声音从黑袍大人嘴中传出。
一刀之下,这是他这么长久以来第一次淡定的面容上出现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
“你没中毒?!”
黑袍大人眼眸一眯,这一刻,将心神从岩核石台上抽回来少许之后。
他终于发现了出现在白秋身上的不对劲地方!
那就是对方身上居然完全没有他的疫毒气息流露而出!
这说明什么?
说明对方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从进入这个地底宫殿核心深处以来,一直就是如此!
提着稻光,紫色的电蛇缠绕着绯红色的气息盘旋在周遭,白秋目光灼灼,不答反问道。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中了你的招?”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令得黑袍大人瞬间哑然在了原地。
难不成他要气急败坏的一阵抱怨,嘴中疯癫的陈述着,“这不应该”,“这不可能”诸如此类的话语吗。
“呵呵···”
半响之后,黑袍大人嘴中冷笑一声,似是带着点自嘲之意。
“没想到本座依然小瞧你了。”
以他的眼力,自然一眼便看出了白秋隔绝掉他疫毒的源头究竟来自于何处。
“但是,那又如何···结局依旧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第一次。
黑袍大人双手脱离了身前的土黄色层岩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