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石坊,神城中的一处著名之地,和各大势力一样,此处为瑶池的常驻地。
少女领着他们一路走到此地,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可以赌石吗?”进入石坊的刹那,洛天宸回首向少女问道。
“洛公子请随意。”少女微笑。
“那行,你和她去谈吧,我在石坊里转转。”洛天宸向紫霞吱会了一声,独自在石坊中穿梭。
这里是瑶池的地盘,有大能守护,倒是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石坊中的人很多,多数为参观以及看热闹的修士,单是普通源石区域,一目扫去,人数也不下数百。
洛天宸修有源术,级别不低,目前已经可以更改山川大势,借地利为己用,也算小有成就。
“道兄真是好心性,不带人都敢行走在世间。”
一道话语突然传出,让洛天宸抬头,目光扫去声音来源,只见一个青年道士正从一块拳头大小的源石边起身。
他的身形消瘦,穿着道袍,头戴发簪,目光锐利,扫过来的刹那,道纹不断横生!
“欧阳道人!”周围的人纷纷退开,不敢在两人视线之间停留,生怕被波及。
“我弟弟被你击败,差点半废,如今的你不过是四极,我也不欺你,不如……”
突然间,他的瞳孔一缩,一只拳头在他的面前迅速放大,只听砰的一声,他的脑袋猛然传来一片剧痛,紧接着双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众人看着那头破血流,软软倒下去的青年道士,忍不住直抽凉气。
“欧阳道人一年前就进入了化龙境,实力强大,一教之中可称之为长老,竟然被一拳打晕了!”
众人无言,这位主着实有点生猛,还没互报名号,就把人给捶了,关键是,他还是一个四极。
“道一圣地的人我确实揍了不少,但你弟弟是哪个,我真不知道。”洛天宸轻语一声,一脚将欧阳道人踢开,目光落在了下方被压的源石上。
这块源石不大,只有蓝球大小,形状有些不规则,就连外表看上去都很普通。
但在他的双眼绽放出一缕缕紫光时,他却这块源石中看到了星星点点。
“源天眼?”远处的紫竹林区,一个始终盘坐在青石上闭目养神的白衣老妪缓缓睁开双眼,扫向这里。
洛天宸收回了目光,瞥了一眼三千纯净源的标价,对着旁边安顿欧阳道人的管事示意,“这块石料我买了。”
“洛公子要借用我们的工具吗?”白衣女子轻语。
神城中的石坊都会提供专门的切源工具,他们不允许带走,一是为了观摹吸收各种源术,二是为了吸引人气。
洛天宸摆摆手,取出了自己的大戟,就那般将源按在地上削了起来,宛若削西瓜皮一般,这等姿态,着实让一众围观人员眼角直抽。
这货好嚣张啊!
“他是谁?怎么你们都听说过!”有人小声问道。
“嘘,这是个绝对的狠人,是紫府放养在外的弟子,半年前回归的,一开始名声不显,但前段时间,一拳打崩了连同道一圣子在内的十来个天之骄子,恐怖的一塌糊涂!”有人解释道。
“没看道刚才的欧阳道人刚准备找事就被一拳捶晕了吗,那可是化龙!”
众人:“……”
但就在此时,场中突然亮起了一片璀璨的光华,那炫丽的梦幻神彩,简直就像是光雨,直接照亮了这片区域。
“卧槽……切出了神物吗!”
“不对,是千幻星河神沙!”
“神沙……难道是!”
洛天宸蹲在切了一半的源石前,不断皱眉,彩沙晶莹剔透,粒粒分明,每一粒都像是一颗缩小后的星辰,散发着梦幻般的美丽色彩,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
这是举世难寻的圣物,虽无九大金属珍贵,但却是远古圣贤专属的炼器材料。
“一粒、五粒、二十……”
“这怕是有七八十粒吧?!”随着源石的切开,人群彻底炸开了。
在上古时,有圣人以星河神沙为圣器,抬手间等于洒下一片星河,挤满星空,恐怖绝伦。
“小友,五万斤源,卖给我可好?”有老人迫不及待挤了进来,双眼炽热的盯着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神沙,差点忍不住去抢。
“这么多神沙,若是再掺杂一些神料,足够炼制一件低端圣器了,就算如此,到了圣主级手中,也可以炼制绝世圣主器!”
“洛公子,十万斤源,卖给我可好?”一道女音从外围传了过来,十分好听,带着空灵与些许磁性,如同般,让人忍不住心旷神怡。
“瑶池圣女、紫府圣女!”
当看清来人后,众人心惊,自动分开一条路,让那两个绝美的女子进入。
瑶池圣女面戴着白纱,一身白裙,玉体婀娜,修长多姿,她被圣辉环绕,整个人朦朦胧胧的,似仙葩吐蕊,又似月上仙子,圣洁而遥远,让人看不真切。
“若洛公子不满意,还可以再商量。”
瑶池圣女望着那个蹲在地上男子,这个人很随意,哪怕举止不雅,但却让人不觉得突兀,就好像他的任意一个动作,都能与道相符,让人挑不出毛病。
男子歪了下头,缓缓转首,那是一个很俊郎的面孔,剑目星眉,面如雕刻,细观之下有一种完美无缺的神韵,但也有些不真实,似乎明明就在眼前,却始终隔着一道天堑。
但最让人意外的是,对方的双眼竟然是紫色的,绽放着缕缕光华,似看透了一切。
“洛公子天赋果然震古今,在这个阶段,就已修成紫圣之眼……”
“不对,那是源天眼!”瑶池圣女脸色一红,整个身上都布满了鸡皮疙瘩,她迅速转身,“你……不许看我!”
洛天宸摇头,那张容颜很美,比紫霞还要略胜一筹,出尘绝世,不染尘俗气息,就像那绽放着光华的洁白玉体一般,美得让人窒息。
“你这样也不行啊,一样可以看到的。”
瑶池圣女闻言一个趔趄,又羞又急,差点站不稳身形,她的心性虽然淡然,但终究是个女子,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她,都无法再保持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