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掌柜被他说得心虚,手腕更加止不住的发抖了。
“不用努力控制了,剑这种东西,如果不是长年累月去练习,你根本控制不了它。”
云鹤景站起身,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短剑,短剑转了向,剑尖对准了女掌柜的脖子。
“琴也好,剑也罢,它们都只属于一个人,皇依依!”
云鹤景话音未落,女掌柜身后就响起了嘈杂的声音,她眼珠往后看去,发现她手下的伙计都被锦绣派弟子制服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可女掌柜居然还笑了出来,她的笑声放肆又绝望,让人听了心里发怵。
“啊哈哈哈哈哈哈!云鹤景,锦绣派少主?哈哈哈居然连这琴的来历都不知晓!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只属于一个人!”
她说出这些话,云鹤景更加确定,他们一定知道什么。
“你什么意思?”
云鹤景问道。
“您这么有本事,不如自己去查查。我们可是收了封口费的,你就算杀了我们,我们也不会透露半句。”
这档口,女掌柜却变得从容了起来,她挺直了腰杆,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云鹤景。
云鹤景瞪着她的眼睛,见她没有半分动摇,只得收回剑。
“你们背后的人可真有意思,但如果我发现你们再对她出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云鹤景拿过她手上的琴,将剑插了回去。他背起琴,将皇依依打横抱起,快步离开了。
其他弟子见云鹤景走了,也纷纷跟着离开了,伙计们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云鹤景把皇依依带到了原本的房间,弟子们则站在门口待命。
云鹤景把皇依依放在床上,他则坐在她身后,运功帮她逼出毒素。虽然服了解药,但她的脸色还是不好,这样做比较快,以免毒素残留在她体内,留下什么病根。
弟子们互相望了望,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看着少主和女侠。
少主什么人他们可再熟悉不过了,他怎么可能这么尽心尽力的救一个人,少主做的也太多了吧,还为了这位女侠出动了这么多弟子。
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云鹤景倒没心思管他们,他全力灌输着自己的内力,总算是把她体内的毒都逼出来了。
皇依依吐出一口黑血,费力的睁开了眼睛。
“姑娘?你觉得还好吗?”
云鹤景问道。
皇依依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心口附近一阵一阵的疼,她撑着额头,摇了摇头。
“少侠,发生了什么?”
皇依依问道。
云鹤景见她恢复了松了口气,放松了语气对她说道。
“已经没事了。”
云鹤景说的轻松,皇依依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少主,还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
门外的弟子们见他们完事了,于是急忙问道。
“你们怎么还在?”
云鹤景这突如其来的疑问让弟子们也不禁愣住了,合着云鹤景就没想留他们。
“对不起少主我们现在就走!”
弟子们转身就要离开,却又突然被云鹤景叫住。
“等等。”
云鹤景走到他们身边,轻声对他们说了什么,皇依依意识还不是很清楚,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皇依依觉得困倦,可又不愿闭上眼睛,她转头看向云鹤景,却突然被谁扶住躺了下来。
“你很累了,睡吧,睡吧。”
这个声音似乎有魔力一般,将她的睡意全勾了起来,她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云鹤景轻拍着她的肩膀,他就坐在皇依依床边,一双写满机关算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皇依依的脸。如果皇依依这时候睁开眼睛恐怕会被云鹤景吓一跳,因为他现在的模样是皇依依从没见过的,哪怕是在锦绣派被人冤枉时她也不曾见过云鹤景这副模样。
弟子们已经不见了,但在两个时辰后有两位弟子又赶了回来,手上还有一碗中药。
云鹤景看了一眼他们,转回头叫醒了皇依依。
“姑娘,姑娘醒醒,快醒醒。”
皇依依睁开双眼,坐了起来。
“怎么了?”
云鹤景招招手,弟子急忙把中药端了过来,他接过中药递给了皇依依。
“该吃药了,把这碗药喝了。”
皇依依看着那碗药,又看向云鹤景。
“这是什么药?”
云鹤景说道。
“你中毒了,这药能帮你清除体内余毒,强身健体。”
皇依依想了想,接过药大口喝下。
“女侠真是豪迈啊。”
一位弟子感叹道。
“姑娘不怕我是骗你的?”
云鹤景一时兴起问道。
“少侠还记得我在锦绣派时问你,你不怕我真是夜来香的同党吗,那时少侠斩钉截铁的回答信我,那么我也信少侠。”
皇依依放下碗,脸上忽的展露出了一个笑容。因为刚睡醒还有些疲惫,所以笑容也显得有些勉强,可偏偏这种笑容又直戳云鹤景的内心。
皇依依虽然有防备心,但是她的眼睛十分纯粹,里面只看得到善意和正气。云鹤景在江湖上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多多少少都带有自私的目的,自然是什么对自己好就选什么,可皇依依处处透露着不一样。
事到如今,云鹤景也分不清他帮助皇依依是为了他的目的,还是因为她的纯粹了。
“咳……那什么,少主,我们就先走了,迟师兄还在等我们呢。”
这时候突然响起了不合时宜的声音,云鹤景回头不悦的看了一眼那两个弟子。他们跑的飞快,云鹤景眨眼睛的功夫他们就不见人影了。
“锦绣派的弟子为何也在这?”
皇依依歪着脑袋看了看,突然疑惑的问道。
“他们来给门内办事的,恰好就在附近,我有事找他们帮忙他们就来了。”
云鹤景说着就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我还有事,姑娘自便,如果要吃东西的话,记得用桌上的银针先试试有没有毒。”
他说完就关上了门回了自己的房间,锦绣派的信鸽已经停靠在他的窗上了。
云鹤景取下信笺,掌门的笔迹映入眼帘。他将字条上的内容快速扫了一遍,最终却是叹息一声。
皇依依对于父母所知甚少,甚至连他们的名字也不知道,若不是皇依依心大,就是他的父母在刻意隐藏身份。
想来也是,要不然也不会让她凭一首曲子去寻亲了。可如今线索甚少,只知道她的琴有猫腻,可那些纹路难以描述,只能由掌门见了才知分晓。
虽然掌门也说了,会尽力而为,寻找线索,不过云鹤景还是不能放下心来,得做点什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