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璃姬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端倪的。

那还得从这个喜欢动手动脚的鬼玩意儿说起，刚开始不过是控制她，说出一些车主的信息。

到后面，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开始占便宜了，一会儿捏捏她的手指，一会儿戳戳她的脸颊，璃姬甚至以为它有什么怪癖，不自然极了……

直到，靠近一辆车的时候，在后视镜中看到了虚影的模样。

那张看了几百年的脸，她怎么可能忘记！

这该死的狗男人，上辈子发誓再也不迷晕她，好嘛，这辈子直接变成鬼了，仗着别人看不见，就肆意妄为……

璃姬都笑了，面对着镜中自己身侧的人脸，一点恐惧的心情都升不起来了……

“怎么不说话？”

璃姬眉头微挑，瞄向有点呆愣的男人。

对方似乎没想到，她竟然能看见自己。

随即，便自然地凝实在女孩身后，高大的个子，几乎能把璃姬这具身体遮得严严实实。

“你想让我说什么？”男人将下巴搁在女孩后肩处，一点也不因被发现而感到尴尬。

看向镜子里的女孩时，他的笑容甚至有几分惬意，仿佛在欣赏什么令他感到愉悦的事物。

这么多年，难得出现一个这么合他胃口的祭品，还在参加他创办的比赛，倒是不失为东方人所说的“缘分”？

璃姬见他这个玩味的表情，也露出笑容，转过身坐在洗手台上，捏住他的下巴……

嗯，温度有点低过头了。

但这都是小事，无需在意。

璃姬捏着他的下巴，双腿晃在男人身体两侧，“告诉我，你的名字，你来自哪里……”

虽然女孩穿着非常乖巧又暖绒的毛线衣，但表情却傲娇极了。

“我既然召唤了你，那么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仆人，不是么？”

仗着这人是霍衍，璃姬一点儿也没客气，喜欢装鬼，那就好好的当个鬼仆吧！

璃姬眼眸带着淡淡的危险，不屑一顾又有一点小狂妄的样子，在男人看来像只猫儿一样，简直可爱极了。

男人唇角不自觉又上扬了几分，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噢？”

“你确定想知道我的名字？”

男人侵身上前，鼻尖几乎抵住了小姑娘的鼻尖，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灰色的眸中还有一丝诡异和诱惑。

“知道了我的名字，你的灵魂——就是我的了。”

男人轻轻地在小姑娘的红唇上，落下一个轻如蝶翼的吻，声音低到不能再低。

“真是大胆的仆人，竟敢对主人说这样的话！”

璃姬听完，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狠狠地将男人的脖颈勾下，迫使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这样吧，以后你乖乖听话，我可以考虑让低贱的仆人亲吻我的脚背，如何？”

璃姬一手勾着男人脖颈，一手扯住他的领带，说话间，温暖气息几乎无缝不入，和冷冰冰的男人形成鲜明对比。

别说，这辈子霍衍还挺会打扮的，一身典型的绅士燕尾服，衬得他高大又雅痞，就像从某个舞会下来的败类公子……很适合当她的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