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更——,四爷要出现咯——
“好个不要脸的狐媚子,胆敢在宫里**爷,来人啊,拖出去杖责二十”,说话的人一身福晋朝服,年秋月不知道她是哪位爷的福晋,但如此行事想来诸位福晋中只有一位符合了,她一言不发,看向了映星。
映星也是没反应过来,听了此人的话,忙跪地道,“八福晋,这是年小主,太后差遣她来拿东西的。”
“怎么,太后派遣的人本福晋就不能罚她?本福晋可是看见她**八爷,长着一张勾魂的脸,看着就不是安分的,给本福晋跪在这儿反省,没有本福晋的命令不准起来。”八福晋郭络罗曦莜身上直冒冷气,跟着的五福晋有些担忧的看看年秋月,“弟妹,别太过了,未必和你想的一样呢。”
“哼,嫂子不用劝我,一个没有任何旨意的小主就敢这样行事,就该人她学学规矩。”郭络罗曦莜明艳的脸庞有几分阴狠,“我才不管旁的怎么说,想入八爷府的门,想都别想。”
若不是因为此时自己是被罚跪的身份,年秋月挺佩服这个女人的,但此刻的她跪在冰冷的青石板地上,表示真的很鄙视无头脑瞎嫉妒的女人。她的身体她是知道的,这么一跪,时间短了尚且可以,时间长了她的腿恐怕是要青紫几天的,能不能清醒地撑过去,这个她也是不能保证的。映星见年秋月真的被罚跪了,有些焦急,刚要去给宜妃报信,就听八福晋冷冷地道,“你去给姑爸爸说一句试试,看本福晋敢不敢发配你去辛者库?”
映星的脚步停了下来,有些歉意的看看年秋月。年秋月对她回以一笑,没有说什么,怎么能怪她呢,就算她是宜妃身旁比较得宠的丫头,那也还是奴才,为了保住自己不管她的死活年秋月表示可以理解。
见映星被吓到不去给年秋月搬救星了,八福晋满意了,对着自己的婢女吩咐道,“千凡,你在这儿看着这贱人,本福晋和五福晋一起去给良妃请安,等五爷来了,我们大底也就回来了。”
“是”,千凡恭敬的应下,然后和映星一起恭送两位福晋离开,远远听到五福晋柔柔的声音,“弟妹还是太过了,就算进门也就是个侧福晋,再说,汗阿玛也没下旨,万一你猜错了,指给了十六弟,你可是彻底得罪人了。”
“嫂嫂不用为我担心,我就不信到时她还能怎么着我。”
年秋月苦笑,是,现在我是不能怎么着你八福晋,你不就仗着这点身份么,和硕额驸明尚之女,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也不看看若不是皇上为了安抚安亲王一脉,哪里会让你做皇子福晋。本姑娘不是说你善妒怎么了,你丫也得找对人吧。
千凡了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年秋月,有些为难,想了又想,蹲在地上道,“年小主,你也别怪我家福晋,福晋就是有些太紧张八爷了,我家福晋命苦,小小年纪就没了双亲,性子要强的很。奴才也是没法,若是不看着您,福晋知道了,奴才就惨了。要不,您去阴凉的地方跪着,这儿一会儿就会晒到了。”
年秋月在心底冷笑,幼年丧亲她还有个亲王外祖呢,这个可以成为她可怜的理由么,跋扈成这个样子,宫里丧亲的多了,怎么没见几个公主和她一样乱咬人的,幼年缺爱这是长残了?她面上什么表情也没,还是微笑,摇了摇头,“不了,若是让八福晋看了,会以为你偷懒。”
千凡咬着下嘴唇没法答话。
很快,太阳照到了这一片地域,六月的阳光已经很毒辣了,年秋月全身都开始流汗,额头细密的汗珠子已经慢慢汇成小股向下流淌,她能感觉到自己有些中暑了,周围的声音都有些模糊了,耳边似乎有耳鸣声,身子已经开始摇晃了。千凡有些紧张和害怕,小声喊了几句,“年小主,年小主——”
“在呢,我没事”,伴随着这句话,她的身体向旁边一歪,晕倒了。看在两位婢女眼中,就是一抹天蓝缓缓倾倒,映星脸色都白了,“坏了,坏了,这要有什么事,娘娘还不得骂死我啊。”
这时,有一藏青色衣服的男子路过,看到后,眉头都皱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有人问,两位婢女从年秋月身边抬起头,顿时打起了哆嗦,“回,回四爷,年小主晕倒了?”
四爷冰冷的表情如同凝成了冰,他忙快步疾走了几步近前,看到地上晕着的女子面目泛着红,很不正常的颜色,杏目紧闭,头上的汗还没干,全是豆大的汗滴,嘴唇干得起皮,一边脸颊上还有红肿的指痕,显然是被人掌攉了。他只觉有几分心疼,“好好的人为何成了这样,是谁打了她?”
千凡身子颤了一下,没敢说话,四爷锐利如箭的目光立即看向她,“你不是八弟妹的丫鬟么,在这儿做什么?”
“奴、奴才”,千凡支支吾吾得让四爷有些心焦,这人还在地上躺着呢,他蹲下身抱起年秋月,一脸的不耐烦,“别说了,你来说”,映星愣了一下,看向四爷,对上冷峻的眼神,忙低头,“回四爷,是八福晋看见小主和八爷九爷说了几句话,以为小主**八爷,就…”
“就什么?”四爷眉头皱成了一团,“苏培盛,速速唤太医来”。
“嗻”
映星一咬牙,“就掌攉了小主,还让小主跪着,没有她的命令不准起来。奴才劝阻,八福晋说奴才若是告诉娘娘就把奴才发配辛者库去。”
“她好大的胆子,当这皇宫就她是主子不成”,四爷急匆匆将年秋月抱到了长春宫的正殿,也不等人通报就直接走了进去,“宜母妃,请恕儿臣失礼了”,宜妃正在用茶,见四贝勒抱着个女子就进来了很是吃惊,等看到跟着的是自己的丫鬟映星时,觉着不对了,“映星,年小主呢?”
映星就跪地上了,千凡也跟着跪下。四爷这时也将年秋月放在了侧间的暖炕上,宜妃也不理会这两个丫头,一甩衣袖也跟去看人了,她已经认出了那身衣服就是年秋月早上穿的那件。
“年丫头这是怎么了?”宜妃凑近一看,就着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四阿哥,你怎么会?”
“儿臣打长春宫经过,看见两个宫女围着一个人,儿臣就上前看看,结果发现她晕倒在地,人命关天,儿臣就先把她抱到了宜母妃的宫里。失礼之处,还请宜母妃莫要怪罪。”四爷压下心里的恼怒,给宜妃解释。
宜妃看了看炕上年秋月的惨状,心里已经在思考怎么给太后个说法了,她看向身后的婢女,“还不快请太医,站着干嘛啊。”
“儿臣已经让苏培盛去请了。”
四爷的话让宜妃有些不知道怎么接了,只好吩咐人准备毛巾和水,先伺候着把年秋月脸上的汗给擦洗下,自己就出门询问那跪着的两个宫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