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极的表情也变得十分严肃。
那位大人?
责罚?
这么说这些被魔道另一面所驱使的魔道生灵,上面还有一位大人?
那是谁?
是纷争制造的不详中的成员?
还是魔道另一面孕育出的生灵?
如果是前者的话还稍微好点,
但如果是后者,那就说明还有一位和魔道魔神位格差不多层次的魔道存在,或许实力也相差得不多。
不过这两种情况的差别其实也不是很大。
反正不论是不详还是魔道的另一面,现在来看都是他的敌人。
区别只在于他和不详现在是敌对关系,将来却不一定,或许会合作也未知。
而他和魔道的另一面已经无法兼容。
因为他已经站在了魔道魔神那边。
除非魔道的另一面能够加钱,给出令他无法拒绝的筹码并保证他的安全,不然他不会考虑背叛盟友。
毕竟魔道魔神道友已经快证大道,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突破,他若背叛定然被记恨。
倒也不是说就怕了那位道友,只是没有必要罢了,墙头草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一个不小心便会两头都不讨好。
所以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有这方面潜质的人去做吧,他就做自己便好。
随后,赵无极看到接受众生献祭的初始之树中一团惊世的仙光飞起,与初始木灵结合,初始木灵身上的气息瞬间暴涨。
双道果中弱彼岸的道果霎时间圆满,成就真正的彼岸道果,初始木灵持古镜大战十二彼岸。
这场战斗持续了数千年之久,再到轰没了其中一位彼岸的一条手臂,战况才再次发生变化。
魔道和不详似乎被激怒,不详的雾气忽然大举侵袭而至,其中数不尽的身影若隐若现。
每一道身上散发着的气息都不下于初始木灵对阵得十二尊彼岸。
看到这一幕的初始木灵毅然而决然的祭出了自己的道果,只为阻止这些域外来的侵略者尽最后一份力。
整个木界也仿佛献祭出最后一份力,初始之树和木界都在快速雕零,化为精纯的力量源源不断的往初始木灵的体内涌去。
最终她极尽升华,在木界最后力量的帮助下,付出了此身再次寂灭,神位破碎的代价,打得连本体都只剩下半截……
成功斩杀了数尊彼岸,同时还将封闭木界,阻止了这一次魔道与不详的侵袭。
唯有半面残镜在混沌中远去,远去,直到某天落入了三界前身的世界中……
在木界中发生的一切在三界中映照,被神道记录的同时,大罗以上修为者得以观之。
不过未证大罗者便无缘得见了,境界不够,知之无益,反而有害,说不定看一眼便会被发疯甚至被侵蚀。
此亦是世界天道对弱小者的保护。
画面到这里便戛然而止,赵无极的内心颇有些不平静。
原来那位前辈竟是付出了这样惨重的代价?
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啊。
人家辰南好歹打到最后还剩下自己。
那些牺牲的故去众生最后也在新世界迎来新生。
但木界便没有这般待遇了。
真的就是死绝了,大罗境界以上的还有归墟归来的机会,大罗境界以下连重生的机会都没有。
那位前辈更是打得神位都破碎了,本体都只剩下半截。
不过总归木界是保住了。
还在那样的威势下都保住了木界。
要知道最后降临的雾气可不普通,简直就是彼岸大军。
而哪位前辈居然扛下来了。
这已经不是什么以一敌多可以形容。
惊艳程度已经MAX。
这个剧本赵无极也觉得有些熟悉。
总感觉和柳神很像。
那位应该是死了,但是还没有完全死。
毕竟是最后时刻已经补上缺口,成就无缺彼岸的存在。
就算是被打得灰飞烟灭也还有归来的机会。
更何况本体还剩下半截。
赵无极警惕起来,得做好应敌的准备了。
虽然迄今为止他接触到的前辈都很好沟通,但谁知道这位前辈对他抱有的是何种态度?
万一这位就是例外,并不愿意故去呢?
那融合了这个天赋的他岂不是就是对方的敌人?
同时赵无极也感到好奇。
既然最后一战打到神位都破碎了。
那现在他正在继承的最初木神和最初花草之神的神位是同和而来?
难道神位还会自动恢复?
又或者是那位前辈留下的后手?
赵无极想不明白,但转念一想便又释然。
他直接动用命运与时空的权柄推衍了一番。
然后便明白了真相。
原来,木界虽然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但木界与三界的牵连尚在。
木界遭遇的打击或许不会对三界产生太大影响。
但三界的发展,尤其是植物的发展对木界却有极大的好处,随之时间的推移木界是会缓缓恢复的。
最初木神和最初花草之神的神位也是。
凡植物花草之属,无论是种族繁育还是修炼变强。
都能给木界和最初木神、最初花草之神的神位源源不断的提供力量。
所以在历经无尽岁月之后到今天,最初木神、最初花草之神的神位恢复得也是七七八八。
那初始木灵或者说初始之树前辈是不是也恢复得不错?
赵无极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但除了更加警惕外也没有做什么,他决定继续观望。
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但那位前辈或许不忘初心,不会与他为敌,还是值得赌一把的。
万一没赌对也没什么。
那就让他送前辈上路吧。
也算是帮前辈保全了气节。不用谢。
……
一晃眼。
三载光阴过去。
奕星的道统在人间开始盛行,五大域都涌现出不少奉行奕星道统的宗门。
这些宗门虽然还没有在人间掀起大的波澜,也没有影响人间的格局,但联合起来已然不弱,已经初具实力。
赵无极在修行之余通过属性面板得知,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并不在意。
原来奕星算上牛郎只收了十二位亲传弟子,但有缘听他讲道的生灵却是有三千之数。
这三千听道生灵没有被收为亲传弟子的也都有记名弟子的身份,离开玉清山后便如散作满天星。
然后自己建立了道统,也可以说是建立起了玉清山的附属宗门。
这完全没毛病,很多修行圣地都是如此,赵无极也不想管,三界的道统多了去了,多一个又何妨?
再说,这本身原就是他的化身捣鼓出来的,四舍五入对他也有好处,只要不影响到他这本尊修行便好。
对他现在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先把天赋融合完。
没错。
历经三年时间,赵无极都还没有融合完树界之主天赋。
但这并不在于其他什么原因,纯粹是因为神位和位格的融合始终差了一步。
这最后一步早在两年半前便到达,就是迟迟无法跨越。
卡了他两年半,也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说实话,要不是融合过程一旦开始便无法中止,赵无极都想放弃……家人们,谁懂啊!
我是真的会栓Q啊!
我是真没有想到呀,这破天赋居然这么难融合!
融合难度直逼前世某夕夕砍一刀!
甚至赵无极都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与前辈进行掏心掏肺的深入沟通,所以无法融合完成!
而最关键的是,这个融合不结束,其他的天赋的融合工作也无法开展,进度就彻底卡这了!
“系统!爸爸!你倒是出来解决一下啊!”
赵无极都管金手指系统叫爸爸了。
可惜,不论他怨念有多深,都无人搭理。
倒是他的道场之外突然来了一群人。
气势汹汹像要干架。
说话声音还很大。
赵无极皱眉,但看到来人的瞬间又愣了一下。
是师侄?
他怎么来了?来做什么?
不知道师叔我现在正烦着?
只是考虑到师侄乃是天澜宗掌门,这么多年也没有没事找事过。
突然带这么多的人来找他。
说不定是遇上难事。
而且如今人间的势力也很复杂。
拥有仙级力量的不在少数。
搞不好是其他势力找麻烦也不一定。
还是看看发生了什么吧。
如果能够解决他便出手解决一番。
以免将来被不识相的人打扰了清净。
另一边。
李万姬同一众长老来到赵无极道场之外,想要拜访赵无极。
但无论他们如何喊话,都无人答应。
偏偏又不敢硬闯。
毕竟此处有十分厉害的禁制。
上一个强闯的人已经渣都不剩。
再说了,在此处闭关修炼的可是天澜宗的定海神针,他们都是尊敬的,怎么无故擅闯?
又不是外面那些主人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无主之地,对吧?
说实话,若不是确实有万分紧急的事情,迫于无奈,他们也不会来此。
“掌门,这……副掌门或许还在闭关!”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副掌门是在闭关,可掌门的弟子确实等不下去了,那颜无敌最近身上的佛韵可是越发浓郁了。”
“是啊,此事还是需要趁早拿个章程,颜无敌不仅身上的佛韵越发浓郁,如今连剑都不练了,每日都在打坐,也不知道前尘觉醒到了哪一步。”
“就算是副掌门的弟子,但他可从未跟随副掌门修行过,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佛宗那位古佛的轮回之身,谁知道觉醒前尘后还是不是我天澜宗人?”
“要我说,若是那孩子觉醒前尘后想要回归佛宗,只当是他与我天澜宗的缘分尽了便是,以往修仙界改换门庭的例子也有,好聚好散吧。”
“吕慈长老说得是,要说古佛轮回身什么的,即便真的叛出宗门也不奇怪,但我天澜宗却要因此蒙受损失,却是颇为心疼。”
“不错,关键是他来到我天澜宗时不过元婴期,如今在我天澜宗的栽培下都已经修炼成仙,修为连我等都看不透,若是跑了,我等说得不好听点便是当冤大头,为他人做嫁衣。”
“真真是亏死了,不过吕慈长老的话很是,他若真的决心要离开,那也是天要下雨,弟子要跑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个哑巴亏我们只能吃。”
“只是他毕竟是副掌门门下,拜了师便有天地认可,到底该如何,还是需要副掌门裁定,即便真的要走,也需通禀一声的。”
长老们纷纷开口表达自己的意见。
李万姬一言不发,脸色极不好看。
如吕慈长老之流的意见都尚且中肯。
但有些长老们却太想当然了。
诚然。
没有哪个宗门不希望天才弟子多多益善。
也没有哪个宗门会希望悉心栽培的弟子门人跑路。
但颜无敌本就是佛宗之人啊。
现在又有古佛轮回身这般身份。
若觉醒前尘,走才是正常之事吧?
那孩子本就是佛门中人啊,若要走,谁又能拦得住?
除非是他真的把天澜宗当家了,又或者宗门内有什么他无法割舍的,不然是留不住的。
那么与其如此。
不如任其归去。
如此也是一桩善缘。
别说什么培养了人跑了便亏了。
又不是那世俗人间,修行之人自有因果。
因果已成,他日自有分说。
更何况天澜宗的根本也不在于弟子。
个把两个天才弟子没了便没了吧。
只要小师叔还在,天澜宗便会在。
这点,李万姬深刻的明白。
可太多的长老不明白。
那些长老只想着付出的资源白给了。
却没有想到,留不住的人终究留不住,因果债才最难还。
不过李万姬也不怪这些长老。
他们也是为了宗门考虑。
只是可能近些年实力提升得过快,心境有些跟不上,以后想办法历练一番也便是了。
眼下重要的还是另一部分长老意见中所说的,要询问一番师叔的意见。
当初代师叔收这孩子为徒便是先斩后奏,其实是有些不妥的,只不过当时没有想到,时候再想找补又觉得会过犹不及。
现在若还先斩后奏,那万一这孩子真的走了,恐怕即便是师叔也难免对他有意见。
他可以不在意其他任何人的看法,失去所有的支持,唯独不能不在意师叔。
所以无论如何此事都得通禀师叔一声,让师叔来裁夺,这也是为什么数年前他不急着来,现在又匆匆而至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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