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到底意难平,想着即是和拂冬是一个府里的,也该照顾一二。
如此想着,也顺气了不少。
他对着拂冬的背影喊了一句:“别傻乎乎的被几句花言巧语就迷了心,我看那骞北,没准是个登徒子。”
拂冬径自走路,仿若未闻。
阿肆气的,只觉得嘴也要歪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
日后有的她哭的。
阿肆愤愤离去,去办裴书珩吩咐的事。
无人可知,等他走后,六娘悄咪咪的从角落走出来。
她对着阿肆离开的方向,轻轻啐了一口。
“我就等着你哭。”
……
阿肆有没有哭,这会儿还不能预见。
可得了楚汐谴人送来的信纸,章烨却是又哭又笑。
一旁的靳霄,锁眉深思,这几日他日日去赌坊,却不曾见着舒钰。
心里是一阵阵火烧的难受。
他正想着法子,如何再见舒钰一眼,直叙胸臆。就听章烨哭了。
靳霄:???
“不是,你好端端的想要碰瓷?我不就是要早你一步成亲,这必然之事,谁让感情来了挡也挡不住,你难受个什么劲。”
章烨被他这一句,一堵,哭不出来了。
随即,他笑了。
靳霄:???
“你有病啊!”
说着,他像是怕遭传染般,很大幅度的挪了位置,想与章烨保持距离。
秉着说教的口吻道:“我的确能够理解,我若是你,好兄弟好事将近,而你连苗头都摸不着,失落是难免的。”
章烨紧紧的攥着信,信纸被他捏着皱巴巴的。
靳霄的话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他只有一个念头。
他是不是还有机会?
靳霄正啪啪啪的拨着算盘,眼前摆着好几本账本:“可说到底有些事,是羡慕不起的,章烨,你还是要认清自己。”
章烨神情恍惚,却是扔下两个字:“毛病。”
靳霄这会儿连舒钰的面都见不着,还成亲?想的真够美的。
说着,他迫不及待的往外冲。
明明这里还有一大堆事还不曾处理,靳霄当下对着他的背影大呼:“去哪儿?这些事我一个人可处理不了。”
他还想着再去赌坊转转,章烨把事全扔给他,今日可就得通宵了。
然,他不曾得到丝毫回复。
靳霄咒骂一声。后又懒懒的叹了口气,很是宽容的自言自语道:“得,你小子没有相好,与我相处没准心生嫉妒,我也权当今日给你放个假。”
……
醉乡阁
章烨许久未来,邹妈妈见着他很是诧异,可到底章烨是个金馍馍,她扭着身子挥着帕子亲自招待。
“呦,章公子来了,可把妈妈想坏了。阁里最近又来了一批雏儿,您可要看看?”
“曲情呢?”章烨言简意赅,显然没工夫陪着邹妈妈废话。
邹妈妈这段日子,鲜少让曲情露面,就想着物以稀为贵,届时卖个好价钱。当下犯难。
“这阁子里的也非只有曲情一人,不若章公子瞧瞧旁的?你要怎样的都好说,保准如您意。”
章烨沉默的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
邹妈妈顿时喜笑颜开,她捏着银票,熟练的数了数。
心思一动。
这章家有的是钱,没准这人会出大笔大笔的银子来买曲情的初夜。
“在在在。就在她那屋子,我给您引路?”
“不必。”
他大步跨上台阶,轻车熟路的来到醉乡阁最好的一间屋子,到底情绪一起一落,章烨来到此处,竟也踌躇不前。
曲情这样,自然有他的打算。
甚至不乐意向他透露一丝一毫。也不知是不想让他掺和进来,还是有旁的原因。
章烨一时片刻,竟不知该上前,还是离开,不让曲情为难。
曲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