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儿子也有错。”
一直当透明人的谢恒突然出声,“大哥和九先生要去有福酒楼找大姐姐,儿子劝说过大哥,但是大哥却一意孤行,这才……儿子有错,未能劝住大哥。还请父亲责罚。”
明明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却像个小大人,论这份心计,绝非谢鸿能比的。
“恒儿,这与你无关。你大哥自小被娇惯,性格莽撞,不如你细心。什么时候他能像你一样稳重,让为父放心啊!”
谢敏之对林倩和谢鸿的不满是越发的浓重了,谢鸿飞扬跋扈,全是林倩惯的,“这一次让他吃吃苦也行。”
“雪儿,夫人这些日子精力不济,府中事务就交由你管理。”
谢敏之一点都没犹豫就夺了林倩的管家大权,实在是这一次秦雪儿眼药上的有点狠。
“这……是,老爷。妾身只是暂时替姐姐分忧,等姐姐身体康复了,妾身就还给姐姐。”
秦雪儿这话说的漂亮,知进退,明是非,谢敏之的心越发的偏向她了。
“恒儿,你大哥的事不必再多想,专心学业。”
谢敏之对谢恒越发的满意,“你过来,为父考校考校你的功课。”
“是爹爹!”
窗外看去,书房之内父慈子孝,夫唱妇随,当真是温馨极了。
呵,父亲。
次日,有福酒楼。
“小姐,乐仪醒了。”
谢瑶在药房配药,如意敲了敲门进来禀报。
“嗯,醒了就没事了,你看着她就行。”
谢瑶专心手中的药,头也不抬,只是这么吩咐。乐仪为救她而受伤,谢鸿那一刀着实凶狠,差点伤到心肺,如若不是谢瑶在场,乐仪恐怕性命有危。
“小姐,她想见您。”
如意踌躇一会儿,还是转述了乐仪的话,“说是有事要禀报您。”
“哦?那等一会儿吧。”
她现在忙着配药,没时间。长熙身上的病让她深感兴趣,这几日她就是在专研这个。今日好不容易有几分头绪,自然是要专心配药。
“小姐,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如意,你怎么也学着京城的姑娘们说话扭捏起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有数。”
谢瑶抬眼看了一眼如意,又垂下了眼睫,笑了一声,“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是有说的必要。说吧,什么事?是有关乐仪的?”
如意抿唇一笑,“果然小姐您一猜就中,就是乐仪的事。”
“少贫嘴,乐仪怎么了?”
“我总觉得她有问题。她为何会那么干脆利落的倒戈?而且,她为您挡了那一刀,怎么瞧着都像是苦肉计。”
如意蹙着眉,满脸担忧,谢瑶武功高强哪里需要她帮忙挡刀,与其说是乐仪替谢瑶挡刀,还不如说是谢瑶被挡刀了,谢瑶白白的欠了乐仪救命之恩。
尤其是乐仪干脆利落的倒戈,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乐仪到底是什么目的。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将这样一个目的不明的人放在谢瑶身边,如意一点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