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简易扬还不知道飞儿收到的令人不得不遐想的暧昧照片,但撇开照片,就眼前他跟candice的互动已经让他心中警铃大作。这时,什么修养什么礼貌什么对父母事业的顾虑他已经全然不顾了,他必须要跟飞儿解释清楚,这件事决不能有任何误会。
眼看着飞儿转身要离开,简易扬猛地站起身本能地便要追上前去,candice则是早就料到了,用尽全力抱住他,还故意哭得很大声:“人家真的很痛,你不能抛下我……”很明显candice准备了一堆用来挽留简易扬的话,然而后面的并没有机会说出口,简易扬几乎是有些粗暴地甩开她的手,让她毫无防备重重地摔在地上,模样十分狼狈。不过他也连头也没回,就追了出去。
此时简易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追上飞儿,解释清楚,至于candice……到底怎么处理,他还无瑕想到这个问题,当务之急是飞儿!
飞儿跟简易扬都是跑马拉松的选手,平时总是一起晨跑,简易扬很清楚她的速度,他真的是得使出全力才能追上她。然而就在他紧张地在判断飞儿到底会往哪边跑的时候,他已经看到飞儿就倚靠在家门口的墙边,在等着他。
看到飞儿没有离开,简易扬这才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敢太过放松。他大步上前,一把把飞儿拥入怀中,千言万语暂时先汇成了一个温暖的拥抱,这个拥抱凝聚了过去这些天他全部的思念和热切的渴望。他是如此害怕飞儿离开,不自觉地使出了很大的力气,几乎要把飞儿嵌进自己的身子一般。
“对不起……”话说出口他才真的意识到自己有多口拙,这样飞儿会不会误会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简易扬,我选择跟你在一起,就会100%信任你,所以,请你如实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飞儿深呼吸,轻轻推开他的怀抱,选择开诚布公地交流。
简易扬听到飞儿依然理性的语气,如释重负。他一五一十地把candice来到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包括她是如何勾引他的,全部详细地跟飞儿说了。边说他还把手机里的订单给飞儿看,对于candice未经允许穿了飞儿的睡裙这件事他真的很介意,也觉得自己没有能阻止这件事十分亏欠飞儿。
听完一切,飞儿从包里拿出照片,递给简易扬。看到照片,看到那些令人很容易误会的角度,简易扬觉得简直后脊发凉。其实刚刚一瞬间在坦白的时候他的脑海里闪过“隐瞒”的选项,他真的怕飞儿会介意下午candice做的那些事,好在他很快就打消了那个念头选择了和盘托出,否则现在可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些照片是哪来的?”他十分震惊飞儿手中的照片。从角度上来看,是从家里的后院偷拍的。但如果不是精心设计,根本不可能拍出这样让人浮想联翩的照片。而且是谁拍的?答案早已呼之欲出。还能是谁?当然是还在作妖的那一位啊。真的是多此一问。
“接下来你预备怎么办?”飞儿定定地看着简易扬,也算是一个考验男友的机会了,日后保不齐两人的感情还会经历各种神出鬼没的幺蛾子,两人之间选择坦诚固然很重要,但是如何处理这些妖魔鬼怪一样很重要。
简易扬眉心紧蹙,仔细思考了一番。他想着飞儿的父母人在日本,要不去飞儿家里,明天再回来请candice离开?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从他脑海中被排除了。
他牵起飞儿的手,坚定地往回走去,“我们回家。”这大概是这世上最温情最蛊惑人心的四个字,两人十指紧扣,迈开步子往家里走去。
按照candice的设想,不管简易扬怎么解释,又是照片又是亲眼所见,任何女孩儿都很难做到不介意,即便她当下没能留住简易扬,飞儿也多半会很生气,不会那么快原谅他。等到他垂头丧气地回来,她再使使劲儿煽动一番,只要今晚把生米煮成熟饭,那就铁定能拆散他们。
飞儿和简易扬手牵手走进来的时候,她正坐在沙发上不断地摆着各种诱惑的姿势,没有料到他们会这么快回来,而且还不是简易扬无功而返,candice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她有些慌乱地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故作镇定地主动说道:“你就是简易扬的女友吧?你好,我是candice。刚才真是对不起啊,我受伤了,所以他在帮我擦药。”
“apologyaccepted(我接受你的道歉)。”飞儿露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把candice只是出于客套的道歉给坐实了。说完便定定地看着男友,接下来怎么处理就看他的表现了。
简易扬当然明白接下来这个决定的重要性,飞儿选择不计前嫌完全信任自己,他必须好好处理好candice的事情,否则真的对不起飞儿。
“candice,我想过一下,你住在我们家里真的不方便,”简易扬坚定地攥紧了飞儿的手,算是给女朋友一个迟到的交代,“我现在立刻给你订一个酒店,正好门外就有保镖,我让他们其中一个人送你去酒店。”毕竟candice是个女孩儿,又是父母好友的女儿,总是得安排周到些,现在飞儿回到家里,让一个保镖离开一下也没什么问题。说完,简易扬就掏出手机开始订酒店。
candice楚楚可怜地望着简易扬,“我的脚受伤了……”
简易扬有些抱歉地叹了口气,坦白说,他确实都把这事儿给忘了,刚刚急着跟飞儿解释,满脑子想的是得赶紧请candice离开。
“那我让保镖先带你去急诊,然后再去酒店。”简而言之,没什么可以商量的余地,去医院也好,酒店也好,总之她必须从这个家里消失。
candice愤恨地咬了咬下唇,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则是若无其事,十分配合地表示愿意离开。
接着一个保镖便在简易扬的要求下走了进来,帮着candice推走了行李箱,带她离开了。
待他们关上门的那一刻,简易扬全身紧张的细胞终于放松了下来,他一把拉过飞儿,终于又回归平静的二人世界了。
飞儿推开他的怀抱,义正言辞地说道:“所有她碰过的东西我们都换掉。”
简易扬忙不迭地点头,“遵命,我的女主人。”坦白说,他是个脑筋比较简单的直男,即便到了这一刻,他也不算完全明白究竟今天发生了如何的惊涛骇浪。他也压根不知道,倘若对手不是飞儿,恐怕今晚candice就很有可能使出一切手段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