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远处一骑奔来,众人纷纷让路让这人骑马进来。
来的不是别人是正是楚子恒的贴身太监兴安。
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有人第一时间去禀告楚子恒了,不过楚子恒不方便出面,他赶紧派了兴安回来,务必要跟若云解释清楚。
而**茶看到兴安的时候,更是浑身颤抖,她知道她今天的计划失败了,因为她每次跟王爷见面这个兴安都在跟前,兴安知道她所有的事情。
果然,兴安来了之后,当众把她的身份,还有经历,以及王爷出于同情帮过她几次的事情,都详细了说了出来。
这么一来真想大白,众人知道这女人竟然是一个不知廉耻,妄想坑骗王府,攀上高枝的人,一时间更是纷纷对她喝骂不已。
“我就说了,王爷瞧着如此俊逸,这么尊贵的身份,怎么会看着这个一个小寡妇啊,长的还不如那几个王府里的丫鬟呢!”有人不屑的道。
“就是,就是,以着王爷的身份,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能看上她,不知道伺候过多少男人,还带着个孩子呢,真是不知廉耻,还想攀高枝呢!”
“就是,贱货,想男人想疯了吧,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好了,好了,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大家都散了吧,时候不早了,都忙去吧!”
陈嬷嬷挥挥手对众人说道,然后就带着王府里跟她出来的下人直接转身回去了,连看都没看此时已经披头散发,眼神涣散,脸肿的如猪肉一般的**茶。
事情已经大白了,就是这**茶再说什么都没有了,她们也没必要再在这里跟她纠缠了!
**茶心里念叨了一句完了,然后就颓然倒地,幸好被被一旁的牛小玉扶住了,不然估计不但光是脸肿了。
在众人的指责喝骂,还有扔过来的菜叶之中,这母女二人互相抱着头离开了。
好不容易回到了租住的房子那里,两人死死的关着门,听着门外是不是传来的难听的声音,心中一阵一阵的害怕。
第二天,这房子的房东就来了,直接开口就她们赶出来,理由是不愿意租给这么不知廉耻的人。
幸好这**茶还有一些积蓄,两人没办法只能拿着行李出去找房子。
但是找了好几处,都没人愿意租给她们,最后客栈都不做她们的买卖的。
晚上两人只能在城外的破庙凑合了一宿,而此时**茶的脸还是红肿红肿的,因为没有医馆的大夫愿意给她看病。
在破庙里,两人也敢睡,跟不远处的几只老鼠对峙着,不仅潸然泪下。
此时,**茶真的是有些后悔了,若是她没有那么大的心思,说不定她们母女现在还能得到安王的庇护,是她肖想了不该得的东西啊!
羊城不能待了,就是安王府不找她们的麻烦,别人的吐沫星子也能把她们母女给淹死,她们只能离开这里!
但是她们一大一小两个女子,而且身上的银子也不多,能去那里啊!
就在这时候,破庙门口传来了一阵马蹄声,随后便是脚步声。
**茶大骇,深更半夜,这时候这样的动静太不同寻常了,难道安王府要赶尽杀绝,她心中怕急了,死死的搂着女儿,惊恐的看着门口那里。
冬红进来的时候,看到如此戒备的**茶母女,不由冷哼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她也懒得跟她们废话,直接把一个包袱扔到地上道:“王妃仁慈,即便你做那样的不知廉耻的事情,念在你是一个好母亲的份上,给你们母女安排了出路了。这包袱里是一些盘缠还有你们的新户籍,门口有一辆驴车,你们若是相信我们安王府,就直接去澳城悠然居找钱掌柜,他会安排你们的生活的,至于到了澳城之后没人认识你们母女,便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吧,不要在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说完之后,冬红连看都没看她们母女,就走了。
直到,听到那马蹄声越来越远,**茶才如梦初醒,然后匆忙的跑过去捡起那个包袱。
颤抖的手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五十两银子,还有她们母女的新户籍,一封给钱掌柜的信,另外还有一个小瓷瓶。
她拿起拿起那个瓷瓶,打开闻了闻,竟然是一股子清香的药香之气,她知道这应该给她治脸的。
捧着包袱她惊慌失措的跑出庙门口一看,果然停着一辆小小的驴车,虽然有些破旧,但是比她们母女两个走路强多了。
而且她不是不通俗物的,知道若是她们一大一小两女人出门若是用的好马车,出门在外肯定会招来麻烦的,这样的一辆破旧的驴车不显山不漏水的正合适她们。
“小玉过来!”**茶拉着牛小玉对着王府的方向磕了三个头,道:“你要记住王妃是我们的恩人,若是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道的王妃的大恩!”
她现在是真后悔了,若是她没有那样龌龊的心思,依着王爷和王妃这样的度量,若是她能安分守己的生活,说不定有更大的造化,但是此时都让她自己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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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不提,这对母女怎么带着冬红交给她们的东西,去澳城投奔那位钱掌柜去了,只说楚子恒晚上回到府里的时候,看到若云坐在屋中的软榻上看着她,脸上带着似笑非笑表情,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咳咳,咳咳,云儿吃饭了吗?”楚子恒咳嗽了两声问道。
“这不是等着你呢吗!”若云凉凉的口气,让楚子恒心里更没底了。
此时,他心中不由暗骂兴安这厮,不是跟他说了王妃并没有生气,今日他回来禀告的时候,王妃还和颜悦色的呢吗,怎么这时候看到的自己的媳妇跟兴安说的不一样啊!
“云儿你生气啦?”楚子恒知道早晚逃不过,还不赶紧自己的先表明态度呢,他知道若云不喜欢顾左右而言他!
“呵呵,我生什么气啊,我夫君这么优秀,引的两个女人为了我的夫君当街大打出手,真的好好精彩啊,看了一场大戏,我还有好什么生气的啊!”若云脸上带着笑,楚子恒心中却敲小鼓。
“云儿,你听我说,我开始真不知道她们的心思,开始我还以那**茶对赵武有意思呢,后来感觉出不对来了,我就再没有见过她了!”楚子恒蹭到若云身边,赶紧解释。
“那向家姑娘呢,你不会也是没感觉出来人家的意思吧?”
“至于向绍羽,我其实我是完全无视她的。不过那向国华拿捏着的兵权,对我阳奉阴违,现在军中实权我还没有百分百的收拢在手中,所以不好跟向家明面上撕破脸,若不然向绍羽第一次军营,我就让人把她扔出去了!”楚子恒解释道。
若云不说话,只是看着楚子恒,看的他心中毛毛的。
楚子恒见状赶紧表态道:“若云儿你若事不喜欢她,我这就叫人传话给向家,叫他们把那向绍羽送过庙里去,以后再不叫她出现在面前!”
楚子恒本来打算跟向家打迂回战术,但是此时看若云不开心了,也就不想那么多了,他没有向国华照样也能收拢的兵权,不过是手段狠戾一些罢了!
看楚子恒真当真了,若云不由“噗嗤”一笑,“哈哈哈,你这个傻瓜,我逗你呢!咱们认识多少年了,你的性子我还能不了解吗,我当然是信你的!”
楚子恒看到坐着软榻上,因为恶作剧成功笑靥如花的小妻子,不由从脑门上滴下一滴汗来,对着若云的正在咯咯笑的俏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若云被他打了措手不及,只的愣在当场,稍后回过味来想赶紧推开他,却是推不动的!
楚子恒好好的品尝了一番芳香美味的,然后才意犹未尽的从若云的唇边离开了。
楚子恒这个吻其实也是带着惩罚意味的,刚才见若云生气,他担心,同时也窃喜若云为他吃醋。
但是,此时发现若云是逗他的,他心中又认为小妻子是不是不在乎他啊,为什么不吃醋啊,而且刚才还那样吓他,不惩罚一些都对不起他自己的。
若云若是知道楚子恒心中的想法,必定是满头的黑线了,这男人好难伺候,她这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到底叫她怎么办啊!
不过若云后面话,让楚子恒又开心起来了,“其实,我刚才也不是真的逗你,我也是有些生气!”
楚子恒一听心中欢喜,若云终于为他吃醋了。
“我气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啊,这种事情你就应该提前告诉我,我自然会相信你的。但是现在人家找上门了,我才知道,这让我多被动啊,万一我一时没想开,直接收拾了东西走了,我看你去哪里找我啊!”若云戳戳楚子恒的胸口说道。
楚子恒一听若云要走,顿时吓到了,他一把搂住若云,声音中带着一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紧张道:“你要去哪?我不让我离开我!”
“当然是回京城了,在夫家受了委屈,我当然是要回娘家去,找我祖父撑腰了!”若云没想到她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却让这么紧张,心中突然有些莫名的感觉,抚着楚子恒的背,带着安慰的意味。
楚子恒听若云这么一说,才松了口气,自从那次祥瑞是事件之后,他虽然平时表现如常,但是心中却是留下一个隐患,害怕若云会突然离开,然后消失不见,让他找不到了!
“云儿,前一段时间你身体不好,我怎么能拿这样的事情来烦你呢!再说自从知道她们的心思之后,我就已经避她们避的远远的,只是没想到这里女人这么胆大,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楚子恒也是头疼啊,他本来以为杜绝跟那两人见面就好了,却是真的没想到这里的女人这样的胆大,尤其是那**茶竟然还想坑他,真是不想要命了!
若云看楚子恒的脸色,便知道他的心思的了,楚子恒从来都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他在宫里见多了各色用手段耍心机的女人,所以对这样的女人特别厌烦。
此时,**茶竟敢还想坑他,这算是真的招了楚子恒烦了,估计楚子恒会动手收拾这个女人。
“算了吧,我已经安排她们母女离开这羊城了,以后估计也见不到了。看在她身世可怜,为了女儿做到这个份上,就饶了她这一回吧!”若云劝道,其实他们两口子之间,她才是那个心善的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楚子恒点点头说了这么一句,若云知道有了她的话,楚子恒应该是不会追究**茶母女了。
“不过,这次的事情,就这样的,但是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早早跟我说,不然,哼哼。。。。。。”
看着若云那一张美艳的脸庞,此时眼中闪着邪恶的光,楚子恒不由的觉得身上好像有凉凉的。
“咳咳,云儿放心再没有下次了,以后我一定就在第一时间告诉你!”楚子恒赶紧狗腿的表态。
“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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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府这边小两口正打情骂俏,你侬我侬的,向家却是一幅截然不同的场面。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羽儿的名声毁了,以后怎么嫁人啊!”向夫人红着眼睛,抹着眼泪道。
“哼,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还想问问你,好好的闺女怎么把她教成这样了!”向国华看着地上跪着的向绍羽,对着妻子咬牙切齿的骂道。
一旁的向国柱和他妻子钱氏都坐在椅子上,脸上表情也不好,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都怪那王妃,若是她好好的把羽儿请进府里,哪最起码还能给我们留下些回旋的余地,现在就这么让人送过来,而且那嬷嬷还当众说了羽儿那些话,这叫羽儿以后怎么出门啊!”向夫人白氏咬牙切齿的道。
“无知妇人,人家王妃是什么身份,她都当街闹成这样的了,人家用的着给她面子吗!”向国华狠狠的道,本来她心中有一个好计划,需要徐徐图之,这一下子就被这个不孝女给破坏了。
“难道真的要让羽儿禁足吗,她现在都已经十五了,正是出门见客的时候,这一禁足婚事要耽搁到什么时候啊!”白氏担忧道。
“王妃都开口了,难道咱们家还敢违抗王妃的命令吗!”向国华喝道。
“爹、娘你们不是都希望我嫁入王府吗?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王爷啊!再说了,凭什么要禁我的足,她即便是王妃,现在也管不到我头上吧!”地上跪着的向绍羽一脸不服的道。
旁边坐着得到向国柱的夫人钱氏闻言,眼底不由闪过一丝讥讽之色。
这向家这一辈里就出了向绍羽这么一个嫡女,而且因为是小女儿,家里都宠的不行不行的,要星星不给月亮的。
而且白氏也不是清楚的,整天仗着她出身大家族在家里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养着的闺女竟然成了这么一个蠢货。
钱氏现在庆幸,她只有一个儿子,而且现在还小,离着说亲还有好几年的,不然真就她这个堂姐拖累了!
“住口,口无遮拦的蠢货,这话是你一个闺阁女子能说的吗!”向国华大怒。
他一向疼爱这个嫡女,为了她的婚事也是绞尽了脑汁,自从听说安王要来羊城的时候,他就动了心事。
羊城虽好,但是毕竟是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而且他们自家知道自家事情,虽然在粤州这一片,他们向家有点威望,但是放在别处那是屁都不是,他若想升迁极其不易。
不过,若是能抱上安王这条大腿,那就不一样了,他们家从粤州一举就能打入京城的贵族圈了,到时候可就不一样了,凭着他的本事自然能有一番作为。
他打听到了安王目前只有一个正妃,而且还是无子的,他就想好了,若是能把他的嫡女嫁入安王府,再能添上个一儿半女的,那他们向家就起来了。
所以,他听说了,安王妃的名字带着云字,就立刻把她向绍芸的名字改成了向绍羽,这就是为了以后向绍羽以后能进王府做打算呢!
不然,本来好好的名字,就是跟王妃有冲突,也没必要给自己女儿改名字,他们又不是我王府的下人,或者家奴。
前一段时间,他见向绍羽对竟然是王爷动了心,心中还是欢喜的,女儿喜欢王爷,岂不是两全其美啊,所以向绍羽种种接近安王的行为,他一点都不阻止,暗地里还推波助澜一番。
只是没想到,会发生今日的意外,也没想到王府的嬷嬷这么厉害,二话不说就让人把向绍羽给绑回来了,而且还带着王妃的口令,不留一点余地。
“看来,原来的计划要改动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就不能再徐徐图之了,就是逼也要逼的安王府让羽儿过门啊!”向国华心中暗自计较着。
他不是没听过那个安王已经发誓不纳妾的传言,但是,他却认为男人只能有一个女人啊,尤其是安王那样贵重的身份,这是不可能。
那誓言不过是一时激动的玩笑罢了,经过时间的洗涤,王爷肯定就把这事情忘了。
而且,在他心中认为即便是有这个誓言也无所谓,因为他觉得侧妃也能不算妾啊,何况好多事情都是事在人为的!
向国华眼神幽深的望了望远方,然后挥挥手道:“先把羽儿关到她院子里去,最近一段别让她出门,你去寻摸一个好的将养嬷嬷,教教她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