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苏昊张口便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来,甚至连鼻子、耳朵里都溅出了鲜血!
这股威压恐怖绝伦,避无可避,纵是苏昊拥有归元大法护体,也无法抵挡!
在这一刻,他的灵魂都在颤栗,浑身都在不断颤抖,体内的骨骼都在不断发出碎裂之声,整个人都被那巨掌中所散发出来的威压,压得直坠地面,一身的天火神焰瞬间暗淡!
“小贼,可还记得我?”
一道洪音荡来,其音宛若洪钟敲响,洞彻天宇,平淡而又冷漠,高傲而不失威严,荡在人心,动荡人魂!
声音传出的刹那,只见那只遮天蔽日的手掌,也是亚落到了苏昊的近前,而且化小不少,威压气息尽敛,似乎是刻意收敛,不想弄死对方。
紧接着,那手掌一把便将苏昊抓住,悬浮虚空。
“是你?”
被那大手握住的苏昊,此刻满面鲜血,但他脸上的惊容,却是显得十分清晰。
尤其是当他听到,这阵熟悉而又慑魂的声音时,他内心中的恐慌与震惊,已完全无法拿言语来形容了!
这种恐慌前所未有,比皆死亡都还要可怕!
要知道,就在数月前,苏昊前往幽冥之地时,可是偷了这老妖婆二十三株长生草,当时九华妖祖震怒无比,差一点就抓住苏昊,不过苏昊最终还是在孤寒的帮助下,侥幸逃了出来。
而九华妖祖还警告过苏昊,让他交出长生草,或许此事可以到此结束,但当时的苏昊却根本没有在乎对方的威胁,甚至还当场凌辱了九华妖祖。
后来据孤寒所言,传闻这九华妖祖,乃是一尊诞生在混古时代的虚帝,而且还是妖帝的女儿,其来历古老的吓人!
“看来你还记得我。”
九华妖祖唯有一只大手横空,手段通天,也不知道她的声音从何处传来。
只听她接着又问道:“那你可还记得,你曾逃出幽冥境地时,我对你说过什么,你又对我说过什么?”
听闻这句话,一向以无敌之势走来的苏昊,此刻心都凉透了……
正所谓因果必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毋庸置疑,今日落在这老妖婆手中,他定当万劫不复,此刻他还能说什么?
‘十方前辈,快救救我啊!我若死在这老妖婆手中,你也就完了啊!’
苏昊灵机一转,急忙向着麻袋中的十方,暗中传了一句声音,期意这位远古大能,能够助他一臂之力。
‘我救不了你,我现在很虚弱,不是她的对手。’
然而,十方却是给出了这样的一句回应?
闻言,苏昊的心都快碎了,不禁暗中破骂道:‘你这该死的糟老头子,你不是说你很强吗?’
‘强个屁啊强,本尊就剩下一丝元魂了,还能强到哪里去?’
十方暗中回应道:‘老实说吧,本尊现在连你都打不过,一开始那都是唬你的。’
苏昊也算是彻底服了,赶忙又传音给了蓝魔:‘蓝魔,可有办法助我脱险?’
‘小魔元力不足,斗不过她的。’蓝
魔无奈回应:‘以小魔之见,如今之计,牢头怕也只能进入监狱,找其他人来帮你了。’
‘进不去啊……我特么元神都被这老妖婆禁锢了……’苏昊懊恼莫名。
“怎么?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么?”
就在这时,只听那九华忽然传来疑问。
“我想就算我现在给你道歉,你肯定也不会听,反而会觉得反感,说不定立马就会捏死我。”
苏昊深感无奈地回应道,感觉自己的小命已经走到头了。
“这就想到死了?”
九华冷笑了一声,“如果死就能化解我们之间的因果,那就太便宜你这小贼了!”
“轰!”
声音落下间,只见那捏住苏昊的虚空大手,忽然一阵绿光爆腾!
登时,苏昊只觉脑袋里一阵嗡隆作响,犹如擂鼓轰鸣,紧接着眼前一黑,意识全无,就此晕厥了过去……
“嘶……头好疼……”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苏昊从昏睡中苏醒了过来,环顾四下,他发现自己此刻竟躺在一片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山谷中。
眼前一片绿意盎然,灵气也是异常浓郁,猛然呼吸一口,瞬间便让苏昊的神智变得清晰了过来,他感觉自己就好似吞了一口神丹妙药。
原本一身被禁锢的修为,也不在拥有束缚之感,有的也只是无尽的舒适之感。
山林间奇花绽放,颜色各异,五彩缤纷,每一朵花都足有簸箕般大小,芬芳散发,奇香扑鼻。
不远处的树枝上,竟还站立着一只成年孔雀,正对着一滴偌大的水珠,梳理着自己那一身光鲜亮丽的羽毛,一副悠然自在,且又自恋的模样。
而就在苏昊的身旁,还有一只通体雪白,且乖巧可爱的兔子,正竖立着耳朵打量着他,一对红色的兔眼中,无不波动着一种灵动与好奇的光芒。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般的梦幻与祥和。
“难不成我已经来到了天堂?”
苏昊抹了一把脸,他明明记得自己被那老妖婆一把捏死了,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此刻他怎会出现在这么美丽的一个地方?
这到底是在哪里?
“啪!”
然而就在此刻,只见那乖巧而又可爱的白兔,猛然一巴掌抽打在了苏昊的脸颊上,登时竟将苏昊整个人,都打得翻飞出去了数百丈之远,直至他的身体撞击在了一颗参天古树上,这才停下来。
“噗……”
体魄强大犹如苏昊,此刻竟没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而且在那鲜血中,还包裹着三颗牙齿,他只感觉自己的半边脸颊都快没了,生疼莫名,脑袋也是一阵嗡嗡作响,就差没有晕厥过去!
这一巴掌将他打得几乎懵了神!
抬头间,只见那只打人的兔子,竟以一副站立之势,又出现在了苏昊的面前,它那对红色的眸子中,光芒依旧,灵动剔透。
这尼玛是什么情况?
苏昊双眸一瞪,当即便利用了鬼帝之眼扫过了这只兔子,但令他感到迷茫的是,貌似这家伙与一只普通的兔子没啥区别啊?