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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霄当初为了管好家里的小辈,是立下了家规的。只要是败坏时家门风的事,都算触犯家规,就要受到相应的惩罚。
时雪初来乍到不久,压根不知道有这一条,当下也没说话,就等着时靖云说话。
她想着,时霄现在病着,时靖云平里看着那么温和无害的一个人,光凭着时依依的一支录音笔,还真的能拿她怎么样么
所以,她心稍稍宽松下来一些,没有急着为自己辩解,而是静静的等着时靖云的回答。
兰姨犹豫道“要不,等老爷子醒来再做决定吧”
她考虑到,时雪现在的份,毕竟是时霄唯一的外孙女,旁人是伤不得的。
可时靖云已经伸手接过了时依依递过来的录音笔,指腹轻轻的抚过光滑的笔杆,轻飘飘的甩出一句话。
“那就按家规处理吧。”
时雪眼睫一抖,掀起眼帘,“小叔”
时靖云的视线淡淡的扫过来,“老爷子立下的家规,所有时家人犯了错都要受到惩罚,无一例外。我相信即便是老爷子醒了,也会这么做的。”
时雪咬了咬唇,“可是时依依给出的证据,只是祝盛辉的录音,而且还只是祝盛辉的片面之词。万一祝盛辉是被人威胁的才说出这些话的呢”
时依依冷冷的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告诉你吧,这只录音笔,是阿帧哥哥让人送过来的。下午的时候我本来要给爷爷送去的,结果正好看见你在爷爷的粥里放东西,我就等着一起揭穿你呢。”
录音笔是时帧送过来的
时雪瞳孔微缩,时帧既然能送这个过来,那就说明祝盛辉已经全都招了。
这个该死的祝盛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知道他是个靠不住的孬种
“时雪,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时靖云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时雪竟然觉得,此时此刻时靖云的眼睛里,透着一片凛冽的冷意,虽然他的眼神从表面上看上去跟平时的温和淡然没什么两样。
他要为厉米欣出头
时雪忽然意识到这一点,心中不由得一紧,咬了咬牙道“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不承认。小叔如果非要为了一个外人惩罚我的话,我也没话说,一切都担着好了。”
她这么说,既将时靖云衬托的无,更将她自己表现的很可怜。
然而,这一招以退为进,用在时靖云的上,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
纵然她表现的那么楚楚可怜,可时靖云却像是没有看见似的,收起录音笔抬了下手,立刻就有佣人走过来,一边一个对时雪做了个请的姿势。
时雪终究是没逃过这一惩罚,在后院里跪了整整两个小时,膝盖都跪的麻木了。最倒霉的是,在跪了一个半小时之后,就下起了雨,她在雨中淋了整整半个小时。
时真儿急匆匆从楼上下来,就被时依依挡住了去路。
“依依姐”时真儿有些怕她,看见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时依依扫了眼她藏在后的雨伞,“这么晚了,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