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马在大道上高速驰行,车内DJ隆隆作响,给人一种置身在荒野戈壁上,一路纵情奔驰的感觉。
陈浮云和高飞两人在车里喷云吐雾,踮着脚听音乐,都没有说话,放佛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他们并没有径直回陈浮云那间出租屋,而是一路行驶到运河路,在苏州古运河畔找了个地停车下了。
阳光很暖,运河畔游人很多,陈浮云和高飞在运河畔优哉游哉的散着步,天南地北的一顿胡侃。
陈浮云的话不多,奈何身边有高飞这种五湖四海交游甚广又能扯淡打屁的哥们,这一路走下来,着实是一点都没闲着。
二人叙旧寒暄,顺带着胡侃一通,差不多都快沿着运河走出了两三公里远,此时游人渐少,河道很宽,粼粼的波光中,倒映着两岸高楼的虚影。
陈浮云和高飞就随意的在路旁找了个石凳坐下,抽着烟,听大飞一个人聊着在老北京泡妞泡吧鬼混日子的话题。
“小五,你说你也真是的,当初那么大的一件事,你自己一声不吭的就扛了,你说,你丫的有把你二哥当兄弟看么?幸好你丫的没出啥事,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的,逢年过节,我还有脸回老家见五叔五婶呢吗!”高飞叼着烟,嘴巴一颤一颤的嘚吧道。
“嘿嘿,这不是都过来了么,那阵子你在北京不还没发迹呢?找你抗,估计是会坑了你,这种事情,我做不来。”陈浮云淡淡一笑道。
“那刀疤那次的事情呢?”高飞忽然目光直视陈浮云,吸了吸鼻子,道:“你丫的就那么一声不吭的走了,也不知道招呼我一声?你知道那天晚上我急成啥猴样么!”
“我继续呆在北京也没有出路。刚好那时候佳姐说她想离开,我头脑一热,就带她来苏州了。”陈浮云笑笑道。
“那么简单?啧啧,郭佳佳也算个极品女人,论人品,脸蛋和身材都没得说。不过我觉得她有点配不上我们家小五。你愿意为了她跑到苏州来修身养性,看来这里头有猫腻啊。”
高飞这犊子不愧是生意人,情绪转换极快,刚刚还一脸的愤慨,此刻却露出了一脸荡漾的神色,色眯眯的笑问道:“小五啊,你和她第一次的时候,坚持了几分钟?”
陈浮云老脸一红,横了这犊子一眼,道:“我和佳姐之间是纯洁的友谊关系,哪有你说得那么龌龊!”他这话说得是理直气壮,可是在高飞那心知肚明般笑而不语的揶揄表情之下,不由得有点心虚。
高飞笑道:“纯洁的友谊都能带着人从北京跑到苏州来同居,你小子的运道就是好。郭佳佳可是老北京圈子里的交际花,很多人有钱有权的大人物掏钱赔笑脸,眼巴巴的想爬上她的床,都还吃不着呢。你小子倒好……”
高飞兀自说着,陈浮云也不说话,只是冲他很森然的笑了一笑,露出一口子大白牙,然后捏了捏拳头,手指骨节咔咔脆响。
高飞本还想再说点什么,咋一看陈浮云这犊子弄出这么个姿势,顿时就像见了鬼似得从石凳上蹦起身来,摆摆手道:“这事儿咱翻篇!二哥再也不提郭佳佳三个字!”
陈浮云点了点头,嘿嘿一笑道:“小样,还以为你骨头痒痒,非得让我给你松松呢。你大老远的跑来找我,这旧也叙了,蛋也扯了,该聊点正事了吧。”
高飞一乐,没事人一般又靠着陈浮云的边上坐了,拍着他肩膀道:“小五,哥来苏州没其他事,最重要的,是来看看我们宿舍的老五在苏州这混的咋样,有没有受委屈。”
陈浮云听得鸡皮疙瘩差点落了一地,横了他一眼,很不客气的笑骂道:“二哥,你这话也太矫情了吧?”
高飞摆出一副你我兄弟谁跟谁,不跟你矫情跟谁矫情的模样,正儿八经的继续道:“小五啊,二哥说这话可是句句真心。嗯,说到正事,我电话里也说了,你不是说要玩职业玩斗神么,我家老爷子发话了,让我好好玩这款游戏,只要玩出名堂来,一切花费由他支持。我用老爷子的钱建了个最强王者公会,眼下正处于招兵买马的时候,二哥可是第一个就想到你了啊!”
陈浮云看得出高飞说这句话时的真诚,笑着道:“我在斗神,现在也是闲兵散勇一个,加入你的公会,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听陈浮云这话,高飞面上的笑容顿时灿烂起来,乐道:“我最近可听说了,有一个ID叫陨落星辰的,一个人挑翻了云梦灭神一个精英团,百人团中,取黄金Boss首级如探囊取物,搞得云梦灭神气的一佛升天,二佛跳墙啊!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陈浮云听他说得玄乎,只是淡淡一笑道:“哪有那么神乎其神的,不过是捡了个漏,顺便杀了几个碍事的人而已。”
高飞听他那么一说,忽然眸光一亮,一双眼睛瞪得跟牛似得逼视着陈浮云,然后逐字逐句的说:“小五,你跟二哥说实话,斗神里那个叫陨落星辰的,是不是你?”
陈浮云一愣,然后像是看傻逼一样盯着高飞瞅了半天,最后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二哥,许久不见,你丫的智商不涨反跌啊!”
高飞听他这默认般的话语,恍然大悟,重重的一拍他肩膀,道:“我靠!那还不是你丫的在斗神里混的太风生水起,你二哥混的太黯淡无光,老子能这么少见多怪似得多此一问么!”
“二哥,你现在几级?”陈浮云见他面色凄凉,试探性的问了句。
“别提了,在游戏里调戏了一个长得好看得不行不行的悬壶者,被她一路追杀,从25级杀掉到10级了。”高飞做出一个无语问苍天的悲凉姿态,戚戚然道。
“二哥,作为兄弟,我只能送你俩字!”陈浮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面上的揶揄之色颇为浓郁。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小子想损我,没事儿,我既然把这事说出口了,也就不指望你能同情我了,想说啥,直管开口!”高飞道。
“活该。”陈浮云笑得甚是灿烂。
“你妹!”高飞怒目而视,随即又摆出受伤神色,悻悻道:“最受不了你这种笑容了,太尼玛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