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你说你是哪的人来着?”
秦风从秦大富房间出来,一边往自己的小院走,一边与女鬼娇娇聊着天。
“少爷,我乃是青峰镇白河村人!”
“你怎么会被那老头拘了魂?还受他的掌控?看你样子,也不像是阳寿已尽的样子啊?”
“这少爷,这说来有些话长!”
鬼幡中的女鬼娇娇面露苦色,似乎不愿意提及生前的事情。
“那好吧!既然你不愿多说”
“其实,少爷,我就是被那老道害死的!”
就在秦风已经不打算再问的时候,女鬼娇娇突然如此说道。
“老道?那老头是个道士?”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当初他就是这副打扮,也正是因为他的这副打扮,我才会愚蠢的听信于他。”
“娇娇!”
“少爷!其实其实在我生前遇到老道之前,我孕有一子。这孩子运道不好,他爹早在我怀上他之前就弃我娘俩而去”
秦风被女鬼娇娇这句话惊住了,孕有一子?古代都这么开放了?他看娇娇的模样也就十五六岁,倒是跟他年纪差不多,只是这孕有一子真让他没想到。
“也就在我怀孩子的第六个月,这个老道出现了,他跟我说我怀的孩子是破军星转世,当时我根本知道破军星是什么。”
“只是后来那老道多番前来,告诉我说这破军星乃是大将军转世。”
“并在我面前几次施法,告诉我哪天有灾,哪天有喜,慢慢的我也就信了!”
“想想那时,我真的好傻!”
女鬼娇娇说到这里,自嘲的一笑,但是眼神中更多的却是痛,秦风知道,如果娇娇现在没有在鬼幡之中,怕是早已发狂,怨气滋生,戾气再增三分了。
这鬼幡很明显的能让在其空间的鬼魂更平静,也更不容易发狂。
“这时候已经到了孩子的第七个月,老道拿来一瓶瓶的东西,说让我吃,是补药,能让孩子安稳的生下来。”
“原本我对老道的话就信了几分,所以当时根本没有任何怀疑,我就吃了,那些瓶子里装的不知道是什么,闻起来臭臭的,油状,泛黄!”
“那些瓶装的东西我吃了两个月,就在第九个月将要结束,我要面临生产时,那老道又来了。”
“他来的很突然,手中又拿来一个瓶子,告诉我说这是最后一瓶补药,必须吃了!”
“现在想想,才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太傻!”
“傻”这个字被女鬼娇娇再次提及,可见,她对当时自己的选择充满悔意,现在又变得无可奈何!过去的时光,谁也回不去!
“依照老道的话,我吃完了最后一瓶补药,这瓶补药与之前的不同,至少颜色不一样,是血红色,现在越想越感觉那真的是鲜血。”
“就在我吃完这最后一瓶补药的最后一天,我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等我再醒来却发现我已经成为了一个鬼魂,更是如同一只傀儡。”
“而我的身体,就在我的眼前被老道炼成了尸油,看着那泛黄的尸油,我这才明白老道给我吃的所谓的补药竟然就是尸油。”
“更是明白了所谓的道袍不过是他身份的伪装,伪装他那颗邪恶的心,我恨啊!”
“可是又能如何?我已死!身体更是被炼成了尸油,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以为这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就这么结束了也好!只是只是我没想到,那老道竟是丧心病狂地把我身体炼出来的尸油喂给我那孩子。”
“每天喂一点儿,每天喂一点儿,我的孩子越来越瘦了,而老道的脸上却渐渐地浮现出喜色。”
“那一天,老道很平静说‘时间到了!’最开始我还没明白什么意思。”
“只是只是我就那么看着他看着他被老道剥皮!”
“剥了皮老道还不罢休,竟是连我那刚出生的孩子也被炼成了尸油,那张剥掉的皮更是被老道点天灯,名其曰献祭!”
“那只是一个孩子啊!而我却只能看着,不能反扑,更做不了什么,老道似乎就是为了让我如此,让我的恨意滋生,我获得了更强大的力量。”
“但是这力量却无法摆脱我的恨意,更无法摆脱被老道控制的命运。”
女鬼娇娇从平静无波到情绪大动,到恨意,再到最后言语中的无可奈何。
此时,秦风不知该如何开口,那股心眼儿中的堵塞感让他特别难受。
心中那股恨意也被调动,一股杀人的冲动毫无阻拦的被秦风释放,平静的小院升起几分肃杀之意。这也是秦风到此之后第一次如此的想杀一个可以说不怎么相干的人。
夜色飘摇,秦风在小院中久久站立,这是他第一次去思考自己的人生。
就在这时,一个他熟悉的甜美女声响起,打断了秦风的思路。
“系统提示:青峰酒馆有怨婴出现,带女鬼前去可收服,请宿主注意!”
青峰酒馆分上下两层,上层包间,下层散客。
随着夜色渐沉,熙熙攘攘的青峰酒馆灯火通明,划拳声、祝酒声连成一片,这里也是晚上的青峰镇最热闹的地方。
“人生如梦无佳期,路迢迢兮”
青峰酒馆中,请来的名伶弹奏着不知名的曲子,口中轻吟轻唱,之后便被淹没在一片喧闹声中。
“啊!”
一声凄惨的吼叫犹如一双大手,撕裂了青峰酒馆中的喧闹,青峰酒馆瞬间安静下来。
“怎么了,这是?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喝酒了?”
“就是啊!这声音太Tm 凄惨了!”
“”
此刻的这些酒客,早已经喝的忘乎所以。还清醒的除了酒馆中的小二和掌柜的,已经没有几人还处于清醒状态。
“我擦!你大爷的!搞什么?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喝酒了?”
“nm的!掌柜的!掌柜的!”
“我擦!有什么要搞的去外面搞”
“”
有些脾气爆的,再加上喝了点儿酒,胆子被撑大了好几分,口中更是连怒带骂,已经不管这是什么场合,也不管这是何地了。
一些没醉之人也是醉眼朦胧地晃头晃脑,口诉着不满,等着青峰酒馆的赔偿或者说是准备白吃白喝。
这边,青峰酒馆的掌柜秦康也是焦头烂额的,他本是秦家支脉,也算是秦家人,因为在为人处世方面比较老道、圆滑,所以才会被秦大富派到这里管理青峰酒馆。
酒馆嘛!闹事耍酒疯的,秦康见的多了,只是今天这事让他感觉不同寻常,那声惨叫声真的太渗人了。
秦康吩咐一个小二去秦家找秦大富,一边来到青峰酒馆的正厅,高声说道:
“各位客官,咱酒馆”
“啊!”
还没等秦康说完,一声惨叫再起,并伴随着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这坠落的物体堪堪落在秦康的面前。
看到掉下来的物体,秦康脸色瞬间一白,手指微颤,平时不动如山的一个人此刻不禁也是额头冒汗。
“那是什么?”
“我擦!是个人!”
“死了!死了!面目全非!这肉都碎了!”
“好惨!怎么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一样?”
“就是”
青峰酒馆一片混乱,此刻酒馆内的酒客们不管醉到何种程度,均是清醒了三分。清醒过来的酒客一个个都向青峰酒馆大门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