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于司云邪的玩味,更让宣云脂疑惑的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位同志可是有洁癖的。
想想当初在上一个位面,他们初见,她只是碰了这厮的衣服,便像是一块垃圾一样被嫌弃了。
只是现在,摄政王大人趴在她的身上,也没丝毫的介怀跟厌恶,反倒是蹭了蹭她的脖颈处,似乎喜欢的很。
这个认知叫宣云脂忍不住一笑。
理智跟情感,总是没法彻底的完全分开。
就像是她明明知道眼前这个司云邪没有关于她的任何记忆,只是一个陌生人。
但是看着他的眉眼,那熟悉的气息,叫她根本没法做出两人初次相见该有的反应。
于是乎,这样也引来了一些尴尬的后果。
就听司云邪薄唇轻启,声音缓缓,眼眸半眯着
“昨日,你是故意引诱本王?”
缓缓的声音带出说不出的糜荼。
“奴婢不敢。”
她回答的一本正经。
说完,就听他笑意传来
“不敢?刚刚行刺本王的可是你,胆大包天,不知礼数,勾引罢了,你有何不敢?”
宣云脂听着默了。
听着他的话,总觉得这个人想要强行的给她按上这个勾引的名头。
两个人一言一语间,大帐外传来声音
“王爷,陛下来了。”
司云邪听到声音,抬了抬眼皮,坐起身来。
暗红色绣着金丝纹底的衣袍因为他们俩纠缠的动作衣领大开,露出了大半的胸膛,中间系着的金丝带,松散开来,致使衣服松垮,不过他对此好似并不在意,偏偏本就嚣艳张狂的人,如今看来更加的叫人移不开眼,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的慵懒与危险,带着致命的诱惑。
“进来”
缓缓的声音,带着无法言语的魅惑。
宣云脂也赶忙起身,只是在站起来离身之际,终于还是没忍住,垂眸一句
“奴婢伺候王爷穿衣。”
说完也根本不管司云邪愿不愿意,直接上手给他把衣服整理妥帖,把腰间的金丝带系住。
快速的弄完之后,便恭敬的站在了一侧,好像刚刚的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站定之后,又抬头望了一眼,看他工工整整,虽然仍旧妖孽嚣艳,好在不至于会让人目不转睛的呆愣住。
这般才像是松了口气一样垂首,只是移开视线之际,恰巧与那撇过来的深邃视线对上。
司云邪薄唇噙着的笑含着玩味,将那个瘦弱的女人的一举一动全部都收在了眼里。
不过,却也没有说什么。
“皇叔。”
大帐被掀开,穿着龙纹黄袍的秦景砚走进来。
若是端看他,模样英俊气质尊贵,脸色不苟言笑带着一种冰冷的俊逸,一出现也定是人中焦点,让人不可忽视的存在。
但是偏偏这圣焱公国还有一个执掌生杀大权的司云邪。
那份嚣艳的危险与极致的邪枭,就算是他站在那儿,什么都话都不说,都能够给人一种绝对的压迫与自惭形愧。
秦景砚与司云邪相比,差了一个圣焱公国的距离。
所以,秦景砚若是当真想要握住圣焱公国的大权,唯有将司云邪的痕迹与存在抹杀的干干净净。
司云邪洋洋洒洒不紧不慢的一句
“陛下”
未跪拜,未施礼,随口一句便是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