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小元元!”
“哇,感觉你变萌了。”
跟六六和小酒每次的相见,她们都表现的很夸张,苏元已经习惯了。
当然,同样夸张的还有六六的两大坨心头肉。
虽然入冬的衣装不再单薄,但六六塞在修身毛衣里的两只大白兔依然显眼,顶帐篷似的顶着外面披着的毛呢风衣,一副随时都要呼之欲出的状态。
苏元跟她一起坐在星巴克靠窗的桌子旁,忍不住想捂眼睛了:
“六六,你...你冷不冷?要不把风衣扣起来吧?”
“不冷啊,话说空调开这么高,我还有点热...”
六六用手对着脸扇了扇,然后就顺势把风衣脱了下来,高挺的曲线在黑色毛衣的衬托下,那股傲人的丰满更让人难以直视了。
准确地说,是让苏元难以直视,一旁的小酒倒是津津有味地盯着,不远处的几个“雄性动物”更是喝几口咖啡就回头假装看风景,要是角度合适的话,可能早就目不转睛了。
这夺目的景色,让苏元一时忘了正事,忍不住问了一句题外话:
“六六,小酒,你们说,男孩子是不是都喜欢这种啊...”
“这种?”
两个人怔了怔,然后顺着苏元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两座颤巍巍的大山,顿时都笑起来。
“这个你问我们也不知道,毕竟是母胎solo嘛。”
“就是,你直接问你男朋友不仅行了。”
苏元端起加浓的拿铁慢慢啜着,借着喝咖啡的动作,偷偷瞄了瞄自己,一低头目光就穿过宽广的大平原,瞄到自己的小肚皮上面了。
反观六六,笑起来的时候,胸脯抖啊抖,像五块钱一盒的喜之郎果冻似的,用勺戳一下就晃晃悠悠的。
真是下流极了!
苏元微微扭过头,哼,自己才不要跟她一样呢...
“对了小元元,你的货呢?拿出来开开眼呗?”
“居然请我俩出山鉴定,啧啧,希望不会让本姑娘失望!”
还得是这两人提醒,苏元才回过神来,然后从包包里取出了一个黑红色的盒子。
这盒子刚从包里露出一片带有饕餮云纹的角,眼尖的小酒和六六两人当即眸光一亮。
形容的粗暴一点,就是跟看到肥鸡的黄鼠狼似的。
“云华堂!?”
一个苏元从没听过的名字,从小酒和六六嘴里几乎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苏元手一停:
“什...什么云堂?”
“云华堂你不知道?”
小酒扶额,六六更是恨铁不成钢:
“元元你真是在群里白混了这么久!哎呀不说了,先打开!”
“哦哦...”
苏元是真迷糊,她以前买喜欢的汉服就固定那两个店,物美价廉,从来没去研究过更复杂的东西。
苏元摸索着盒子上的暗金色锁扣,正要按下,小酒拦住了她,一脸的郑重甚至可以说神圣:
“差点忘了,先看锁!”
“锁?”
这锁是挺精巧的,但看小酒和六六的表情,难道还有什么深层的说法?
小酒一边把盒子转过来,一边解释:
“云华堂的礼盒,锁扣机关都是仿制简化后的孔明锁,也就是鲁班锁。”
“鲁班锁种类繁多,云华堂仿制的有三种,分别是六合榫、七星结、八达扣。”
“虽然都是一键开启,但是机关运行方式不一样,其目的一是为了装比,二是为了区分高中低三种档次。”
苏元听完小脸上露出微妙的神情。
这玩意儿不解释还好,解释完总感觉...
好中二啊...
“总之高端的东西都喜欢玩概念,元元,你这个锁扣是八达扣的形式,是最高档的哦。”
苏元听到这里,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紧张起来。
最高档...
莫非林小贤真是送了她那种几千元的狠货?
思索间,小酒和六六已经打开盒子,看到正主的那一刻,两人的嘴巴都合不拢了,互相耳语几句,神色颇为激动。
最后小酒甚至拿出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放大镜,六六则是在手机上疯狂点击,搜索对照图片和相关资料,同时还请来群里的几位大佬一起线上云鉴定!
待遇好比三堂会审!专家会诊!
当见两人研究的差不多的时候,苏元的咖啡都快喝的见底,六六终于开口了:
“这个是你自己买的还是你男朋友送的?”
“是...是他送的...”
苏元还是没有明着反驳林小贤“男朋友”的身份。
反正据她所知,林小贤现在也没有女朋友嘛。
稍微满足下自己小小的私心,同桌应该不会怪自己的吧..
“可恶,我也想要这个这种男朋友啊...”
六六一阵悠长地叹息,满脸的羡慕:
“云华堂一档高定,众所周知最好最贵的就是他们家的暗花纱系列,其中最漂亮的做工精良就是折枝牡丹,你这里可是一整套!”
苏元赶紧问出她最关心的问题:
“所以呢?这一套是不是好几千啊?”
“不不不,开什么玩笑...”
六六连连摇头:
“按照官网价格,你这整套定制下来总价,应该是35000元整。”
“所谓门当户对,小元元,你男朋友果然也是个土豪!”
一席话毕,苏元眼神放空,感觉手臂发麻。
星期一。
全新的一周,全新的七班。
在经过久违的一次班聚之后,全员都很洒脱,连带着学习态度也跟着放飞了。
这就导致数学课代表何宇超收作业的时候,有一半都无动于衷地埋在课桌上呼呼大睡。
“搞快点!赶快把数学作业收上来!”
讲台上,何宇超拍着手里仅有的五张卷子,一脸眉头紧锁的无奈。
早读绕完教室一大圈,四个组,拢共居然才收上来五份作业,简直了。
“李驰!交作业!”
李驰从臂窝里缓缓揭开一只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来者何人。
哦,原来是何宇超。
那没事了。
他重新睡起来,何宇超一脸发苦地坐下来,等了几分钟之后再次绕了教室一圈。
这回手里虽然又多了几份,但加起来还是不到二十张卷子。
“刘伟,作业。”
“我交了。”
好吧,既然刘伟都交了,那其他人应该也快了,何宇超的心稍微松了一截。
于是,他又耐心地等了十分钟,等到了早读下课,在教室里转了第三圈。
然而,最后的情况比何宇超想象的要差,第三圈下来一数只交了二十三份作业。
“啊啊啊啊!”他咆哮了,“还有谁没交啊!”
“方升没交!”
“我特么交了!”
台下都是吃瓜人士在插科打诨,真正没交的要么还在慢条斯理地补,要么还在睡。
其中睡的最香的是陈明。
何宇超毫不留情地过去把陈明推起来:
“陈明,作业呢?”
“呃...啊?”
陈明显然还没清醒,何宇超把作业卷成一个喇叭筒,对着他的耳朵猛吼:
“数学作业!”
“嘶——”
陈明醒了,然后明确地表示:
“别管我,我不交。”
“你在说毛啊!”
“哎呀真的不交,反正差两张老师看不出来。”
“......”
何宇超实在没办法了,重新回到讲台:
“还没交作业的,等会儿自己交到办公室去。”
说完他就带着七班仅存的二十三份硕果,怀着忐忑的心情去找数学老师了。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数学老师捏着薄薄的一沓作业,当场就黑了脸:
“才这点儿?”
“嗯...”
“拿回去,我不收。”
“......”
“交齐了再给我。”
“......”
班干部嘛,难免遇到两头为难的时候。
何宇超一想到又要满教室溜达,又要请大神似的把那些不怕开水烫的死猪请一边,心情顿时郁闷无比,进教室的时候把门狠狠一关,砰的一声,把挨门口最近的第一组同学们都吓了一大跳。
其中就包括正在找林小贤“算账”的苏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