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全可以不回答。我开始就说了,我们只是在聊天。”安笠亲切的看着柳时新。
窗外围观的警察走光了。如此弱鸡的对话,实在看不下去。
“你前天去了哪里?”安笠问。
“不记得了。”
“你昨天去了哪里?”
“我想想。去了雁岭公园,在华星酒店吃了午饭,逛了下沃尔玛超市,然后回华星酒店睡觉。”
不管柳时新回不回答,安笠都不停地在手机上划着。
“装逼!”华强有点头大。
“划什么呢?小屁孩!”小成子很想把柳时新带走,试试另外的审讯手段。但所长交代了,最少给安笠二十分钟。
“你的赃款赃物藏在哪里?”安笠仍然很随意地问。,
“哈哈,逗了半天圈子还是回到正题来了。”柳时新得意的大笑。想了一下自己哪些藏宝的地方,看来仍然没被警方掌握。可笑自己看着对方不停地翻手机,以为在看自己的资料,担心了老半天。
安笠已经在柳时新心中读到了最想知道的东西:赃物存放的地点!赃物包括一小袋钻石,一批黄金珠宝不记名现金债劵,三十多张银行卡。柳时新预估的价值是七千万元。
分别放在两个最普通最简单的地方!
但安笠犯难的是,如何合情合理的将这个信息传播到华刚手里,又不至于让他们怀疑自己拥有读心术异能。
让柳时新完全屈服交代是最好的,但一时三刻怕做不到!
“嘀!”华强的手机响了。
“让刚哥给一份简单的柳时新资料给我!要夹在厚厚的卷宗里。”安笠传过来一段短信。华強只好照做。
一会儿,一个厚厚的卷宗交到安笠手里,柳时新伸长脖子也没能看到什么!
“还是那句话,你不想回答就不要回答!”安笠慢慢想到了一套说辞,又给华强发了一道短信:
“让刚哥搜查全市大型百货商场7号储物箱、地铁二号线华星酒店站东7号储物箱。”
华强一看这不是有门吗?迅速将上述信息转发给了华刚。
不到一分钟,窗外警笛长鸣,无数警车驶了出去。
“真的,我的问题你完全可以不回答的。”安笠认真的对柳时新说。“我们是完全平等的聊天。”
柳时新翘起了二郞腿,幽默地说:“我喜欢和你在这儿聊天,比审讯室好多了,反正再过五个小时,你们得放我走。”
“那是的,我们是遵守法律的。这七年来你有没有做案啊?”
“没有!”
“有没有去衡州啊?”
“没有!”
“有没有去邵州啊?”
“没有!”
“有没有去过江州啊?”
“没有!”
.......
小成子百无聊赖的看着手机,希望二十分钟快点过去。“孙又成,让安笠继续审讯柳时新,时间不限!华刚即日!”一条信息出现在小成子的警务通上。
“这!不是瞎整吗!”孙又成狠狠的按了下按钮,看着有一句没一句的审讯现场,心里那个急啊!
“有没有去过金陵啊?”
柳时新又沉默了,小成子却发现柳时新脖子上全是汗!
能不出汗吗?刚才问的九个城市,刚好是自己这七年来作案的城市。询问的次序,刚好是自己作案的先后顺序
难道警察真的什么都掌握了?
柳时新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想到那些巨额赃款赃物,这次自己如果栽了的话,恐怕得老死在监狱里了!那几个未成年的孩子可怎么办呀?还有阿静,十八岁就跟了自己,二十岁就有了孩子,,,,自己进了监狱,别的男人纠缠她怎么办!
“我们的政策你是清楚的,坦白从宽,争取主动,不要让自己的幼子失去自己的父亲。”安笠第一次诚恳地望着柳时新。“幸运数7也救不了你!”
柳时新剧烈颤抖起来,小成子全神戒备起来,这时的犯人不是鱼死网破,就是彻底认输投降。
令小成子疑惑的是,一句简单的坦白从宽,争取主动就要打垮这个老贼了吗?我们今天没有讲一百遍,也有九十遍,怎么没一点效果呢?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了两个警察,不过不是围观,是站岗!
这次真的栽了!只有争取主动了!
柳时新觉得自己在对面这个年轻人面前,就仿佛是透明的,没有任何秘密!
“扑通”一声,柳时新跪了下去,涕泪长流的说:“我交代,我全部都交代,,,”
“交代了好,交代了就轻松了!”安笠恢复到了最初的淡定的样子。
你m,早点交代啊!现在显得我让他们去搜查7号储物箱,是不是画蛇添足、脱裤子放屁呢!细心的人追问起来,自己不一定圆得下去。
这样都行啊!安笠果然是哥哥的福将啊!华强钦佩地看着安笠。
“起来吧!现在交代算你主动!我带你去审讯室,那里有视频录像证明你确实是主动交代!”小成子这时看清了,柳时新崩了。
不管安笠的方法是咸是淡,是简单还是复杂,但显然非常有效!
小成子押着柳时新出去时,朝安笠伸出了大拇指!
“安笠,你们法律系真的好厉害啊!”待得小成子走远,华强跑过来,狠狠怼了安笠一拳。
法律系厉不厉害我不知道,我的读心术可是真厉害!
怎么这么饿呢?
“强子,快,好饿,去吃猪蹄!”
。。。。。。
魔都,程俊正在自己的庄园办公室内,看着一份简报:
预计八月份到港铁矿石达到9800万吨,九月份到港8200万吨。
八月铁矿石期货多单接近三十万口,九月期货多单超过三十五万口。同期钢材多单也在十万口以上。
主要钢铁公司股票持仓量达到一百亿元。
“口袋阵已经摆好,只等敌人来钻了。”
程俊将简报放进文件粉碎机粉碎,然后冲进了下水道。
随后调出淡水河谷访问华夏的新闻,发现没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东西,便拍了拍手。
“老板,有什么吩咐?”一个穿着粉色制服的女秘书从外间走了进来,低头弯腰问程俊。
程俊看着深邃的事业线,将手探了进去,
“北方有没有巴西人的内幕消息?”
“嗯哼,暂时没有,老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