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和他一个电梯出来,就已经让同事们都在背后说三道四了,现在再这么众目睽睽之下……
指不定萧翎又要说什么了。
“别给我乱动!”
霍天擎不悦的呵斥一声。
他一向是这样的脾气,哪里会在意别人的目光?
更不准她退缩。
稍用力,就把她的手固定在了掌心。
萧翎一见大boss那脸色,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
看样子,刚刚她在茶水间和谭可可谈的那些话没错,这童惜和霍总脱不了关系。
关键,最要命的是……
现在看起来,霍总对她……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要上心得多啊!
那自己如今伤了她,岂不是……
心一沉,萧翎后悔了。赶紧急急忙忙的抽了纸巾,连声直道歉:“对不起啊,童惜,刚刚是我太不注意了,是我的错……”
“还愣在这干什么?去买药!”霍天擎冷眼朝萧翎扫过去。那目光锐利得如刃似剑,像是轻而易举能将她的心虚看穿一样,“给你五分钟!买不回来,你立刻从公司走人!”
萧翎心里‘咯噔’一响,不敢怠慢,立刻放下纸巾,麻着头皮出去。
死了,死了,这次真的死定了!!
萧翎一出去,会议室的其他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搞不清楚这什么情况。
最后,大家都把视线聚集在吴余森身上。
吴余森双手在空中压了压,示意大家都静观其变。
另一边,霍天擎耐心的将童惜的袖子挽上去。
怕弄疼了她,动作始终小心翼翼。
一会儿后……
雪白的肌肤上,那被烫伤的一块,殷红得触目惊心。落入霍天擎眼里,让他眸色骤深,呼吸一下子就加重了。
很好!
一个小小的秘书助理,居然敢把他的人伤成这样!
“霍总,你们还是先开会吧……”童惜怕影响了他们,把袖子要放下。
“不必,你的伤……等等!”话锋忽然一变,霍天擎的脸色也跟着骤变,伸手将她放下袖子的手蓦地隔开。
目光……
移动。
重重的落到了她手腕上。
童惜暗叫不好,想把手藏起来,但是,显然已经来不及。
他手上的力道,陡然加重。
目光,从那精致的手链上移到她脸上,凉薄似水,竟然比办公室里的冷气还要冷不止几个度。
童惜心下直打颤。那晚上给自己重新戴上手链,他威胁警告的话,还犹言在耳。
如今……
仿佛他真会断了自己的手那般,她紧张得下意识蜷起细细的手指。
只听到霍天擎忽然命令:“你们都出去!”
话,是冲其他的那些人说的。
每一个字,都沉着阴冷的低气压。
大家心里都好奇得要死,但是,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忤逆大BOSS的命令,更没有人敢擅自探究什么,立刻收拾东西起身出去。
吴余森最后出去,故意忽视掉童惜求救的眼神,体贴的给他们带上会议室的门。
吴余森一出来,几名高管全围了上来。
“吴特助,这小姑娘是这种特殊身份,你好歹也得给我们透点风声啊!”
“就是!就你一个人鞍前马后的,全让你一个人表现去了。这哪天,我们不小心把这小姑娘得罪了,那还得了!”
吴余森探头看了眼会议室内,隔着磨砂玻璃,能看到一双模糊的身影。
他道:“得罪谁,也别得罪这小姑娘……霍总的心头肉。你们只要知道这条真理,就绝出不了事儿。”
“是么?”
大家也纷纷下意识朝会议室看过去。
这可还真是第一次见霍总那么紧张一个人,更是第一次为了私事把工作中断。
心头肉,这词儿,怕还真不冤枉。
一时间……
整个会议室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他,面色僵冷。
身子,抵住会议桌边沿,退无可退。
霍天擎逼近过去,抓过她的手,举在两人眼前,质问:“这是什么?”
强烈的灯光下,那琉璃许愿瓶划过的潋滟光芒,刺入他的眼。
“三叔,你捏痛我了……”
童惜空出的另一手,掰他的手。装着可怜,指望他饶过自己一次。
“回答我,这是什么?!”霍天擎面色丝毫不变,双目盯着她的眼,逼着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可,其实……
这个答案……
他清楚的!
很清楚!
就是因为太清楚,所以……才如此生气!
“许愿瓶。听说戴上它……自己许的愿就能实现。”童惜答得断断续续。
“谁送的?”他继续,明知故问。
“呃……”抿紧唇,童惜不敢回答,更不敢看他的眼。
可是,即便如此,还能感觉得到……他深目里浮起的怒火,像是能将她燃烧了一样。
“我再问一遍,谁送的?”
她硬着头皮,“庭……庭川。”
明明知道答案的,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心,还是像被什么重重拧了一下。
狠狠的疼。
庭川送了她许愿瓶,所以……
当初那样信誓旦旦的答应他,绝不取下来的手链,立刻就被她毫不留恋的摒弃,瞬间取而代之!
于她来说,他送的礼物,就那般的没有意义?!
随手,可弃?
就好比他……
自从有了庭川,她便连那个家……有他在的家,都可以不要了……
越想,胸口,越闷、越疼。
只觉得那一个个许愿瓶,变得异常刺目。
一股愠怒,支配着他,一使力,便将那手链硬生生的扯了下来。
童惜还来不及护住,下一秒,已经被他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三叔!”
她本能的唤了一声,挣开霍天擎的手,弯身就要去捡。
她越是在乎,便越让霍天擎恼怒。他送她的礼物,她可以一而再的放弃,庭川送的,哪怕只是一件并不名贵的琉璃,她都可以当宝贝那般。
这叫他如何不嫉妒?
童惜刚要拾起,可是,一只大手,先她一步,将那琉璃手链捡了起来。在她瞠目之下,男人打开会议室的窗,毫不犹豫的直接扔了出去。
“三叔,你干什么呀?”
童惜皱眉,扑到窗口去。
窗外,夏日强烈的阳光下,那琉璃手链已然不见踪影。88楼掉下去,恐怕……找到也碎了……
童惜有些懊恼。庭川问起来,她恐怕真的难以交差。
她……昨晚已经对不起他了,现在又……
愧疚,快要吞噬了她。
“霍总,我请个假,下楼一趟。”她说了一声,也不看他,转身就要出去。
霍天擎一把扣住她的手,一个用力,便将她整个人都压在了窗口。
腰部,重重的抵着窗口,疼得厉害。
窗外,热风呼呼的吹进来,童惜在他冷沉的眼神笼罩下,却只觉得浑身冰凉。
“三叔,你松手……”
童惜试着挣扎了下。会议室只是磨砂玻璃,虽然看不清楚里面到底在发生什么,可是,多少还是能看到些模糊的影子。
“没有我允许,你敢取下我送你的手链,擅自戴别人送的?”他手上的力道,大得惊人,质问声,冰冷彻骨,“谁准你这么做了?”
“可是,庭川也不是别人。”当时他强制戴上去的,她怎么好意思取下?
他大掌绷紧,“你再说一遍!”
冰冷的话里,全是危险。
童惜对上他凉薄的眼神,有些胆怯,抿了抿唇,还是道:“那手链……是庭川亲手做的,不管怎样都是他的心意,你不该那么扔下去。”
她现在这是在教训自己?
他嗤笑,“所以,他送的,你当宝贝一样,尽管那一点都不名贵。而我送的,哪怕是钻石,你也照样三番两次弃之如敝履,是么?!”
他觉得他是疯了,才会为了这么个东西嫉妒得发狂!
可是,自己可不就是疯了么?
疯得彻底!
“我……”童惜辩解。可‘没有’二字,还没有说出口,霍天擎咬牙打断了她:“童惜,你真可恨!”
“我是够愚蠢,才会把它送给你,让你一再糟蹋!”
他那样冷漠、那样嘲讽的话,让童惜只觉得心尖儿一刺。
又酸又疼。
“既然送我是糟蹋,你又何必还送我?是,你就应该把那些礼物统统送给唐小姐才对。”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提起唐宛宛来。
可是,就这一刻……
不,或者说,从昨晚到现在,她满脑子里都是昨晚他喝醉时和唐宛宛说的那些动情的醉话。
既然他对唐小姐那般用心,又为什么要对自己那样……来扰乱她的心?
“唐小姐才是你的女朋友,既然你那么喜欢她,你们又那么合适,你现在何必和我说这么多?反正我也有庭川给我送礼物,你就把你的那些统统送给唐小姐好了,我……我再也不稀罕!”
赌气的话说完,原本以为会畅快许多,可是心里却莫名的酸得要命。
她到底怎么了?
明明和唐宛宛无关的事,她却拼命的把她扯进来。
胸口就像堵着一块巨石,难受得很,还……酸得要命。
霍天擎眉心一跳,“是,我真是蠢到了极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送你礼物!我是蠢到了极点,才会去在意你,放下身段讨好你!你一点没说错,我就该喜欢唐宛宛,在意唐宛宛!因为,和唐宛宛比起来,你童惜,算什么?不过什么都不是!”
是,和唐宛宛比,她不温柔,不体贴,不多情,甚至,该死的只有让他抓狂的本事!凉薄的眼神,有些胆怯,抿了抿唇,还是道:“那手链……是庭川亲手做的,不管怎样都是他的心意,你不该那么扔下去。”
她现在这是在教训自己?
他嗤笑,“所以,他送的,你当宝贝一样,尽管那一点都不名贵。而我送的,哪怕是钻石,你也照样三番两次弃之如敝履,是么?!”
他觉得他是疯了,才会为了这么个东西嫉妒得发狂!
可是,自己可不就是疯了么?
疯得彻底!
“我……”童惜辩解。可‘没有’二字,还没有说出口,霍天擎咬牙打断了她:“童惜,你真可恨!”
“我是够愚蠢,才会把它送给你,让你一再糟蹋!”
他那样冷漠、那样嘲讽的话,让童惜只觉得心尖儿一刺。
又酸又疼。
“既然送我是糟蹋,你又何必还送我?是,你就应该把那些礼物统统送给唐小姐才对。”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提起唐宛宛来。
可是,就这一刻……
不,或者说,从昨晚到现在,她满脑子里都是昨晚他喝醉时和唐宛宛说的那些动情的醉话。
既然他对唐小姐那般用心,又为什么要对自己那样……来扰乱她的心?
“唐小姐才是你的女朋友,既然你那么喜欢她,你们又那么合适,你现在何必和我说这么多?反正我也有庭川给我送礼物,你就把你的那些统统送给唐小姐好了,我……我再也不稀罕!”
赌气的话说完,原本以为会畅快许多,可是心里却莫名的酸得要命。
她到底怎么了?
明明和唐宛宛无关的事,她却拼命的把她扯进来。
胸口就像堵着一块巨石,难受得很,还……酸得要命。
霍天擎眉心一跳,“是,我真是蠢到了极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送你礼物!我是蠢到了极点,才会去在意你,放下身段讨好你!你一点没说错,我就该喜欢唐宛宛,在意唐宛宛!因为,和唐宛宛比起来,你童惜,算什么?不过什么都不是!”
是,和唐宛宛比,她不温柔,不体贴,不多情,甚至,该死的只有让他抓狂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