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老是有只蚊子在嗡嗡叫,上官静怡不耐烦地别过去头用手挥舞着,想要把寒冷的蚊子赶走。打扰她的睡眠太讨厌了,安生的睡一觉容易吗,白天累得腰酸腿疼的,现在根本没那个闲工夫耽误宝贵的休息时间。
厉傲天从头到尾注视着她,没想到了现在她还能睡得早,唯独他一个人头疼二人相似的事情,困扰着他久久不能安静下来。原本不打算理会她的存在,可是见不到她就会想到她,怎么赶都赶不走,就像嵌在脑子里面没办法让她离开。
“上官静怡你还能睡得早,你到底对我下了什么迷药,竟然让我放不下你。如果你是叶子媚我还能狠狠的报复,可是你,你是上官静怡,你终究不是她……”
大概是喝多的缘故,怎么看都觉得沉睡的女人有几分相似,他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大手并未在她的身上停留,而是来到了她白皙的手臂上。即使多看一眼都不一定能想到两个人相似的一面,偏偏她均匀的呼吸声让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加重了。
“嗯……别挠我,大黄……”
厉傲天的眼眸更加阴沉了,大黄肯定不是人名,听起来像是狗的名字,他窝火地把女人提溜起来,粗暴地晃动着她的手臂:“起来!快起来!”
“吵死了……”上官静怡晕晕乎乎地搂着发酸的眼睛,迷糊之间诧异地看到了男人怒气冲冲的脸。她的困意瞬间消失了,呆若木鸡地看着他,一张脸涨得红红的,还嗅到了酒精的味道。
冷笑一声的厉傲天眼神里只有衣衫不整的她,睡衣随便地挂在身上,很不贴身,光是打量着她的眼睛迷茫中带着小心翼翼,他说不出来的恼怒和不爽,冷冷地说:“大黄?你当我是狗吗?”
冷不生地打个颤抖,挠着后脑勺乱乱的头发,迷糊地嘟囔着:“好晚了,你回来的好晚,我好困,你也早点睡吧。”说完不停地打哈欠,脸皱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厉傲天满脸的怒气。
“上官静怡,你是在试探我的心意吗?当了我的秘书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告诉你,我很瞧不起你,甚至很鄙视你。”厉傲天说出狠狠地瞪着她的反应,看见她从迷糊状态中清醒,迷离的眼神变得清晰,逐渐脸色发白,嘴唇颤抖,他的心很爽。
“我……你为什么要瞧不起我,鄙视我也要有原因吧,我今天没得罪你啊。”上官静怡搞不清楚状况,突然他是怎么了,不会在外面受刺激了吧。
“我不会让你左右我的思想,以前不会,以后你不会再有机会!”厉傲天愤恨地说着,大手撕扯着她身上的睡衣。
意识到厉傲天是喝醉了才会这么奇怪,上官静怡挣扎着要推开他却被遏制住了双手想,,脚下一滑跌在沙发上。男人的身体压下来,她这才意识到惊慌失措,更加害怕接下来会发生一发不可收拾的情况。
“厉傲天你到底怎么了嘛,谁得罪你了我帮你骂他还不行吗?你别过来,求你正常点好不好,大半夜的你到底想干嘛呀……”
上官静怡无语地跟他开始搏斗,与其说是搏斗,不如说是他过来一步,她就后退一步,沙发不大,再后退就没路了,她心里唏嘘不已,希望眼前的男人能冷静地停下来。
厉傲天没有理会她愿不愿意,而是看着她相似的脸蛋,相似的挣扎,相似的不愿意,心中的无名之火突然燃烧起来。如果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那么过去的回忆一再浮现心头,这又代表什么。越来越想气她,恍惚之中想起许久不再想起的人和事,全都是拜她所赐,今晚怨不得别人。
“你觉悟吧上官静怡,我们的契约关系你真以为是单纯的,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怎么会跟你天天在一个屋檐下什么都不做。我可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虽然你的身材不是我满意的,可是你的要求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能满足的,难道你还要挣扎吗?”
厉傲天的话给了上官静怡当头棒喝,她的身体突然僵硬起来。他说得是有道理,可是这种事情她没办法同意。不管怎么说,当初说好的没有这一条,厉傲天突然这是怎么了,连眼神里都是恨意,似乎自己犯了很大的错,到底是什么事啊,她真的不知道。
见身下的女人不说话,厉傲天的借口更多了,他弯下腰趴在女人的耳边轻声说道:“如果我把你爸爸的资料费用停了,你认为你还有其他活路吗?”
“厉傲天,你好卑鄙!用我爸爸威胁我,你怎么能这么做!”上官静怡的火气猛地燃烧起来,没办法不去在意爸爸的身体和治疗情况,她觉得被厉傲天抓住了软肋,连争执的力气都不如刚才那般猛烈了。
一双腹黑冷酷的眼眸逐渐压下来,厉傲天冷酷地扫过她胸口的春光,用威胁的口气占据了她的全部思想。故意心平气和地说出一番话让她完全失去了招架之力。
“就算你出去卖也不可能解决所有的费用,不如乖乖听从我的摆布,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肯听话,一切都不是问题。”
厉傲天的声音跟催眠一眼嵌入她的脑袋里,思想做着激烈的斗争。眼前的厉傲天完全变成了一个索命的魔鬼,第一次和他躺在床上是因为她真的缺钱,不得已才会出卖良知和灵魂,就算现在听他的话,不过是重复上一次的耻辱而已。
可是爸爸……
看着她脸色煞白地进行激烈的斗争,厉傲天心中晃过一丝不忍心,很快便消失了。他不等女人答应,恶狠狠地瞪着她,最后酒精的作用占据了上风,他在上官静怡恐惧的眼神中直接选择了无视。
今天夜晚让她的自尊心全被踩到了脚底下。
夏纪年喝得晕乎乎的,看着前来接他的司机,点点头钻进了车里。有些头疼的厉害,意识倒是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打开车窗,任凭夜晚的很凌乱地吹进来,他需要彻底的清醒,彻底地思考厉傲天的弦外之音。他还是跟以前一眼不相信任何人,甚至比大学时期还要孤注一掷,甚至不停任何的话和好意,为所欲为。
他淡淡地笑着,下巴扬起的弧度完全是温柔的一面,车里飘出来温柔的歌声,刺激着他的神经。想到厉傲天不由得想到他的秘书上官静怡,这两个人看起来不是一个世界的,偏偏扯在一起,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夏纪年不会相信事到如今厉傲天还会对叶子媚有任何的眷恋。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答案,一个能够完全放下的答案。他为了当年的事情很困扰,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找不到那个答案而已。如果不是叶子媚忽然消失去了国外音信全无,作为朋友单纯地帮她耽误了厉傲天的时间,也不会连带着不被待见了。
回想这些往事,三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想当年叶子媚是个乖巧听话又带着大小姐脾气的女孩,看起来和上官静怡一眼的单纯。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谁能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先毫无征兆,连夏纪年现在都想不通是为什么。
那时候厉傲天接手倾世集团并不久,很多事情都没有掌控在手心,大部分还是他的父亲做主。不像现在他完全掌握了全局,掌控着倾世集团的命脉和未来走向。有些事情真的是注定的,缘分的事谁也说不清楚。
“到了夏少。”
“知道了,你回去吧。”
夏纪年揉揉脑门,下车走进了私人公寓,一个住当真是清静。
醒来的时候凝视着天花板,上官静怡的脑子空白一片,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记不得了。浑身酸痛的记忆还是让她记起了一些零碎的片段。最后台灯灭了,在黑暗中听见彼此呼吸和喘气的声音,她沉重地蒙山了天鹅绒蚕丝被。
喝着咖啡,盯着黑眼圈的厉傲天心情也好不到哪去,把袖口的地方放下来,完全遮住了牙齿印。倒是不疼,就是没有面子而已,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谁咬的,而且下嘴一点都不留情,看起来很像发生了激烈的矛盾吧。
昨晚的事的确是他失控了,失控的根本没办法停下来,甚至连她的眼泪和求饶都视而不见,完全把自己的不满发泄出来。他冷眼看到女人脸上布满了泪痕,背过去小声地抽泣着,咬着嘴唇的贝齿一言不发。
他回到床上躺下,身上出了汗都没有心情去洗澡,低落的说不出来原因。本以为得到了会是愉悦的,没想到空虚的让他心里都是歉意。这种矛盾的心里随着席卷而来的睡意完全消失了,没有当一回事的睡到了天亮。
“少爷,要吃早餐吗?”管家快步走了过去。
眯着眼睛的厉傲天,听见管家话面前点点头,随之加了一句:“你去叫少奶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