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饭很好吃后,绘梨衣的耳朵动了动。
她从兜里摸出一个小本子,小本子上别着一支签字笔,她给源稚生写道:“我能一起去吗?”
这个女孩因为言灵的原因所以没办法开口说话,如果她开口,那序列号111的言灵‘审判’将会发动,‘审判’在龙文是死亡的意思,这个言灵的效果与其在龙文中代表的意思一样,发动时领域内的一切生物都会死亡。
绘梨衣每天的活动时间有限,家族规定了她每天的活动,其实石川家的餐厅好不吃都无所谓,她只是想多点在外面的时间。
她是上杉家的家主,却因为血统内蕴含的不稳定能力而被限制出现,她的身体时刻都在承受龙血的侵蚀,每次在外面活动一段时间后都需要回总部注射抑制血统的血清。
绘梨衣已经离家出走了7次,可惜都失败了,她上次离家出走是在2天前,源稚生在东京开往北海道的列车站和她谈了两个多小时心才把她哄回来。
绘梨衣说她想去看樱花,东京没有,北海道有。源稚生说日本到处都有樱花,不是地点而是时间的问题,东京的樱花不比北海道差,只是现在是九月末,樱花的花期已经过了。
可惜绘梨衣不信,她说一定要去北海道看过才知道。
源稚生觉得她这是在耍赖,其实她根本不想看樱花,只是想去北海道而已。或者是其它地方,只要能离开东京就好。
樱尝试给源稚生建议:“少主,要不然就带绘梨衣小姐出去一天?”
源稚生此时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
也许带绘梨衣出去一天能让她安静下来?虽然不可能永远的安静,但至少家族得到一些休息的时间,不用到处发悬赏抓人,绘梨衣的第八次离家出走可能因为这次的北海道之行推迟几个月。
只是蛇岐八家并非是他的一言堂,他是少主,并不是家主,绘梨衣牵扯到很多问题,她的血统和言灵让她能在半天之内扫平东京,一周之内扫平日本,如果他想带绘梨衣出去,那没准需要先在家族议会上和各家家主争论一小时。
源稚生不想做那些浪费时间的事,应付别人这件事他很在行,陪绘梨衣打街机和开家族议会对他来说都是浪费时间,可是在这两者之间他更喜欢前者,既然打街机可以,那陪妹妹去北海道自然也没什么不行。
“樱,买三张车票,然后通知石川家,带好血清,我们去北海道。”
樱站在源稚生身后恭敬的低头:“我马上安排。”
...
当日下午。
白航见到了未来的老爹,也就是石川正雄,在今天之前这个男人一直活在未来的故事中,未来说自己老爹很喜欢笑,他是个生意人,经常应酬,而且搞得还是服务业,除非是遇上那几个他非常讨厌的同行,要不然老爹逢人见客都是笑脸。
可白航现在却不这么认为。
石川正雄看起来40多岁,寸头,身材魁梧,相貌平平,白航在他脸上没看到‘逢人见客的笑脸’,只看到了浓浓的审视。
“你是未来什么人?”这是两人见面之后他的第一句话。
白航说:“我是她同学。”
“同学?....年轻人!说话的时候要经过脑子,我一眼就看出来你们关系不一般!男人可以没出息,但是讲话一定要诚实!年轻人,我再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一遍语言,你是未来什么人?”
未来悄悄趴在自己老爹耳边说白航的血统评级是‘s’,和蛇岐八家的少家主是一个级别的,如果人家想,一个人就能单挑石川家所有的家臣。
石川正雄对混血种的事情不是太了解,他知道卡塞尔完全是通过经常来店里吃饭夜叉和未来的老娘,那个女人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嫁给他,直到消失之前才和他说了一星半点混血种的秘密,石川正雄已经很久没见过自己老婆了,甚至连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就算在科研所造卫星没事都能回个家,真要说有什么工作可能几年都不回家,那石川正雄能想到的只有造原子弹,这就太遥远了,比混血种还遥远。
龙族的事至少逃不开打打杀杀,但造原子弹就完全是他的知识盲区了。
“原来是s级。”在听到未来的描述后,石川正雄对白航的态度立马翻转,脸上露出了所谓的‘逢人见客的笑脸’。
一位服务生引导着两人上了一张大餐桌,未来坐在主座,白航坐在她旁边。
和两人一同进场的白袍送刀人和石川正雄低声说了什么,这个中年人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仿佛如临大敌,他问自己的家臣:“我们是不是应该多准备点什么?那位大人能满意我们这种小餐厅吗?天啊!这太突然了,我根本没有时间准备。”
家臣说那位大人很低调,这次只是来简单来看看,庆祝一下北海道的新晋女剑豪,而且他们的餐厅真的不小,饭也不难吃,在业内可是绝对的顶尖。
白航听到了两人对话。
好像待会儿有大人物要来?
这很好,写作素材又有了。
...
宾客陆陆续续的进场,石川正雄到处找家臣说的大人物,可能是他真的很低调,直到所有的人入座,正雄也没有找到那位‘重量级’贵宾,直到一位脸上带着杀气的男人走过来和他握手,石川正雄紧绷的神态才稍稍有所缓和。
“夜叉!你终于来了,你们少主在哪?”
“少主?”夜叉疑惑:“我是自己来的,唉,你是不知道,本来我今天有任务的,我这算是旷班,连假条都是同事帮我给的。”
“你不知道你们少主又来?”石川正雄摸了摸自己的寸头。难不成是他的情报出错了?还是说对方临时起意改变了形成?
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无奈的叹气,他们这些大人物的心情总是很难出揣测。
....
白航在人群中看到一男一女,他们坐在比较靠墙的一张桌子上。
男人穿着一件黑衬衣,相貌英俊。女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短裙,戴着口罩,深玫瑰色的眼睛露在外面,有些缺乏灵动之气,她在座位上左顾右盼,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