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你都给君世子写了什么信?”
云星好奇极了,什么样的信还需要去体会一番?
庄喜乐颠着小虎崽的小脚笑的意味深长,打定了主子要按照信纸上的招式将君元识狠狠的收拾一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随意的打她的主意。
君元识眉眼带笑,只要小县主愿意见他便是最好的,其余的只要小县主不生气了咱们做都成,目光落在了庄喜乐怀里的小虎崽身上,笑问:
“这就是惊鸟和拒霜的孩子?”
小虎崽身上的斑纹长得和惊鸟挺像,骨骼宽大有力,长大嘴巴大哈欠的馋的一旁的庄振霄几次伸出了手。
庄喜乐献宝一般将小户崽抱举到君元识的眼前,喜滋滋的说道:“是不是特别的可爱,拒霜统共生了三只小虎崽就数这一只长的最壮,也最是顽皮。”
“拒霜这个时候在给另外两只哺乳,要不然你就能全都看到了。”
拒霜现在要带三只小虎崽整日里都不得闲,惊鸟这个做父亲除了巡视一圈小房间就是盯着不要人抱小虎崽便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照样悠闲的很。
为此连带着最偏心它的华蓉都对它多了两分嫌弃。
君元识看着那软软的小虎崽刚伸了手就收到了惊鸟低吼的警告声,只能讪讪的将手收了回来。
莫名的,庄振霄一丝舒畅,原来君兄也摸不到这小虎崽。
很快拒霜出来了,看到君原始审视了几眼便走到庄喜乐的面前,庄喜乐弯下腰将小虎崽放在地上,惊鸟叼着小虎崽的后脖子迈着虎步回到了小屋。
“君兄,咱们去喝杯茶?”
庄振霄见天色已晚君元识这个时候还留在凌辉院有些不合适,上前拍着君元识的肩膀,“本该请你吃酒,只府中的情况你也知晓实在是不便,君兄可不要嫌弃。”
君元识心领神会,道:“此番回京还没回府拜见祖父,便不多留了。”
说罢朝庄喜乐轻点额头,“改日再来拜访小县主。”
“君世子慢走。”
等到庄振霄领着君元识出了门,云星走到庄喜乐的面前眨了眨眼,悄声道:“四妹妹,你到底在心里给君世子写了些什么?”
庄喜乐挑了挑眉,神秘的开口,“这是秘密。”
眼下君世子都是她的了,可不能让君世子丢脸,也免得带坏了府中的嫂嫂们。
要是嫂嫂们都学会了去她的哥哥们就要遭殃咯~
君老侯爷一早就得了君元识进京的消息,瞪了足足的一个多时辰也不见人影默默的叹了口气,朝常管事说道:“常英啊,你说锦小子是去庄府了吧?”
常管事晓得君老侯爷明知故问,笑道:“那不是朝臣都在庄府,回来的是要去见国摄政王的。”
“只是去见摄政王?”
“您啊,心里什么都知道。”
常管事乐了,老侯爷这是在吃小县主的醋了。
老侯爷看着外面漆黑如墨的天色长长的叹了一口起,“锦小子往后就要是庄府的常客咯~”
“等小县主过了门儿就该在府里陪着您了。”
一说到这个老侯爷更愁了,喜乐丫头怎么就不长快一点,早一日过门也好啊。
这时候远子里响起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有下人欢喜的跑进来,“老侯爷,世子回来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君元识就迈进了远门,转眼便走到老侯爷跟前,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祖父,孙儿回来了。”
老侯爷面上冷哼,眼睛却是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许久不见的孙子,见他一切都好才松了口气,“老夫以为你也被关在庄府了。”
“摄政王体恤祖父,特意然孙儿回来陪伴祖父。”
老侯爷坐下,“嗤”了一声,“不是因为庄府有你心心念念的人?”
君元识眉眼间全是欢喜,跪在地上给老侯爷磕了头,“孙儿多谢祖父成全。”
“行了行了,起来吧。”
老侯爷表示看不惯他这副喜上眉梢的样子,“我可告诉你,这事也算我乘火打劫最后庄豫...庄郡王他认不认还得看喜乐丫头自己的意思,我这算能做都做了,剩下得看你自己了。”
“多谢祖父,孙儿一定尽心。”
看着他那喜滋滋得样子,君老侯爷再次叹了口气,忽然想到这小子现在也算是在守孝期间,三年内是成不了亲了心里更愁了。
“付氏已被处置,付家一门悉数流放,只此事还不算完......”
君老侯爷将付氏最后说的话转述了一遍,“先帝未对广平侯府多少有些忌惮也绝对不会做出让主将暴毙于任上这样的事,此事只怕是太后所为。”
君元识眉头紧蹙,想不明白他父亲如何能惹上了一个后宫的妇人,且他父亲暴毙后皇太后的人并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又如何会这样做?
老侯爷不紧不慢的说道:“太后此人最是心胸狭隘,当年辅助先帝登基便妄想着能同先帝一同分享江山,频繁插手前朝政事,朝中几个老臣不满几番上书后不是莫名被贬就是无故暴毙,要是这里面没有那妇人的手笔谁也不能信。”
“那父亲?”
君老侯爷告诉他,“你父亲的性子最是刚正不阿,这是好事也是坏事,那妇人的手开始插手军务你父亲也曾上书表达过不满,有一次联合了一众武将在早朝上直言不讳...”
“所以祖父猜测是父亲得罪了太后这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君侯爷摸着手里的暖炉,好半晌才说道:“此事怕只有当年那个太监才能知道缘由。”
君元识蹙眉,“先帝驾崩的时候一众近身伺候的人全都殉葬了。”
祖孙两人沉默许久,最后还是君老侯爷出声打破了沉寂,“此事不论是先帝还是太后做下的,只怕是不能查了。”
远安王即将成为新帝,不论是顾及皇家颜面还是新帝颜面这事就算真相大白也只能秘而不宣。
“事可不查,人却要死。”
君元识心里憋闷,要顾及皇家的颜面不能处决太后,更要顾及他父亲的颜面不能公然处决曾家那个让他恶心的人。
君老侯爷又何尝不憋屈,相明白了此事眼看着就又苍老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