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晴空万里,今日,苏暖暖醒的有些早。坐在餐桌旁边,将一片面包塞进了口中,拿起桌上的报纸随意翻动起来。
无意阅读,可是今日的头版头条却让苏暖暖为之一震,莫非是自己看错了,她擦了擦眼睛,再细细地读去,一瞬间心中如打翻了的五味罐,不是滋味儿。
“凯瑞总裁恋情曝光,实则早已金屋藏娇”
“欧承昊携女友出席公司年会,当众拥吻恋情呼之欲出”
一个个夺目的大标题让苏暖暖觉得刺眼,一段段激情洋溢的描写,配上的照片更是让苏暖暖一瞬间脸红了起来,欧承昊轻轻地闭上了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紧紧地挽住苏暖暖的腰,二人的双唇紧紧地合在了一起,仿佛陶醉在彼此爱的海洋里。
看着这一个版面的报到还真是让苏暖暖心烦得很,她随意将报纸丢在了一边儿,开始揉动起自己的太阳穴,昨日会场,她虽知道有记者,却没有想到他们会拿来如此的大肆渲染,这下好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以后倒该还怎么收场,早知如此,当时定不会让欧承昊那样做。
想到这些,苏暖暖开始自嘲,她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上报纸,居然是因为和大老板的爱情八卦扯上了关系。
无奈笑笑,倒是觉得心里烦闷,深吸一口气,手机却响了起来,屏幕上的联系人让苏暖暖的心又是一紧,向然,这个现在让他思念又害怕见到的人,苏暖暖何尝不知道这时候打来电话的意义,他大概是知道了吧,可是又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犹豫了一阵子,她接通电话,他约她见面,说是在老地方,她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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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样在咖啡桌上面对面的坐着,看着面前的向然,苏暖暖有一些心疼,这些日子他清瘦了不少,下巴上下有着细细地胡渣,许些憔悴。
“好久不见了……”她打开了话匣子,给他一个微笑,“最近还好吗?”
他没回答,只是直奔主题,“是真的吗,暖暖。”
“什么真的假的?”
苏暖暖装傻起来,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告诉他。
“报纸上的报到,是真的吗?”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声音有些沙哑。
苏暖暖沉默了,埋下头咬了咬唇,他何尝不了解她,她的沉默也就代表了对事情的默认,她的这一反应,着实让向然彻彻底底的心寒了一把,心中还有些怒,他还多希望苏暖暖在骗他,告诉他,报纸上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戏。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向然语调依旧很平缓,只是手在紧紧地握着拳头,手被上的青筋凸显,“就是因为他有钱?他是凯瑞的大老板?他能帮助你实现的你的设计梦?”
他像是在责备她,又像是在嘲讽她,可她依旧不言。
“苏暖暖,你回答我!”
这是向然第一次朝苏暖暖发脾气,大滴的眼泪开始落下来,苏暖暖告诉自己不能哭,这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既然当初做出了决定,如今就应该担负起一切的责任,她抬起头看他,红着眼眶。
“是,就是你看到的这样,行了吗,我看上了凯瑞的大老板,因为他能给我钱,因为能让我穿上名牌的衣服,你看清楚了吧?”
她哽咽着,带着哭腔,这样的她让向然的心有些疼。
他拉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暖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你不会这样的……”
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在了苏暖暖的心底,她此刻多想握住他的手,可是她不能。
“大学时期纯真爱情,我已经不需要了,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就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女子!”
“苏暖暖,你还是原来的那个你吗?”
向然眉心紧蹙,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失望。
“现在你也知道真相了吧,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苏暖暖说完将头撇到了窗外,用手又迅速拂去眼见的泪水。
向然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切,这还是他以前爱的那个女孩儿吗,他冷笑了两声,点点头。
“好……”
声音沙哑至极,随即走出了咖啡店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苏暖暖瘫坐在地上,小心的呜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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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只感觉一个人走过来,将她扶起到凳子上坐定,又将一张纸巾递在她的手中,苏暖暖含泪看着眼前的欧承昊,她不知道她从屋里出来他便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他的语气很温和,“我们只是契约不是吗,一年期满,你们依旧可以在一起……”
苏暖暖用纸巾擦擦眼,摇了摇头,“与其这样下去,不如让他死心了也好,省得这一年半载来相互折磨。”
他点点头,随后苏暖暖缓了缓,“能再给我一张纸巾吗,我想擦鼻涕……”
欧承昊浅浅一笑,再将纸巾递于她的手中,他不得不承认,苏暖暖今日的表现着实有让她另眼相看,她的洒脱,着实让他有些钦佩。
酒吧着实是一个缓解悲伤压力的好去处,那里的灯红酒绿,夜夜笙歌,仿佛与外面是两个世界,舞池中的一对对男女展示着自己迷人的身姿,他们尽情地释放者这一天的劳累和苦闷,吧台上,酒保们为客人们调试着各式的酒品,他们对客人彬彬有礼,只为了偶尔能赚取一些小费。
向然又向酒保要了一扎啤酒,他眯眼看着舞池那一个个如水蛇般扭动的身躯,他们正随着酒吧里的强有力的音乐节奏摆着头,他似笑非笑,瞥一眼,又将刚才倒在杯里的酒一口饮尽。
半响,只觉得有人在轻轻拍他的背,“向然,你怎么在这儿啊?”
“潘若,真巧啊,又看到你。”他倒是给她裂出了一个笑,一身的酒气。
潘若眉心微蹙,感觉他有些不对劲,“你是怎么了,喝这么多……”
他没有理会她,只是又为杯子满上了酒,“我没事儿,我高兴。”
“怎么说?”
“我替苏暖暖高兴啊,我真替她高兴……”向然说着用手指了指被自己压在手臂下的报纸,“你看我是不是应该替她高兴?”
潘若偏头瞅了瞅标题,瞥了一眼他手下压着的报纸,心里也就渐渐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