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在上!请受小人一拜!”
院落之内,赵四与赵龙一同伏地而拜,满面激动的叩首谢恩!
“哎哎哎,这是作甚?既然相识一场,又有赠剑之约,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赵政顿时哭笑不得,当即便准备将两人扶起身来。
“恩公!此事对您而言,确属举手之劳!但对我赵氏满门来说,却无异于再生之恩!!”
赵四、赵龙两父子却如何也不肯起身,就这般跪在原地,拱手慨然而道。
只因今日赵政之举,不仅化解了赵婉被宦官子弟强娶一事,更是顺手而为,当着坊市中所有人的面,将整个赵记铁铺及赵氏族人全都划为自己麾下,无形中成为了赵记铁铺的背后靠山!
如此一位将宦官子弟都吓得屁滚尿流的贵公子,突然间当众承诺要保赵氏一族平安,试问这日后整个西京城中,又还有谁还敢为难一二?
这对于整个赵记铁铺来说,更是意义非凡,无形中要为铁铺营生,凭空增添多少单子??
有如此贵人相助,这赵记铁铺,却真是在这西京城中,当真可以高枕无忧矣!
故而,赵四、赵龙才会如此感恩莫名!
只因在公子当众说出那番话之后,不论如何,整个赵氏就已经牢牢被绑在了这位公子的战车之上,已然成为了公子势力范围内的一部分!
今日之后,却是毫无疑问的,整个赵记铁铺,都会被认为是这位姬霸公子的产业了!
这对于赵氏来说,实在是脱胎换骨之巨变,鲤鱼跃龙门之跃迁!
“龙儿!速速将婉儿唤来!让她一同谢过恩公!”
赵四一看公子怔在原地,却是当即恍然大悟般立即说道!
“是!龙儿即刻便去!”
赵龙闻言连忙起身,却是瞬间明白父亲之意!
不管这位公子究竟对自家姐姐有没有那番意思,但父亲却更想主动促成此事,若是真能将姐姐嫁与这位公子为妾,那简直是天大的好事一桩!
毕竟同是做妾,做这位风华绝世之公子的小妾,却是要远远胜过于做那宦官子弟的小妾!
若是这位公子真看上了自家姐姐,赵龙不仅不会反对,反而会极力赞成此事!!
“哎!且慢!赵掌柜……莫非你也以为我是贪图你家女儿不成?”
赵政连忙出声喊住赵龙,却是无奈一笑,怎么感觉身上这口黑锅,还真就甩不掉了?
自己难道看起来……真像是那种随意窥觎别家女子的好色之徒么??
“恩公说的哪里话!您与小女之间尚且连一面之缘都未曾有过!又怎可能会有如此想法?!”
赵四一听此话,却是比赵政还着急一般连声解释!
似乎对于这等有碍公子品行之语,反而比赵政本人还要更为在意一般!
“那就是了,都说过你我有缘而已,且又有赠剑之举在前,这才出手相助!若是如此行径,岂不将一番好意变得好生俗气?”
赵政顿时哈哈一笑,一番坦诚之语,却说的赵四父子两人,尽皆羞赧不已。
就连赵胜与霍金两人,闻言也不由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之中,看出些许钦佩之意。
九弟/殿下此番举止,却真是令人忍不住击节而赞,顿生敬意啊!
但众人都未曾注意到的却是,此刻二层阁楼之内的闺房之内,正有一张绝世倾城般的盛世美颜,此刻正痴痴凝望着那位丰神如玉般的翩翩公子,目光中满是倾慕之色……
“好了!沛齐兄、霍兄,既有神兵入手,我等也该就此告辞了!”
赵政说完便望向赵胜、霍金二人,当即提议该离开这里了,不然自己可就真要莫名其妙的……多个小妾了!!
虽然赵政倒也不排斥美人入怀,可关键是自己这年龄……才仅仅十岁而已啊!
才十岁就想着纳妾之举……这怕是还有些为时尚早,心有余而力不足哇!
“九弟所言甚是!”
赵胜闻言自然欣然赞同,不然再待下去,手中这把神兵却真是烫手的紧。
不过念及此事,赵胜下意识望了眼手中这把由自己亲自赐名的‘胜王之剑’,当即却又紧接说道。
“对了,赵掌柜……我过几日便要赶赴晋阳郡任职,你届时可来寻我,在晋阳郡中设立分铺,我可保你赵氏大富大贵!”
此言一出,赵胜这才觉心中通达许多,手中这把神兵似乎也没有了方才那般滚烫。
“这……多谢公子成全!赵四感激不尽!!”
赵四登时心中大骇,却是结合方才之事与最近炒的满城风雨的册封大典,心下顿时了然眼前几位公子的真实身份!
那柄胜王之剑,未及弱冠便要赶往晋阳赴任,沛齐兄,九弟……
如此多的细节巧合之下,这两位贵公子之身份,却是当下便呼之欲出!
怪不得!怪不得那黄良平日那般猖狂,竟会在公子出面之时,瞬间变得如此乖巧!
究其根本,这两位公子,竟是出身皇族,乃当今圣皇亲子,身份尊崇至极的大乾皇子啊!!
“哈哈哈哈!如此甚好!那我们便就此告辞!”
赵政见状不由哈哈大笑,这种小事对于沛齐皇兄来说,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一桩!
对于一郡之主来说,想要扶持一家铁铺……那还不得一路扶到天上去了?
“恩公留步!今日大恩……赵四没齿难忘!欲再铸神兵一件,献与公子!还望公子莫要嫌弃!”
但就在赵政等人做势欲走之时,赵四却是突然喊道,竟是要再度出山,为公子亲手铸神兵一件!!
“哦?这……”
赵政登时一怔,旋即却又恍然,顿时止不住的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既如此……我便两年之后,前来取剑!”
……
“神武十年,始皇与晋王赵胜至赵记铁铺,赴五年赠剑之约,偶遇赵四长女赵婉,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晋王惊为天人也!
遂自报其身,欲纳为妾,婉不从,直言对曰:‘晋王美意,婉感恩莫名,若心无所属,定当侍奉左右,莫敢辞也!’
‘然虽只初见,却已一见钟情矣!婉儿之心,已被此位公子之风华气度所折服也!此生上下,惟此公子可托付终身耳,但别无他想矣!’
始皇大惊,却不知仅一面之缘,竟令婉心折至此!
然此身上下,皆忧国忧民,心系天下,从未顾及己身也!
故而婉言拒之,只怕辜负芳心一片,未敢耽误姑娘终身也!
婉大恸,至此闭门不出,终生不嫁矣!”
——《华夏野史》·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