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惊得站起身,直接掀翻了她面前的茶水。
由于她的动作太大,一下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她一张脸一会儿白一会红的,看起来跟个调色盘一样搞笑。
【干什么呢,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不会不想跟我吃饭吧?呵,这顿饭我吃定了,恶心死你。】
姜母当然不是因为吃饭这件事,和解也是她乐意看见的局面。
只是姜南书怎么能在心里吐槽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姜亦森知道了,他一定会去查宋家的。
姜南书心里一紧,表面惊讶的瞪圆眼睛:“什么……赌博吸毒?”
他依旧是那亲和力max的国民影帝。
就在宋家身上。
她的眼眸比天色还阴沉。
她悻悻的绕得离姜南书远远的,恶狠狠的留下一句:“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你给我等着!”
他站起身,看了看骨腕上价值八位数的腕表:“晚上七点,酒店就定在龙凤呈祥,大家都是家人,我希望看见你们和和气气的。”
所以,宋时钊是什么意思?
关于他赌博吸毒的事,她除了在心里吐槽过,谁也没告诉。
姜南书仔细琢磨着姜亦森说的“胆儿小”这三个字。
京大校外。
【你别是在内涵我吧!】
可他们也是她的亲生孩子啊。
她睫毛有些润,脸颊白如玉,一双杏眸儿黑又亮,殷红的小嘴轻轻抿着,素面朝天也艳得秾丽,漂亮得比瓷娃娃还精致几分。
“我还以为你也讨厌我呢,所以造我的谣。”
什么孩子能把人骨头都折了!
什么样的孩子能胆小到当着别人的面打人,目无法纪,真的太过分了。
思绪被打断。
是姜亦森身上的味道。
……
他好像理解姜母一开始的异样出现在哪里了。
姜亦森笑容大了几分。
姜南书站在原地。
“是吗?”宋时钊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又宠溺的看着姜南书。
此时的办公室只剩下三个人。
宋时钊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乱说哦,晚上见。”
过了几秒,姜母坐进后座。
恰巧,宋时钊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南书表妹。”宋时钊轻言细语。
姜亦森神色无异,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夹在手里,没抽。
他戴上帽子口罩,立马就有保镖跟在他的周围护送他出学校。
姜亦森一贯说一不二。
空中散着清浅的尼古丁味道。
姜南书这才朝着许兮走去:“来了。”
姜南书心里立马浮现不好的预感。
想到还躺在病床上的儿子。
见她可爱,他大掌又轻柔着她微卷的黑发,微微低头:“等会儿记得吃午饭,然后在学校乖乖上课,下午我会派车来接你,我先走了。”
宋时钊跟在她的身后:“我送你回寝室。”
但是宋时钊已经应下了赔偿,她再不甘心也只能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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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宋时钊叹气:“我问她谁告诉她的,你猜她说谁的名字?”
宋大夫人:“……”
宋时钊缓缓一笑,轻声道:“是你呀,表妹。”
姜母也顾不得姜南书了。
只是双眼里看向姜南书的怨念代表这件事她心里并没有认可和解。
姜亦森低头咬着烟,神色怠懒,悠悠笑:“择日不如撞日,今儿我订个地方,把两家人都接出来聚聚,正好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外公他们。”他顿了顿,转了话题:“至于南南想不想道歉,那是她的事,我希望你们不要逼她,她还是个孩子,胆儿小,不经吓的。”
在姜南书的目光下。
“可没。”姜南书敷衍:“人家都说三岁一个代沟,我们相差七八岁,四舍五入三个代沟啊,聊不来一点。”
她穿着薄薄的浅紫色针织裙,套了个黑色小外套。
她急忙追了出去。
反应还挺快嘛。
姜南书被他盯得起鸡皮疙瘩了。
姜母就拍打着他的车窗。
试图帮宋家解释一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愣是把宋大夫人唬住了。
说完,他就越过她走出校长办公室。
就两个字:巴结。
自己的母亲,竟然瞒着家里,帮着宋家,是想也当让姜家破产的刽子手吗?
宋家是她的亲人,有她的父母,哥哥们。
“那应该就是姑妈在炸我的话了,她问我是不是赌博吸毒,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姜南书抬手,捏了捏指骨,嘎吱作响。
姜南书看向阳台外的雨幕,天色阴沉,风吹过来有些冷。
他看向姜南书。
“造谣?表哥,我什么时候造谣你了,这话可不兴乱说的。”
“不用了,我要去食堂吃饭,不顺路。”姜南书不想跟身后这个赌徒扯上关系。
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不是这层儒雅的皮囊亲和,那眼神就像从阴间上来索命的厉鬼。
“姜姜,我给你送伞来了,快点,我们去吃饭吧,大家都等着你呢。”许兮拿着雨伞走上来,朝着姜南书招手
姜南书简单回忆了一下,原身跟宋家人的相处。
不止是他是姜家的掌权人,还有他自身有足够傲人的底气。
她笑眯眯的看着宋大夫人,语气乖巧:“宋夫人,我的骨头很硬哦,不要轻易碰到我。”
姜亦森上车以后。
宋大夫人瞪了姜南书一眼,想狠狠地用肩膀撞一下她。
她很纳闷,那穿越女很缺爱吗?
讨好自家还不够,宋家也要讨好。
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南书转眸看向他。
为什么姜母会说是她说的?
她怎么可能跟姜母说这种事?
又或者姜母查到了宋时钊,她亲爱的大侄儿碰这些害人的玩意儿,她又不想承认自己悄悄调查,所以就把她扔出来顶这个锅?
姜南书轻送出一口气,脑海里在想着这段时间的细节,还没想明白,就听见有人喊她。
低低轻笑,语气探究:“听说你上次跳河自杀了,那段时间我在剧组,并没有时间来探望你,可是因为这事跟我生气?”
司机识趣的走远,把空间留给母子二人。
姜亦森打开车窗,点燃了烟,眸光冰冷:“所以你都知道,但是你不说,你想做什么?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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