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怎么样?”
“没事了,王爷这是原来的毒还没解,这次又中了毒,索性饮酒很少,这才躲过一劫。”
柳若楠听着大夫的话,忙问道,“老毛病?”
“是啊,王爷这身体里,还有一种毒,这毒啊,可不是我这老头子能够解决好的。”
她听不太真切,中毒?
“什么毒?”
“这个啊,是罕见的曼陀罗慢性毒,我也是在外游历时,偶然见过一次。
听说这是从边疆传回来的一种毒,王爷他……”
似乎是避嫌,大夫没有说下去,给柳若楠开了药,就走了。
白左将药端回来的时候,她正在发呆。
“王妃,王妃?”
“嗯,啊?”
她回过神来,将白左的碗接过,一点点的喂药。
昨天如果不是他,自己肯定也会中毒,两人新婚当夜就差点儿做成了亡命鸳鸯啊。
唉……
你要是继续待下去,指不定你也要完蛋。
“咳咳——”
玄亦宸被鼻子里呛进的中药给刺激醒的。
“你,你想谋害本王?”
柳若楠这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好事,连忙给他擦干净,摇头,“不敢不敢!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你在关心本王?”
这关注点也是没谁了,柳若楠翻了个白眼,道,“我怕你死了,我陪葬。”
说的这么直白的,恐怕也就只有她了。
玄亦宸有些艰难的坐了起来,轻笑,“那你可要失望了。”
“借你吉言,要是你真出了事,这冲喜没冲成,冲了一身的晦气,指不定我就是别人口中的什么扫把星了。”
想想往日的电视连续剧,噫~
“王爷。”
白左从外进来,就见王爷已经醒了,顿时松了口气。
“查出是谁了?”
“宾客之中尚未查出是谁,不过……”
玄亦宸似乎有些力不从心,有点儿费力的撑着自己,“不过什么?”
“王妃抓住了凶手,那人已经服毒自尽,而且身上还带有九王府的令牌。”
“你说谁抓住了凶手?”
玄亦宸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似的,再问了一遍。
白左也知道王爷此刻想的什么,重复了一次。
“你?”
不是玄亦宸不愿相信,而是完全不信。
白左只好将事情的经过都讲了一遍。
玄亦宸中毒倒下之后,白左就冲了进来,一些宾客摇摇晃晃的赶了过来。
柳若楠慌是慌,不过心里还算是镇定,一眼就锁定了那个面相平平,毫不起眼的男人。
前院与厢房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是听到她的呼声,也不会来的这么快。
就算来了,这个人的步伐稳健,一看就不是喝醉了的。
再者,犯罪者做坏事之后,一般会返回现场,看自己是否成功,有没有遗留下什么线索。
那个男人在看到玄亦宸要死不活的样子时,就想功成身退,偏偏和注意他的柳若楠对上了视线。
下意识的挪开视线,心虚的表现。
再加上这人想要不起眼的离开,被柳若楠中气十足的大吼了声,让白左抓住他。
果不其然,这人被抓了之后,直接服毒自尽,连审问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柳若楠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自己的眼前,吓得腿都在抖。
她只好在一边转过身,嘴里不停的说着找找有没有线索,然后就在这人的衣服里,找到了九王府的令牌。
不过,柳若楠觉得不对劲,玄沐越记仇,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下手,心里稍微一想,就会将凶手联想到他。
于是让白左好好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最后在这人的手臂上,发现一块伤疤。
六王府的每个人,在手弯处,有一个月亮的标记,那是印上去的。
如果想要去掉,就只有忍受剐肉之苦。
“原来是他,本王都这副苟延残喘的样子了,还不愿本王得以安生。”
玄亦宸明明在笑,眼中却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皇家内部争斗,争皇位继承人?”
柳若楠小声问道,玄亦宸一怔,忽而笑了,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没想到本王的王妃,竟然如此聪慧过人,你想要什么,本王满足你。”
“给我……”
给我黄金万两,让我离开。
这话还没出口,玄亦宸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唯独想要离开,不可能。”
先戳破了她的小心思,柳若楠瘪嘴,“行了行了,这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当作你欠我第二个恩情了。
等我以后想好了要什么,再告诉你,到时候你可不能返回。”
她可没忘了第一次在九王府门口,救了他的事儿。
玄亦宸失笑,盯着她,一个计谋浮上心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子为父纲,妻为夫纲,王妃既是本王的妻,就是自己人了,不知王妃可有意愿,与本王共同演出戏?”
柳若楠的细眉微微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