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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么劲爆。”敖巧感兴趣地翻看着手里的短信,同时不忘拍老丈人马屁,“爸,我相信你一定能把这件事搞定的。”
赵梅劲脸上红扑扑的,笑道:“那是当然啦。”他又冲着李慧萍说:“当初你嫁给我时,你爸还悄悄嫌过我穷,现在呢,你们老李家还不是得靠我这个女婿。”
“对,你讲的对。”李慧萍附和着,末了又瞪了赵梅劲一眼,“女婿还在这里呢,你别多喝了几杯就忘形!”
敖巧赶紧起身给赵梅劲倒了半杯葡萄酒:“爸,没事,这酒度数就这么点,我们今天高兴稍微多喝点没事。”他已经看得出这个家是男主人做主,只要赵梅劲搞定了,丈母娘也就无力改变了。
果然李慧萍没不高兴,她关注的是另一个点。“小敖,你们开公司的平时在外面难免少不了应酬,你应酬多嘛?”
敖巧心里明白:重点来了。他笑眯眯地望向李慧萍:“应酬是有一些的,不过我对合作伙伴、客户有一条规矩:酒最多只喝三杯,最晚凌晨结束。”
“不太可能吧。”李慧萍结合大姐夫梅梁心、三妹这么多年的生意经质疑起来,“做生意光陪客人打个麻将打到早上三点钟算毛毛雨,陪客户在KTV洗浴中心唱唱玩玩,后面还要签合同,搞一整夜很常见额。你立这样的规矩,没多久还有人跟你做生意伐?”
赵梅劲听了替敖巧帮腔:“怎么说话呢,没见识。小敖斯斯文文的,爸妈做生意都做了一辈子了,人脉广着呢,难道不会积累稳定的客户群。拼酒,安排漂亮女人啥的,事后客户觉得不到位,该反悔的还是反悔。而且靠那些暗事做成了生意,还得提心吊胆,不仅公安啥的要打点,还得防着合作对象来一记过河拆桥,何苦来?现在有知识有文化底蕴的新型企业家都不屑那么干。小敖,你说我讲得对不对?”
李慧萍仍是不放心:“老头,你别烦,我在问小敖呢。小敖,你真的是酒最多喝三杯,最晚凌晨结束?”
敖巧笑道:“妈,我酒量不是很好,红的还好些,白的四五杯就倒,醉了和客户谈生意,不就是把自己的头放到虎口中么,与其那样,还不如一开始就设好规矩。至于那些一定要漂亮女人来才肯合谈的,这一单哄好了,下一单肯定又要出什么妖蛾子。那些底线低的人压根就不能沾,湿手沾面团,甩也甩不开,麻烦上身了,就等着各路猛虎来撕咬,这谁挡得住啊,还不如拿这些规矩筛选掉那些妖蛾子。”
李慧萍轻轻出了一口气,笑道:“小敖,你别怪妈妈多嘴。实在是我大姐夫的事情让我吓怕了,我大姐慧芳一个人住在婚后的那套房子里,神经已经有点歇斯底里了。就算以后梅梁心跟她复婚,估计她一辈子都笑不出来了。慧芳她,现在老得跟我妈一样,你说吓人伐?哪个当母亲的肯看到女儿步她的后尘呀。”
敖巧应和道:“是,是,妈的考虑是对的。家里有这种例子在,是应该多问问。我开这个公司吧,没啥雄心壮志,说要做到全国第一,要上市,就没这种想法。虽说小公司容易被吃,但我爸妈关键时刻还是肯帮我的,没指望我发财,就希望我别窝在家里废了,只要不亏就行,只要我别学坏就行。”
这些话说到了李慧萍的心坎里。她笑道:“对,你爸妈没错,看得出来他们在你身上花了很多心思,你爸妈把你教育得好呀。说实话,我这个女儿,又犟又烈,你要真是彩旗飘飘红旗不倒,她没办法和旁人分享你的!结局只会是大吵大闹离婚收场。”
赵玫扶了一下额,无奈地说:“妈,你干嘛这么说。”
“我干嘛了啦,我没说错呀。小敖,我只是实话实说,打个预防针而已。你们家条件是好,可我们家也不会就图你们家富裕就随随便便让女儿嫁过去受欺负。”
敖巧噗嗤一笑:“嗯,妈你说得都对,我绝对不会让玫玫受欺负。”又附在李慧萍耳边轻轻地说:“其实玫玫脾气挺大的,我领教过的,她发起火来那叫天崩地裂,我的胆都快被她吓碎了。”说完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
赵玫问:“你们在笑什么?”
敖巧和李慧萍一起摆手:“没什么,什么也没有。”
“我不信,你们在说我什么坏话?”
敖巧一副做小伏低的样子,说:“在说你温柔,能体谅人,特别好。”
“哼,我不信。”
李慧萍看了敖巧一眼,两人又很有默契地大笑起来。
父母俩对敖巧很满意,特意送敖巧出了小区,让路过的邻居们都看到,昭示自己女儿也是有人要的,而且还是西装革履的年轻才俊。又一路送到隔壁清韵苑,摆明了是想瞧瞧他们同居的房间。敖巧大大方方地任凭他们参观了两人的房间。
李慧萍说:“房间大是大,怎么都是白色的主色调,不吉利,以后你们结婚前要改改。”
敖巧面不改色一口答应:“诶,好嘞。”
参观完赵玫的房间,敖巧、赵玫又把父母俩一路送了回去。在老小区的门口,赵梅劲郑重地对敖巧说:“小敖,我别的要求没有,只一条,你们早点领结婚证。”他是男人,很理性,知道订酒店宴请宾客啥的甚至都可以延迟,唯有领结婚证才是敖家承认女儿的头等大事。
赵梅劲暗暗想:就算他父母嫌弃玫玫,但领了证公婆就算不待见,在法律上很多权益就生效了。
赵玫黯然地低下头去。敖巧笑着说:“一定。”他问赵玫:“玫玫,咱们今天就去测个黄道吉日,把证给领了,好不好?”
赵玫知道敖巧在满足父母的愿望,赶紧收了愁容笑道:“好,我和敖巧把证领了就告诉你们。”
“好,好。”
当天夜里,赵玫悲苦难言,哭了小半夜。第二天9点半才醒来,红肿着两个核桃眼施施然洗漱完毕,迷茫地到饭厅找早餐。
敖巧见赵玫肿得明显,讶异道:“怎么了,哭过了?昨晚哭了?为什么哭?”
赵玫把原因告诉他。敖巧说:“你也太压抑了。昨天下午你跟我坐在客厅一起看书时,怎么不提这茬?昨晚上我也想过这事,不能让你这一世的父母受委屈,我已想了个大概,早知道晚上就该跟你摊开来讨论的。”
“什么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