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柿长。”
“还真是你？”
当人来了，刚进门看到韩为的时候，齐明林眉头微皱一下。
齐远招呼他坐下他很客气，但目光一直放在韩为身上。韩为呵呵笑，齐远点头：“没错。不然国内就算柿长不多但也不少。怎么可能突然就关注你还私下叫来见面？肯定是有人介绍，至少是推荐过。”
伸手示意韩为：“自然就是他。”
齐明林目光复杂：“韩总真是神通广大手眼通天……”
“哎？！”
韩为打断：“通天这个词我最近经常听到。”
对着身旁齐远，韩为看着齐明林：“是这位……或者说是这位背后的那位才是真正的通天，我也只是机缘巧合巴结上。”
齐明林看看齐远，又将目光投向韩为，张口要说话，最后没说出来。倒是齐远似乎明白什么，不动声色开口；“这件事和韩为没关系，或者没有直接关系。关场上的事一般人是参与不进来的，而且昨天也只是大领导和你见个面，他也本来就是管人事组织调动这一口的。你也是体制内的人，位置也不低，自然明白这需要一个过程。其中也会有变数，没什么是一定的。”
“我明白。”
齐明林开口，齐远示意：“如果最后能调动你上一个台阶也是你个人的能力被组织看中，为国举才而已，根据你的工作阅历还有正绩都非常优秀，个人能力和官风作风都不错。”
思索片刻：“好像你妻子也是大企业家，那你也当然没必要私下有什么违规收入。而且也没有什么男女问题，可升可不升，或者升你升他都可以的时候，那把你升上去也不算有什么操作。”
竖起食指，齐远开口：“这些要先说明白。”
齐明林点头：“我也这个年纪和位置了，这点事还能不懂吗？”
看着韩为：“是你要撇清关系？一个明星反而怕和副柿长牵扯上？的确少见啊。”
韩为摊手：“我更自由嘛，翻车也大多是退圈，钱赚够了，就算退居幕后一样。不像你那么多束缚。”
齐明林还是要说话，看看齐远，又沉默了。
齐远看看时间，齐明林来之前，他想和韩为说的话交的底划的线也都妥当了，此刻既然事说完了，他也看出两人肯定有很多事要沟通，自然也不多留。
“空间留给你们慢慢交流。”
起身对着韩为：“我先走了，之后有事联系。”
韩为拉住他：“没准话是规矩这我懂，但给大概不行吗？”
齐远笑：“大领导对他很满意，这就够了。其实哪个职场都一样，不怕好印象和坏印象，就怕没印象。现在在上面他有印象了，这就是最大的收获。太紧密也不好，这是关场的规则。”
韩为点头：“慢走，有事再说。”
齐远也开口：“不是外人。”
示意齐明林：“我先走了齐柿长。”
“慢走。”
齐明林起身相送，等齐远离开就剩两人，齐明林忍很久了，当先询问：“韩总。什么条件能放过我家小迪？”
韩为咧嘴，随即笑了：“我要真有可以把你升上去的本事，你开的条件我会看重吗？钱？权？还是什么你能给我却没有的？”
齐明林沉默，随即看着韩为：“我也是真没想到，有一天我身为常务副柿长的女儿都有人敢碰，这都震慑不住的话，我们国家也被资本操控了吗？”
韩为摇头：“你想多了。真闹大我一定是更伤的那个。但是今天这件事本质上你完全误会了。”
“没有吧？”
齐明林很确定：“和小迪普通关系你会帮我这大的事？”
“而且……”
没等韩为说话，齐明林打断：“你和她如果是正常男女朋友关系，不需要对父母都不承认。可忙又帮这么大……”
思索片刻，煞有介事询问：“上次听她母亲说有个圈内什么金主骚扰她是你帮忙解决保护的，其实这个金主就是你对吗？根本也没解决，而是小迪屈服了？”
“噗！！”
韩为笑喷：“有你这样当爸的？居然这么想自己女儿？”
见齐明林脸色不好看，韩为摆手：“好了不开玩笑。”
示意齐明林：“我呢……事情有点复杂，但我能保证的事我没碰过你女儿。”
齐明林看着韩为的眼睛，韩为也直视他。许久之后齐明林点头：“你人脉能量这么广，我相信你不会敢做不敢认。但是我依然确定你俩不是正常恋爱关系。”
韩为摸摸下巴，看着齐明林：“我依然要说有点复杂，但我没碰过她。而她呢也一直干干净净的，至少我能说我和她认识之后一直这样，至于之前她有什么经历我相信依然是很自爱的。只是那你就找不到我身上了对吗？”
笑着开口：“至少现在你如果相信我没碰过她，你就没有理由质问我好像我伤害过她一样。”
齐明林果然身份位置阅历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并没有任何疑惑的得出结论：“很简单。那就是说你没打算和她发展成正常情侣关系，而是要拥有地下情。大概率还是明面上或者私下你有一个或者多个女人。”
皱眉看着韩为：“让她做小三？”
韩为又笑了，吗的也真是日了高加索了。虽然够不着可能，但莫名都让他说中了，实际上是但还不是完全体的真相。
“那你别管了。”
韩为只能耍赖：“我依然坚持说我现在没碰过她，你能做的就是让她离我远点仅此而已。毕竟你不能把未来可能发生的事当做现在已经发生来处理和对待我。”
齐明林沉默，这一点的确。他其实下意识要警告韩为的，可是韩为如果真的没做什么，那图什么呢？没得到先付出又付出这么多？自己女儿当然在眼中是天之骄女，可对比来说女儿未来找什么样的男朋友，够呛能对他有什么帮助。
十有八九也是冲着齐焰迪家里有钱或者父亲有权威考量。
“你觉得我会为了我的官位出卖女儿？”
齐明林依旧跳过韩为的思路和脑洞紧咬主题，韩为也不由感慨。自己也和不少身边女人的家人打交道，这是第一个这么难缠的，至少不好忽悠。
韩为都觉得自己依然是天选之子，董晴柔都诧异韩为为什么一直没碰过齐焰迪。放别人早碰了，就比如相比齐焰迪101没出道的，火少女团两个已经高位出道人气还高的成员自己前后没多久就都碰了。难道就是等这一天？
“你大可不必这么想。”
韩为看着齐明林：“真有这样的人也未必有这样的本事。我既然有这样的本事其实也未必需要通过你得到齐焰迪是吧？她呢，在你眼里是个宝，在路人眼里是个妥妥白富美，妈妈有钱爸爸有权，天之骄女。但是在娱乐圈她真不算什么。咖位不高知名度不广，年纪也不能说小了。多少00后都开始进圈发展。”
“所以你图什么呢？”
齐明林不解，看着韩为语气诚恳：“韩总，既然你这么大能量，你自己也说她在娱乐圈不算什么。你就算要找小三小四找情人也不差她一个，如果真的对她观感还不错，放过她如何？我和她母亲可以用别的方式回报。”
韩为笑着：“你看你……说这些又远了。再说她母亲的公司我没帮过忙，但她母亲拥有的钱我也不少。至于你这里的权，我可以帮忙提升就说明我不需要求你什么。你偏偏说可以回报？”
果然齐明林依然人间清醒看着韩为：“说来说去就依然非她不可了是吗？她也没选择是吧？”
韩为叹口气，突然不耐烦：“我不管了。总之我就是没碰她，所以你也问不着我这些话。还有就是我好心帮你忙让你位置动一动，不强求你自己如果放弃这个机会那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损失。总之一句话……”
看着齐明林：“别怪我太坦白。理论和实际上我都不认识你，不是齐焰迪的话我也犯不着帮你什么。所以因为是她我才愿意帮她以及她身边的亲人一些小忙，就是这样。至于怎么处理随便你，那是你女儿。我和你说不着什么对吗？”
齐明林看看韩为，沉默许久，笑着开口：“有道理。既然你没碰她，那我的确没法警告你什么。而且不管我接不接受你也的确是帮了我的忙，也帮了小迪很多。做人嘛，不该这么不知好歹。只是这个社会如今就是这么复杂现实，没人相信天上掉馅饼。”
“你不相信是对的。”
韩为笑：“齐远不是说了吗？全国那么多柿长，不是特别推荐和介绍没人会想起你认识你。包括我也是，如果不是齐焰迪我也不知道你是柿长也不会了解你一直郁郁不得志……不对。”
皱眉思索：“你这个岁数做到这个位置怎么也不能说郁郁不得志。”
“那你是为了什么？”
齐明林依旧回到这个问题：“只是为小迪，哪怕追她做女朋友都犯不上付出这么多，何况还只是做个情人的话，怎么也不至于比女朋友还需要付出更多？这个逻辑不通。”
韩为忍着笑：“这话当她父亲面不好这么说，但是你没想过或许就是因为真爱？”
“呵呵~”
齐明林笑：“人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名正言顺心不虚就正常交往就好，何必关系都没确定就给出这么大好处？目的是什么？”
韩为无奈：“其实纯粹就是爱屋及乌，我也没想过能保证帮到你。”
挠挠头发：“心血来潮？或者我本来就是这么善良正直的人？”
说完又不耐烦了：“行了你回去自己问她吧。她怎么说怎么是。”
之后也起身要走，齐明林相送却没说话，依旧一脸莫名的情绪，搞得韩为也无语。
不过不管了，一堆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